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婉芯,我还是去上班吧,至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陈成首次把柳小姐,大小姐,改口成了婉芯。
柳婉芯羞红了脸,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
这一幕被对面天台上正拿着望远镜的阿忠看到了,他黑着一张脸,眼中露出妒恨之色,一咬钢牙,拨打了一个号码。
陈成坐着柳婉芯的车,外带着柳婉芯的明保暗保,从别墅前往同仁堂,却见同仁堂门口围了一大堆人。
陈成连忙走过去问了问旁边的大叔。
那大叔似乎不认识陈成,毕竟陈成只是流传在妇女之间,于是那大叔向其滔滔不绝的说道:
“今天来了个感冒患者,原本只是小感冒,但同仁堂里的一个医生硬是把他治成了重感冒,现在已经在里面有出气没进气了,另外啊,我还听说同仁堂马上要被封查了,所以说嘛,治病还是要去正规大医院,小伙子,我劝你也别带着你女朋友到这里来治了,因为我听说…。”
那大叔话还没说完,陈成已经拉着柳婉芯往同仁堂里面闯了进去。
“哼!什么玩意啊,又要问,又不让我说完,真是xxx”那大叔说的正尽兴,却见听众已经无视他的跑开了,嘴里念念有词的诅咒道。
一进门,就听到里面呼天抢地的声音,两名妇女正趴在地上翻滚,不过陈成冷眼旁观,却发现她们脸上一滴泪水都没有。
而旁边有一个担架,担架上躺了个人,已经用白布盖住了脸。
担架旁边站着老头子和童渊,此时童渊正被两名年轻小伙拉着不放,他脸上代表权威的金丝眼镜被打碎了,挂在一边的耳朵上,鼻子里还流着鼻血,衣服也被拉的歪歪斜斜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陈成目光一转,又看到了旁边的甘芝颜,此时,她也是一脸的无奈。
老头子虽然老,眼睛可不花,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陈成,连忙手脚麻利的跳到他面前,紧张的说道:“陈小哥,童渊以前是不对,但今天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因为感冒而死的,他本来就有心脏病,这才意外身亡的,以你在妇女中的权威,赶紧向邻居们解释一下吧!”
“解释个屁啊,我儿子原本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有心脏病,明明就是你们同仁堂把我儿子治死了,你们,你们,还我儿子命来,呜哇啊啊啊,我的儿啊。”妇女说完,继续大哭,而且声音比刚才更响亮了几分。
“你们这个杀人医院,告诉你们,今天要不赔个两百万,我们就把同仁堂告上法庭,咱们法院见。”其中一名拉着童渊的年轻人,恨恨的说道。
陈成见了二人的表演,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能让人假死的方法有很多种,这老头子和童渊肯定知道三种以上,如果连他们都找不到原因,证明问题只能出在那几个地方了。
但陈成却不急着去解围,而是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时机。
原本陈成也不是这样的性格的,但自从修炼了道家养气法后,他凡事都变的更加沉稳老练了。
旁观的群众们看不过眼了,纷纷指责起同仁堂来,有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年轻人就欲拿着家伙开始打砸,却被旁边一些年长的人拉住了。
老头子见群情激愤,赶紧拉过其中一名年轻人商量解决方法。
“我们同仁堂没有两百万现金啊,要不咱们们商量一下分期付款吧?”老头子商量着问年轻人。
“我分尼玛个逼,那我要杀你,可以分着杀吗?今天捅你肚子一刀,明天再捅你的胸口一刀。”那年轻人比较冲动,推了老头子一下。
陈成一步上前,扶住了老头子,眼中慢慢露出愤怒的光芒来。
虽然有柳婉芯的众多保镖在此,要收拾面前的两男两女绰绰有余,但这样做反而会害了同仁堂,以后同仁堂就在这一带名声扫地,如果严重的话,还会波及到全国所有分堂,所以柳婉芯没有冒然的下达命令。
“行了行了,我给钱还不行吗?你们要多少,我去取钱。”童渊似乎被两个年轻小伙纠缠得不行了,哭丧着脸道,看来童渊当了这么多年医师,没少捞钱啊!
“哼!想去取钱趁机开溜,想得美,把你的银行卡和密码给我,我叫人去取,至于你,留在这里不准走。”其中一名年轻人恨恨的说道。
童渊其实还真存了开溜这心思的,但被年轻人一语道破,只好慢吞吞的从皮包里拿出一张贵宾卡,颤抖着交到年轻人手中。
“密码呢?”年轻人阴狠的问道,抓着童渊的手指加了把力。
“啊!密码是xxxxxx”童渊说完,再也没有力气站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两男两女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其中一名妇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和其中一名年轻人交换眼色,就朝最近的银行走去。
“且慢”
一个声音等那男女走远后、才响了起来,然后一名皮肤微黑,精神奕奕的年轻人阔步走近“尸体”旁边。
人群原本议论纷纷,见到情况有所变化,纷纷用期待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年轻人。
此时的同仁堂,已经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甚至有些病人也举着吊瓶站在走道里看热闹。
兜售瓜子香烟的小贩瞅准时机,开始在人群中大声叫卖起来。
“来啊,来啊,抽烟观戏,磕瓜子看热闹,香烟每包加价两元,瓜子每两加价五毛。”
“有没有爆米花啊?”
“给我来一斤瓜子。”
“给我来个小板凳。”
言归正传,说话的人、正是在旁边观察许久的陈成,他此刻慢慢走向那“尸体”,一把将盖尸布掀开,然后端详起尸体的脸色来。
那年轻人见陈成竟然如此无礼,就欲上去对其饱以老拳,但却蓦然感觉胳膊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
死者的脸色虽然苍白,但并没有死气溢出,肯定是做了特殊处理,陈成用手在尸体的脸上摸了一把,只见指尖有一层白粉。
陈成笑了,这粉底打的仓促,甚至都没有涂均匀。
接着陈成开始探鼻息,果然已经没有呼吸,陈成又翻开“尸体”的眼睛,里面的水分还没有凝固,保留了一丝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