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座不起眼留声机,古朴的音质——
传来佣人艾姨没熬过受审的死讯。
徐晓卉拉开餐桌主位的椅子坐下。
左手边,徐鹤钰,在看报纸。
右手边,冯景开,脸色古怪。
“这么多年了,军政府审人的章程还是老样子。”
楼澈温一杯牛奶出厨房,散漫的站着。
桌上有一封信。
字迹隽逸。
“楼参议长的字,你不认识?”冯景开说。
“冯旅长还识字啊?”
徐鹤钰意外脸。
徐晓卉读:
“截止在晚餐前,每个人必须实名票选出当天的你认为最可疑的嫌疑人,这很有意思啊,谁会是下一个艾姨?”
挨着冯景开的,景安,只看得见身边的明珠,在窃窃私语。
“阁楼睡的闷吗?”
“……我不闷的。”
景安又问了什么。
答曰:“都听你的。”
明珠去洗手。
景安跟着。
“人都不在了,冯旅长还眼巴巴的望什么?”徐晓卉生硬的说,“我徐家富可敌国,所以我投明珠,你们呢?”
两人回来时,还在你侬我侬。
明珠里面还是昨晚那件。
露着白到耀眼的腿,套景安的外套,戴一顶景安的帽子,肉眼可循的不止“police”的logo。
很像在cosplay。
“你发什么疯?”
冯景开这一震慑。
徐晓卉手一抖,掉了一身的面包屑。
“李大帅最后见的人是冯旅长。”
徐鹤钰说。
“景安这个正主儿没急,冯旅长急什么?”徐晓卉叫“二哥”,“你说冯旅长是不是做贼心虚?”
“二爷是在座唯一做到名利双收的人。”冯景开说,“大帅临死前,知不知徐家打算转移资产去国外?”
没有李大帅,就没有徐家。
楼澈说:“我们犯不着动手找死。但,晚宴有一个多余的外来者。”
徐晓卉“可不是么”,“双腿一张不自爱,讨男人欢心有一套,这不,冯旅长都快管不住裤裆里那玩意儿了……”
早餐就这样不欢而散。
…………
留在这栋古楼里的男人,个个都是狠角色。
上午,去一层洗衣房的明珠,有了这个认知。
徐晓卉抱着衣物进来,“吩咐”她:
“好好洗。”
“……”
“真拿自己当景太太?”
“你跟景安,八字算是有一撇么?”
“他一天没娶了你进景家,你就得多当他一天的玩物。你信不信,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你笑话?”
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衣服。
明珠自己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给我们当保姆,是你的荣幸。”
徐晓卉可不觉得她是不理自己,还在说。
“……你们?”
徐晓卉以为,收拾个明珠还是很容易的,抬手要打她。
亏得明珠学习能力强,按住她的肘关节。
动作不快,胜在巧劲。
“松开!”
明珠根本不会和人吵架,对方还是女性,憋出一句:“你再骂。”
飒不过一秒。
能对在今天之前对自己又懒又馋的日常引以为豪的徐晓卉,段位不高:
“你看不出来啊,景安想置身事外了。刚刚餐桌上他就对我们一言不发,不如我们打个赌,赌景安会不会为了你这个坏女人和我们作对……”
明珠力气有限,徐晓卉很容易挣脱了。
“坏女人也算骂人吗?”明珠说。
开启“荡妇羞辱”的徐晓卉,太阳穴被枪口对准。
竟是明珠掏出一把枪:
“徐叁小姐,这世道杀人放火金腰带。”
“……”
徐晓卉也会失声了,接着——可以说是连滚带爬。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开了又合,这回进来一更居心叵测的男人,直接问明珠:
“会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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