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熟悉,她一时间倒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味。
待混沌的神智渐渐回归,她才反应过来。
血,这是血的味道。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好似被野兽盯住的危机感让她未睁眼却下意识向旁边躲开,只是她的动作太慢了,还未躲开,便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人狠狠掐住。
她一口气憋在喉咙口,险些去了。
睁开双眼,云端拼命挣扎,但那人力气太大,她就如同病弱的猫儿,力气小的可怜,哪里能挣开。
她的手在地上乱摸,突然摸到了一个硬物,来不及多想,她一把抓起砸向眼前的人。
“咔嚓。”
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脑壳碎裂的声音。
那人手上的力道渐渐变小,云端一把推开那人,边揉脖子边咳嗽。
待那股难受劲缓过去,云端才有闲心观察周围。
稀稀拉拉的树木分布在周围,树叶泛黄,地上也铺了一层浅浅的枯叶,以及倒在地上的起码十几个不知死活的身影。
云端看着那些人身上的古装,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这是cosplay?旋即自己否定自己的猜测,她敢以自己医学天才的名义起誓,那些人都是死的。
再看看自己身上繁复的衣裙,以及一双虽白白嫩嫩却陌生无比的手,她狠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
那剧烈的疼痛告诉她,她以前那对疼痛并不敏感的身体好像也变成了现在这副一掐就疼的要命的身体。
她这是在做梦?还是穿越了?
未等她多想什么,耳中突然传来衣袂划过草木的声音,还有细微的对话声。
“你确定他往这个方向跑了?”
“嗯。”
“继续找。”
“是。”
声音很小,要不是云端耳力过人,可能什么都听不到。
云端看了看四周,嗯,很好,几乎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
既然没有躲人的地方,那就只能跑了。
她扫视了一眼周围,便看到马车附近正在低头吃草的马儿,她眼睛一亮。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马儿前,正要上马,突然感觉自己的裙角被人扯住。
她低头望去,便看到之前那个掐着她的混蛋在昏迷中扯住了她的裙角。
竟然还活着?云端有些犹疑了,刚才听到的对话不知是说她还是他?若是这被自己砸晕的人,她就这么扔下他走了,岂不是害了一条性命,她的医德不允许她做出如此不顾人性命之事,只是这混蛋刚才要杀她哎。
眼看再迟疑下去便跑不掉了,听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咬了咬牙,蹲下,在头上摸索一下,拔下金簪,在脚边那满脸是血的人身上的穴位扎了几下。
那人缓缓睁眼,眼神很是迷蒙,云端扶起他。
“快上马,追杀你的人来了。”是不是追杀他的人云端自然不知,眼下如此说不过是催促他动作快点儿而已。
那人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乱哄哄一片,神奇的是,云端软软糯糯的嗓音却被他听个清楚,下意识顺着她的动作上马。
云端随后上了马,坐在他身后,马鞭一抽,马儿顿时向着前方奔去。
从身后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的身影。
……
临江城。
一座一进的小院落外,作男子打扮的云端拿出钥匙,正要打开锁着的门。
这时路过此地的刘大娘跟她打招呼,“云小哥采药回来了。”
云端刚将门打开,闻言回头,故意放粗声道:“是呀,大娘这是要去买菜?”
她这副身体的年龄看起来也超不过十五,声音雌雄莫辨些也不会惹人怀疑。
刘大娘挎着菜篮子,回道:“正是,云小哥你先忙,大娘先走了。”
“哎,大娘你快去吧,去迟了好菜就被人挑完了。”
刘大娘应了是,走的飞快,同时在心里感叹,这云小哥长的也太怜人了些,就跟那粉团捏的似的,让人一见便恨不得抱在怀里轻揉。
云端在后面高声喊了一句,“大娘有时间来我家喝茶啊。”
刘大娘远远地摆手,示意知道了。
云端装完了热情好客的人设,进门后将门关上。
随即脚步熟练地往左边的房间走,打开门窗先让房间透透气,然后走到床边,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了快半月的男人惆怅叹气。
那天她骑马跑了没多久,这男人便又晕了过去,差点连累她从马上摔下去,幸好碰到了一个商队,商队好心将她和这男人送到了临江城,便继续走商去了。
她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身无分文,将头上的头饰都典当了才得了一些纹银,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主人上京赶考所以空闲了下来的院子,将典当的纹银花去了大半租下这个院子,嗯,只有半年的时间。
因为此城距离京城也就十来日的路程,院子的主人最多半年也就回来了,所以院子只租半年。
她倒是想住客栈,但是客栈太黑了,她能租这院子半年的钱只能住客栈一个月。
作为一个眼下没有生计只能靠典当物品过活的穷人,客栈住不起啊。
更何况她还带着一个拖累,还是找一个较为长久的住处比较好。
云端感叹着自己命运的悲苦,然后去了厨房,随便煮了一点粥,她喝了小半碗,然后将锅里剩下的盛到碗里,回到先前的房间。
将碗放到小桌上,她扶起那虽不知姓名但好看的天怒人怨的男人,认命地给他喂粥。
“要不是看你长的还不错又挺乖的,我才不这么伺候你。”
云端动作轻柔的用勺子喂着粥,那人虽处于昏迷中,但可能是求生欲作祟,下意识吞咽着食物。
喂完了粥,将碗洗好然后放进碗橱里。
云端又开始熬药,药都是她在城外的山里采的,不要钱,所以她倒不是特别心疼。
药熬好后,她又认命地给那人喂药。
结果往日无比乖顺的他怎么都不肯吃药。
云端抓紧了药碗,妈的,她好不容易采的药差点就倒了。
“不要,不要杀我,阑珊会乖乖的。”
听到那人好似在说梦话,云端将药碗放好,打算待会儿再喂,低头去听他在说什么。
虽然他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云端却也勉强听清了。
“阑珊?这个名字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云端沉思,她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呢?
临江城,阑珊,以及她所处的国家叫夜梧国,她都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但她生活从现代来这里没多久,从哪里知晓这些?
盯着那人还在说梦话的脸,眉目狭长,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容貌可谓是妖孽无双,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灵光划过,她猛的一拍大腿。
是了,她几年前看的一本小说里不就出现过这些词嘛!
时间有点久远,那本小说又是个几百万字的大长篇,要不是当初她看那本小说看的冒火,她都快忘了,她还看过那么一本小说。
那本小说名字叫《重生之王妃要崛起》,名字看似正常,实则是个女主玛丽苏光环无比强大的小说,男主为了女主要死要活,一二三四五六七等等优秀男配为了女主放弃家族,将所有男的都喜欢我,所有女的都讨厌我的戏码写了足足几百万字。
而她记得最清楚的是,这本书的主要人物,男女主包括最大的反派都是重生的。
云端当初就是被这个设定吸引,结果看了二三十万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话说女主,你好歹也是重生回来的,前世犯的错误你竟然还是接二连三的犯,轻信别人,被屡屡算计,你是没什么损失,顶多受了点惊吓,但男主男配们为救你可是把家底都赔了个干净。
云端看不下去了,但又不喜欢半途而废,便断断续续跳着看到了大结局,主要看了男女主甜甜蜜蜜却又时而虐心的恋爱过程。
云端很认真地看了大结局,一个出乎意料的大结局,本来以来会臣服于女主光环之下的一开始比男主还强的定王殿下,经历无比凄惨的定王殿下,以为被女主暖了的定王殿下,本来以为会成为女主忠诚舔狗的定王殿下,他喵的竟然是最大的反派。
所有女主被算计的事件都有他的手脚,所有男主男配损失的东西暗地里都入了他的口袋。
甚至在小说的最后,反派大佬他发疯了,他觉得这么没有挑战性的游戏实在是太无趣了,然后直接团灭了主角天团以及一干妄想报仇的配角炮灰。
她当时真的是卧了个大槽,本来想去回头再看看这位反派大佬的骚操作,但当时药物研究所找到了一株不知药性的药草,她被毒老头叫去研究,忙到飞起也就忘了这件事。
虽然药草最后被她给解析了,但那株药草也把她毒死了,要不然她怎么会来这里。
而她没记错的话,那位反派大人,姓夜名玄,字阑珊。
她在低头看看床上躺着的妖孽,心情难以言喻,她本以为自己只是穿越了,感情还赶了一波穿书的潮流。
穿书也就算了,她好像刚来就作了大死,她应该算是得罪了书里的反派大佬吧,是吧是吧!
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好像是书中的一段描写。
“他嘴角笑意邪肆,眉眼间竟生出几分魅意,恍若刚吃完人的妖孽,引人沉沦的同时心中又生出几分寒意来,仿若自己已经变成了他手底下被剥皮、被抽筋、被挖眼、被断骨的案板之‘鱼’,除了惊慌恐惧之外,诸人再生不出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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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九幽很忧伤,当了几万年力压反派boss的大坏人,她想换个好人当当怎么这么难。做好事总是被质疑,她不就是扶老奶奶过马路被讹然后揍了老奶奶一顿吗?不就是碰到打劫然后打了劫匪一顿教他们做人吗?除此之外她也没再干啥呀,为何总是不相信她?无辜jpg
死的很好看的众人:呵呵!你说的都对!
文案二
这年头好人难当啊,老是被人当作bug追来追去,一大波人誓以消灭她为己任。
这群人真的太闲了,或许是他们缺少社会的毒打,需要她来好好让他们体验一下何谓职业生涯的艰辛。
文案三
总之,这是一篇女主教男主如何好好的做人的文章。
本文又可称为《我在各个位面当神棍》、《主神大人,我来教你做人》,以及《我真的是一个好人》
本文剧情为主,言情为辅,
谈谈捉鬼那些事(已完成)
贵妃之恨怎轻解(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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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你好帅(进行中)
末世王者当青铜(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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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错郎(未开始)
反派爸爸真可爱(未开始)
宠是有的,女宠男、男宠女都有;爽也是有的,女主就是行走的金手指了解一下;追妻火葬场更是不用说,当初有多目中无人,后面的追妻路就有多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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