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了一下,恍然想起昨日的荒诞情事,真是可笑,颜宁咬住牙,忍耐着自己的泪水,她好不容易从门中逃出来,反而失了身,被一条活生生的龙压在洞渊里奸淫。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到最后,那龙竟然渐渐化成了一个蓝发男子,却还分着她的腿,强行与她媾合着……
“昨夜伤着你了吗?”在颜宁还在发呆的时候,洞窟中有一清冷声音响起。
这熟悉的声嗓,虽然已经不像昨日那样饱含淫秽情欲,但颜宁还是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受惊的立即向那出声方向看去。
她的视线落在洞窟池水中,那正阖眸打坐的清隽蓝发男子身上,他此刻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见她瑟缩的动作,他白皙清隽的脸庞上,那双冰蓝色的竖瞳,晦涩了一些。敖风翩然起身,半点水珠也没有沾在他的白袍上,这是由于在他运转功法的时候,这些水早就都凝成白色寒冰,任他踏足向她。
颜宁看着他就这样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然后俯下身,从玉鳞衣袍中拾起她的手,握住她的腕脉,“怎么冷么?”他看着她问道。
蓝色的细长头发分在他肩膀的两侧,其中男子如玉般的脸庞清冷而漠然,一双龙眸竖瞳寒蓝,似乎都不带有什么感情。
“身子真是弱,这样的寒气都受不住。”把了一番她的脉搏后,他平静道。
他是那条龙,他是那条龙……
颜宁盯着他的脸,不断的在心底说道,再思及昨日他强压着她媾合的事情,有一种又是惶恐又是畏惧,又是憎恨愤怒、还有隐晦的羞涩难堪的感情慢慢升起混淆着,让她都不知该如何反应,如何说话,做出怎样的行为才好了。
蓝发清俊男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仿佛在等她看完他的脸,或者是等她平复心情。
“你叫什么?”见她始终没有反应,他终于平和的开口问道,“从哪里来?”
似乎没想到做出这种奸淫女子的事情,他还能如此平静反应,竟然还问她的名字和来处,毫无羞愧和廉耻之色,颜宁顿时崩溃了,她抓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头,就向他扔去。
“为什么要告诉你?!登徒子!!”
男子侧过脸去,白皙清冷的脸庞上依然是毫无表情变化,却仿佛不是为了躲避石子,而是不堪她的怒吼一般,那颗扔向他的石子早就在空中被水汽阻碍,慢慢凝出一层白霜,接着掉到了地上。
但颜宁的言下之意却让他隐隐皱起了眉头,他细细眯起眼睛,“登徒子?”
敖风的表现让颜宁更愤怒了,“轻薄良家女子,破人身子,不是登徒子是什么!”就算知道他是龙,颜宁也无法原谅他。
更何况,龙也有品行高低呢!她面前的显然就是一条大大的恶龙。
见她这般胡闹瞎喊,语带怨怼,敖风渐渐冷下眼眸,放开她的细嫩手腕,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垂眸盯着她。
被他的身影笼罩,颜宁一惊,先前是被激愤占据了脑海,她其实不该这样激怒辱骂对方。她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这里明显是这条龙的洞府地盘,她甚至还裸着身子,只盖着一件聊胜于无的袍子,他的修为又不知比她高了多少,恐怕是想对她做什么就可以对她做什么。
此刻被他这样居高临下,毫无感情的盯着,就有种任人鱼肉的意味出来。
颜宁紧张慌乱的揪紧了那件盖在她身上的蓝鳞长袍,又极力的蜷起脚,想要一同藏入袍中,害怕自己又引起对方的什么邪念。
可她并不知道,在一个不久前才仔细品尝和享用过她的身躯的雄性面前,做出这番羞怯的试图遮掩自己身躯的举动,只会让对方回忆起那股滋味。
可敖风早已习惯了忍耐和克制,沉了沉眸子,并没有顺着自己方才因为她的动作涌上来的欲念就倾下身去,再度放纵的与她欢好。
他昨日已经够浪荡的了,今日运行周天的修炼还未完成,而且他因失去元阳而跌落的境界也还没有重新稳固,他实在是不好再将剩余的时间都耗在与她欢爱上。
即便已经破了元阳之身,也已决心求取此女作为爱侣,敖风依然不会如同其他同类那般放纵自己,更何况,他并不傻,看得出来,这女子此时真的对他心怀抵触。
事情似乎并不是他先前所想的那般,她穿着嫁衣闯入他的闭关禁地,并非为了攀附龙子和元阳而来诱惑他?
“……一场误会吗?”他蹙眉轻声自语道。
事情似乎麻烦了许多。
算了,日后再好好问清楚也不迟。
“不论你先前从哪里来,自此起,你便是我的爱侣龙妃了。”他阖了阖眸,淡声说,仿佛在宣布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如他所料,她顿时睁大了眼眸,诧然的盯着他。
“我……嫁给你?!”
敖风垂着脸庞,一双幽蓝竖瞳平静无波的看着她的反应,看着她那白皙的小手攥着他的蓝鳞外袍,不断的试图后退,那种隐忍的抗拒和错愕是做不得假的。
龙族作为上界威仪神兽,与凡间人类或是其他生灵都大不同,再加之人身不过是他们的化形,他们的感情并不太浮于脸庞神色,也不从双眸中显现,这让敖风此刻毫无表情的模样,落在颜宁眼中就格外震慑压迫,让她连大声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天呀,难道是由于这条龙正在择偶的时节吗?怎么会有这种强抢女子作夫人的霸道举动……
“您……您为什么要娶我啊?”颜宁憋着气,脸都涨红了,怒不敢发,只能这样憋屈不已的问出一句。
“嗯?”敖风皱眉,那张白皙清俊的五官中出现了近似不解的神色,他伏低身子,声嗓清冷的问道,“你不愿嫁我吗?”
见颜宁的神色微微动容,仿佛被他说中了心中所想,敖风的眉宇顿时大皱,冷声斥责道,“可你我之间已有了夫妻之实,嫁娶之事自然要早早定下。”
人族女子明明也应知礼教。
敖风直身垂望着她,见她赤身裸体的蜷坐在他的鳞袍中,似乎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雌性或女子都要娇小,无助又羸弱,娇美小脸上偏偏一副隐忍不发的抗拒之色,让他心中烦乱不已,又隐隐升起一股情欲和戾气混杂的冲动。χγυsんυωυ11.cOм
甚至就想将什么修炼都放到一边,先好好疼疼她,让她先应了他的事再说。若再不听话,就再多做几日,让她明白如今谁是她的配侣,哪怕真就将她囚在他的洞府中也未尝不可。
敖风在袖中紧紧握拳,深深呼吸了一下,才勉强克制自己这股古怪念头,情欲欢好果然会乱人定力,纵人贪欢。
“你先好好想想吧。”敖风冷冷的说,拂袖而去。
颜宁只觉得别扭不已,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如果是几日前,还在筹备着如何从家族婚礼上逃走的她,绝对想不到,逃婚的她会落到一条龙的闭关禁地中,又被龙强逼着结婚。
颜宁将头埋入袍中,闷了大半天,不甘的想道,好友给的那逃脱法器如此不稳定,可真是害苦了她……她突然灵光一现,在自己的灵能空间里查看了一番,看到那静静的浮在那里的法器。
颜宁裹着袍子起身,下面已经不再那么痛了,她心中又有了主意。
“喂。”她便大着胆子,走到那池水边,望着里面打坐的人影,唤了几声。
她踩着冰凉的池水慢慢向他走去,那条龙应该是属性为寒,他在的洞窟,还有这池水,都冷冷的。
幸好他没有化回龙形,不然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和他搭话呢,走到一身白袍打坐修炼的男子面前,他的面庞平静仿佛对她的到来无察觉……这当然不可能,修真者最忌讳打扰,哪怕是最轻微的声响,都可能会乱人心神,颜宁觉得,龙应该也不会相差太多。
他或许只是不在意。
可是颜宁执意要打扰,她小心翼翼抬起脚,轻轻踩了几下池水,这池子现在浅得很,才到她脚踝处,几圈纹路顺着池面抚上了他的衣袍,震荡开来。
没有反应。
颜宁再踏,还是没反应。
她终于大着胆子,抬起腿,拿脚趾去勾他的衣角,她的小腿白皙,因这动作从袍里露出来,显得色情又诱人。
敖风在她的雪足要伸到他怀里的时候,骤然握住了她的小脚,他静静抬眼看她,蓝眸中尽是沉静询问之色。
“做什么?想好了?”
他的声音平和清冷,手握着她的足,却又不带任何亵玩淫秽的欲色。反而只望着她的眼睛,等着她说话。
颜宁的心轻轻磕碰了一下,她沉了沉气,避重就轻的软声央道,“能不能给我件衣服呀,好冷。”
她实在没必要和他硬来。
“我没有女子的衣裳。”敖风回道,在昨日之前,从未与任何其他女子有过接触交际的他,没必要也没可能去准备女子的东西。
“这身就给你穿着。”敖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鳞袍上。
“这件穿着又冷,又不好看。”颜宁说道。
他的伴生法器头一次穿在了其他人身上,也是头一次遭人这样嫌弃,敖风侧头静静的看她半晌。
“都是因为你撕了我的衣服。”颜宁又接着柔声控诉道,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比撒娇要清冷,比指责唾骂要温柔,既不让他有兽性大发的机会,也不让他觉得她在唾骂他而心生恼怒。
她得想个办法把他哄的离开,才好用那转移法器。
“要我再给你找一身嫁衣?那也未尝不可。”他突然笑道。
颜宁没有说话。
“反正无论如何,你需与我回龙宫,我已禀告父王母后,已寻得爱侣,回宫后即日成婚。”
“别的心思就别想了,去好生歇着吧。”敖风一副完全看穿她心里所想的模样,平静道。
装不下去了,对方这样油盐不进,实在有些棘手麻烦,她要怎样才好脱身呢?
“若是觉着冷,来我怀里也可以。”敖风自若的张开双臂,望着她道,接着又叹气,“虽然这般恐怕会扰我修炼。”
“可你像这般走来走去,也扰我修炼。”他意有所指的打量着她这只裹着鳞袍的模样,谁都看得出来长袍空荡其下的赤裸身子。
让他想要拥她入怀里。
“淫龙!”颜宁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她红着脸,别扭了半天,愤愤的骂出一句。
又是登徒子,又是淫龙。
“你我之间私下如何称呼都可以,可到了父王母后面前,万不可如此。 ”敖风说道。
颜宁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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