“人家那也是好意,总不能抹了人家面子。我也不是急着让你跟他定下来,只是现在这么好的男孩子不多见了,你们可以多接触接触,说不准以后……”
“妈,您也太会未雨绸缪了吧!”她有这么差吗?她妈都找预备女婿了呀!真是不能待了,得找个理由赶紧走。
第二天一早,沈维夏就偷偷打包好了行李,赶在他爸妈上班前把她要走的事给说了。幸好跟她爸提前通气了,知道今天厂里来领导视察,她妈作为优秀职工必须在场,才免了一通骂。
吃过早饭,收拾干净屋子,又给她爸妈留了张卡,不能回趟家什么也没留下吧,岂不显得自己太不孝,检查好门窗才拖着箱子下楼去了。
还没走到小区门口,迎面一辆suv朝她按喇叭,维夏以为自己挡路了,就往边上靠了靠,谁知这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半降车窗。
方遇!
哎呦!她妈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走得这么急不会是因为我吧!”他胳膊撑在车窗上,挑眉看她,吊儿郎当的语气。
“你面子有那么大?我纯粹是因为有事。”
“上车吧!”他想下车帮她放箱子呢,一想,这样恐怕会让她更疏远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把她当男人待,尽管她浑身上下散发着让她着迷的女人味
或许这样拉近关系容易点。
“哎,我说,你什么时候会穿裙子的?你以前不是说自己不喜欢穿裙子的吗?”没话找话聊就是这样吧。
“女为悦己者容知道吗?肯定什么好看穿什么呀!”以前那是太胖,腿太粗,穿裙子不好看,才故意那么说的。
“啧啧,直接说你以前丑不就得了。”
“死一边去。”沈维夏怒吼。
……
在那样的年华里,我们曾经遇见谁,曾经用怎样的心境想念谁。好多年以后想起来,还渗着栀子花的清香。年华,将教会我不再孤单,教会我学会释然,也给予意想不到的幸运。阳光洒进来的时候,早已变得淡然。
有一个人终究会让你难忘,却无关爱情。
*
陈西炜昨晚加班到凌晨四点,肩膀痛,想回来泡个澡解解乏,谁知泡完栽床上睡到现在,口干舌燥。她怎么出现在餐桌前了,难道是我太想这丫头了出现的幻觉,转身进了洗手间想洗把脸清醒清醒。
沈维夏还纳闷呢,她想给他个惊喜呢,他怎么就这反映,连理她都不理她,亏得她刚到家就下来给他收拾屋子,进门一看,车钥匙,公文包什么都在,跑卧室一看睡着呢,轻手轻脚的做了顿饭,怕他醒来饭凉了,还热了一次呢,结果他就这样报答她。
站在门外的沈维夏听着陈西炜在里面自言自语,“洗了个脸,就看不见她了,果真是幻觉。”她嗤笑一声,冲进去抱住还不大清醒的某人,这冲击让挤剃须泡沫的手一抖,弄鼻子上了,搂紧他腰身的手让陈西炜是彻底醒了。身后的沈维夏呵呵直笑,“我是你的幻觉,你在梦里。是幻亦是空。哎,你手放哪了。喂!喂!”
陈西炜怎能放任这丫头嘲笑他,扒开她的手,把她拎到盥洗台上,用自己满脸的泡沫蹭她,俩人一阵嬉闹,陈西炜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你怎么回来了呢?昨天和你通电话时,也不给我说一声。是不是想我想的啊!”他将弄干净的下巴放在她毛茸茸的头上,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在他胸前蹭,弄得他心猿意马。
“哑巴了?恩?”不说话也好,专心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他不得不承认恋爱会让人变得不一样,情绪感官都放大了好几倍,就像身体里的神经突触异常增殖,兴奋传递过于灵敏,感触也就异常深刻,都说恋爱中的人像傻瓜,以前觉得这话太夸大其词,现在也不奇怪了,情绪会影响你的理智判断。
沈维夏的手臂缓缓扶上他的腰,最后干脆紧紧抱住,埋在他的胸口,任他怎么问都不说话,她急匆匆的跑回来,都忘了矜持这一说,虽说她一直也没怎么有这一项,但他现在问起她为什么回来?她纠结着,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不能说,回家相亲了,还是你未来丈母娘很中意的人。她预测,只要说了被相亲的事,他现在就能跑到她妈跟前,申诉自己的名分,反正不远,坐高铁才两个小时。
陈西炜抱着她不撒手,眼看快一点半了,两点还有个会要开,“今天,跟我去公司吧!”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放开她,好像把她捆在身上,抬手轻轻揉了揉自己胸前的那颗脑袋,示意她回答。
沈维夏昨晚上思虑过多,半夜又爬起来收拾东西,这会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莫名安心,一安稳就容易犯困,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哑,“不要,我又不用去工作,我有点累,想睡会儿,你就自己去。”开玩笑,她今天状态不佳,去了容易被轻视,下次她盛装打扮过再去,给那些对他有所图的女人敲敲警钟。
看她眼下的青黛,什么想法都被心疼给浇灭了。他扣着她的腋下往上一拋,抱着她往客厅走。“你要不在我这睡?我床上还热乎着呢!”
听到他不正经的调调,沈维夏在他背上张牙舞爪,“这又不是冬天!!!”,她的脚终于沾到了地面,可腰间那条手臂是越来越紧,他低头,深邃的眸子波光流转,抵着她的额头,鼻腔里发出愉悦的轻笑,“怎么?怕我吃了你?”
她挣扎着离开他的禁锢,沈维夏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看到他脸上□□裸的嘲笑才知道自己又被调戏了,怒目一湛,瞪着那个穿着睡衣奔向餐桌的身姿,果断的给了他一脚,“你赶紧吃饭,吃了好上班去。”
挨了一脚的陈公子,心里是万分不舒服,这丫头胆是越来越肥了,他都多少年没挨过踢了,“能耐了哈!”
看他“凶狠”的样子,沈维夏机警往后退,快到墙壁了,刚想转身,他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将她纳入他的势力范围。“我知错了。”她边求饶边往后退,直到贴到墙上。
他不说话,更加靠近她,见她低头,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俯近她的唇,直到两人之间再也没有缝隙。他的吻一开始就带着满满的侵略性,热烫的舌强行喂入她的口中,在唇齿间扫荡,放肆享用她的柔嫩,激烈如天雷勾地火让她招架不住。他点吻着上唇,留给她喘息的机会,最后含住她的下唇温存了会儿,才放开她。
“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更深入的教训你。”
虽然他很想继续和她温存,一来确实有事,二来那明显加重的眼袋可让那双灵动的眼眸失色不少,他不舍得。
吃过饭,换好衣服,临出门前陈西炜提了个要求,“你站着别动,我亲一下。”陈西炜抱住她,拿西装的那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自然就固定着她的头,可维夏不大愿意被按着头,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咬了他的下唇一下,陈西炜愣了,吻起来就更起劲了。
他俩今天吻得太频繁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难道应了“小别胜新婚”那句话?
第十九章惜取眼前时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情人见面就只剩分外脸红了。
这场面可没有《匆匆那年》里面唱的“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那样清新缅怀,情意绵绵。两个算不上仇人也没有做成情人的人,却先红了眼,又红了脸。
时光漫过那么多个盛夏严冬,陶乐乐都没有忘记季臣一丝一毫,反而日久弥坚,一次拒绝,又怎么可能根除蒂净。沈维夏知道她舍不得,也不可能这么快忘记,可是,却真没想到她沉迷至此,堵上了放逐的勇气。
沈维夏递给陈西炜一个求救的眼神。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旁边这两个人早就被凌迟处死了,陈西炜面色不耐眼神犀利。他俩确定关系之后好不容易能正正经经的吃一次烛光晚餐,还特意拿了瓶上好的红酒增加气氛,谁知这俩货就二兮兮的闯进来了。
季臣前脚进来还没得空把他轰出去,陶乐乐后脚就跟来了。按正常发展,看见其中一个,另一个应该立即转身就走的吗?可这俩都不是正常人。
陈西炜心疼他的上好的红酒就被这两人当白开水一样灌了。他本来是打算让沈维夏练练酒量,顺便,还可能给自己谋点什么福利。这下好了,被两个电灯泡给糟蹋了。全程黑脸不言语,就差摔凳子走人了。
比起陈西炜,沈维夏就蛮有人性了。看着好友因醉酒红的青筋都暴露出来的脸,着实为她的感情之路如此艰辛而感到心疼。
不一会儿,季臣就趴在桌上不动弹了,看样子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