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林春卯第一次来此,薛蓉便给她安排了自己旁边不远处的清净院落。虽不如自己的宽敞,但跟自己住的地方一样,上乘竹林下接活泉,即便是午时屋内也凉爽透气,
此处虽不比王府,却胜在清净人少。没了那些人盯着,薛蓉心中束缚却也少了一些,又加之李绍常来过夜行房,几日下来,白日里也有些想入非非。
才过未时,院子里静悄悄一片,屋里竹青色的帘子皆放下避光,薛蓉刚洗了澡,只着茧白薄衫卧于静室床榻,居于暗处又听不见动静,突有些心生燥热,将手放进了衣襟里。
婚后讲妇人闺阁情趣,总觉得白日宣淫有违妇德,可这些日子尝的滋味都是前所未有,不免自我安慰,想自己也不过是七情六欲的凡人。薛蓉翻身面墙,觉心中愧疚少了些,又放深了一些置于自己双乳之上。由轻至重揉搓捏弄,却始终有些不够滋味。薛蓉心急难耐,将手顺着衣服往下伸去。
只觉腿心里湿乎乎的一片,揉着那下面的珠子,顿觉神魂颠倒轻吟起来。想着前日夜里与王爷缠绵,不由得夹紧了那手。
正在兴头,突闻身后竹帘拉起,想到若是郑婆婆看到自己这幅样子那还了得。薛蓉一惊掩衣起身,竟发现是李绍不知何时进了房门。
薛蓉青丝散落于脖颈,赤黑雪白间脸颊一片晕红。半边衫子滑至嫩乳,松松挂于乳尖。衣料稀薄,殷红乳珠若隐若见,玉腿轻抬,股下檀色丝褥早洇湿了一大片。
薛蓉顿觉无地自容,勾着头手忙脚乱拉上衣服,刚要伸脚下地,就被夫君拦住。
“王爷切莫笑我,我也是脂油糊了心才如此这般……”薛蓉羞愧难当似要落泪,刚欲挣脱,就被躺在床侧的李绍顺势搂在怀里。
“这有什么好笑的?”李绍身子埋于床帐阴影,将手脚不知归于何地的薛蓉抱在自己身上,“来。”
“来什么?”薛蓉双眼噙泪,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刚才那样。”
“不行……”
薛蓉只觉丢脸,想赶紧下了床穿好衣服,却被紧紧抓住粉臀按坐了下来。
“蓉儿可是想要?”
薛蓉想不得什么夫人本分,只觉得那硬硬的物件磨的自己惬意无比,鬼使神差的摆起身子蹭了起来。
“蓉儿想做做了便是,想别的做什么。”
听的李绍这般说,薛蓉魔怔了一般,抬起屁股将那物件放在手里。迟疑间抬头,却看不清笼在阴影里的那张脸是何表情。只这阳具是要插在下面,可此刻总觉有些爱不释手,想尝尝滋味。薛蓉双手环握拨弄上下试探,听得帐中人吁叹,便知自己作对,低下身子含了进去。
舔舐咂弄那滑溜柱头容易,一口吞下却也有些为难,薛蓉试探几番终究不成,只得横侧脖颈舌尖舔舐。几番咂弄后只感下身难耐,边蹲在那阳具上,对着穴口塞了下去。
“……啊……”
穴道里往日不曾有的肿胀,薛蓉不由夹紧,听得夫君惬意,如前日交合般起起落落。
想这白日宣淫竟是这般滋味,薛蓉又快了些。满头的乌发早就散了一身,茧白的衫子也围在了腰间。听得媾和处淫水淋漓胶着作响,愈发卖力起来。可薛蓉到底养尊处优,没了一会就觉得双腿酸沉,下来又不舍得,继续又没了力气,薛蓉进退两难,将腿放下全吃了进去。
那阳具插到了底,顶的薛蓉夹紧了双腿垂着头哼哼唧唧磨蹭起来起来。磨了一会觉得酸沉退去又岔开了腿,将两人私处贴的严丝合缝,穴上的珠也受了用,夹着那阳具打起了圈来。薛蓉忘乎所以,只觉得今日滋味妙极,生怕松开人就跑了似的,泄了也不舍得出来,沉沉的躺在了李绍的身上。
*
晨起鸟啼不绝于耳,白日里还有隐隐泉水潺潺。薛蓉得知新婚之夜李绍未能与林春卯圆房,只想着是自己准备不足心中愧疚。给她安排的院子虽格外安静,却是每日李绍出门必经之处。
林春卯虽知她心意,却不知这种事如何答谢,成日里虽闭门不出,每日请安却从不落下。若是实在憋得慌,就在这方寸之地闲逛打量。转久了发现西厢房有处侧窗,能容自己轻松钻过,就趁私下无人跳了出去。这小院虽居山而建,但坡度缓和,出了院子顺着竹林走上一段路,就是家丁小厮们落脚的地方。车马皆在次休憩,护卫也因此地安全多有懈怠。林春卯看了几日了然于心,等不及便偷了只马带上弓箭钻进了山里的林子。
春困秋乏,丫头婆子都懒懒的,听得林春卯妹妹午睡前都交代他们不要叨扰便心中念佛,见她关了门就自己找个地方打盹。加之林春卯小心谨慎,马匹弓箭从不错放,连日下来,竟也未曾有人察觉。
这次跑的级远,见马匹也热得不行,她便循着水声停了下来,身上滚烫,泉水冰凉,林春卯怕得了病,便留了马匹一人往风口处走去。
还未钻出一片峭壁,便听得有人在旁边悄声说着什么。林春卯想着自己若被人发现可是罪过,悄无声息的躲在一旁窥探,只见几人穿着破旧像是百姓,可正在脱下的皂靴却用料讲究,做工精细。几人声音极小,又加上蝉鸣鸟啼流泉不止,根本听不得说些什么。林春卯想这些人鬼鬼祟祟在这里,不像什么善人,欲偷偷溜走,却听到远处山路传来阵阵马蹄。
“大人,可怜可怜我们给点吃的……”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这就奇怪了,怎的又要起饭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劫了好人还了得。林春卯心中忐忑,趴在那后面看了起来。
只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被围住,为首的人有些年长,面目清秀眉眼慈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而再仔细看去,围着他们的那几个人,分明就是刚才换衣服的那些。
几个人七嘴八舌,那年长男子却是信了,跟身边的人一起掏着衣服,像是在凑钱粮的样子。
看起来也像是个体面人,竟这般有眼无珠。林春卯冷笑一下,准备回去,还未迈步,就听见后面叮叮咚咚的舞枪弄棒。男子后面的人吃了暗算,从马上跌落下来抽搐不止,自己虽没丧命,腿上却往下滴着鲜血。林春卯往前跑着听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刚将马牵好,心中却生了许多悔意。
母亲教她低调自保,却总会对那些妇孺老幼施以援手,这男子虽不是妇孺老幼,倒也一身正气,若真是好人被害,日后岂不自责?
今天若帮你解了围也就罢了,以后若再碰见这些人,咱们可就天涯海角,各自生死有命。想到这些,林春卯策马返回,待看到那几个人时,才拉紧缰绳。
男子已经面色惨白,身后仅剩的一个人也满头是血,歹人虽未得逞,倒也吃了亏。听的后面马啸,惊恐的转过身来。
“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在那块石头后面,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早就埋伏在此了。”
林春卯大喊,遂松开弓弦。这把弓是男子惯用,虽是个女人无法拉满,但这一箭射过去也够震慑。那两人倒也机敏,见这帮人做贼心虚有些慌了神,手起刀落。
“多谢了,”男子作揖,大喊:“你是什么人?”
林春卯踢了一下马肚子,想着这人要是不能走了,就把马给他。“在下苏向之,姑娘可否告知住址,好过几日登门道谢,谢姑娘搭救之恩,也谢姑娘双亲教女有方仗义有为。”
见他还算稳妥,马也未曾跑远,林春卯看了他一眼,转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