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六、收聚福缘
七大真仙聚会,阳虎儿跟岳瑜这对师兄弟先自争吵起来,陈七听了好一会,见其余五位真仙亦各自发言,却无一个附和岳瑜,但是甘愿把机会让给阳虎儿的也没有,战佛天宫主人原本答应过阳虎儿,但此时却半句话也不肯说,倒是一脸冷酷,心思渊沉。
陈七听了一回,便有些不耐,遁光往后一缩,便先遁回了大日羲凰宫,这件事他插嘴不得,干脆也就不去听了。陈七回了自家执掌的第一层天宫,先把自家在罗都星上收的人口放出,然后便招呼何聆冰,赶紧收拾了细软人口,各种应用的家什,准备搬场。
何聆冰此时已经把铁甲仙府祭炼的十分广阔,听得陈七要搬场,也并不多话,反正铁甲仙府空间足够,倒也能把这数十万人口尽数容纳。
陈七收拾了家什,便同何聆冰一起驾驭了铁甲仙府,飞出了大日羲凰宫,但这小贼头也不远去,只是让铁甲仙府在大日羲凰宫旁边,相伴绕着七凰界环飞,只是轨道略有偏斜。
七大真仙都见到陈七搬出了大日羲凰宫的举动,只是谁人也都懒得理会,七人争吵一番,却没一个统一的主意,阳虎儿气愤之下,一挥手便遁回了大日羲凰宫,其余六位真仙也都遁走,这一次聚会结果却是个不欢而散。
陈七倒也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这件事儿本来就有许多碍难,阳虎儿搞不定其余六位真仙,倒也并不是什么预料之外。这小贼头如今修成元神级数的道行,自家夫人又炼就了一座仙府,正觉得好自在逍遥,反正就算七大真仙统一了意见,他也不过就是多了一座更广阔的仙府来执掌罢了,同现在也无什么不同,也无所谓多去操心什么。
七大真仙第一次聚会之后,不过数日阳虎儿便又复离开了大日羲凰宫,也不知去寻哪位真仙相助,行色匆匆。陈七虽然瞧见了他的遁光,却也不以为意,每日除了在参研道法之外,就是推算种种道法。他虽然修成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但是对元神之道仍有几分觊觎。何况太极图演化道德,每推算出来一种道诀,本身道德之力就会随之增长。有如此捷径可走,小贼头没有道理不去踩踏上几脚。
陈七不去参合七大真仙之间的事情,这七位真仙之间的纵横联合,还是渐渐的变得复杂了起来,甚至互相间还发生了几次大的争斗。有一次岳瑜伙同了战佛天宫主人都打上了大日羲凰宫来,还是陈七出手助大日羲凰宫主人退去了这两个敌人。
小贼头除了罕有的这一次出手之外,算是换大日羲凰宫主人的人情,便同了自家夫人一起,在铁甲仙府中修炼,教化门下弟子,数十年不曾离开,闭门参演道德,不但把太上化龙诀中的种种道法演化出来,分拆出来数十种道诀,更把太极图中百多种最厉害的法术,都修炼到了天罡禁制,太极图中的道德之力亦复充盈激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元神境界,但却总有一层似有若无的薄膜,让陈七望之兴叹。
小贼头这边闭关修炼道法,也没理会七凰界和天宫界的变化,更不理会七大真仙之间的争斗,倒也日子逍遥,这一日恰好陈小山从七凰界归来,便来跟陈七讲述经历。陈小山自从修成了道术之后,便回去了灵鹫山探母,如今数十年过去,他母亲渐渐苍老,虽然陈小山问陈七讨了几粒仙丹,但凡俗之人不耐仙丹药力,也并未延寿多少岁月,前几日已经亡故,他这才回来重归陈七门下。
小贼头虽然知道他母亲便是自己当年有过孽缘的女子,但也不愿多说甚么,只是安慰了这个弟子几句,也有些静极思动。
如今陈七也修道近了百年,许多当年的人物,已经物是人非,那些人不懂道术,都渐渐老去衰亡,此乃天地间生灭的道理,也只有炼气士方能逆天而行,参悟不灭大道。
尤其是最近何聆冰也奠定了道基,准备脱去劫数,陈七亦想帮自家的夫人祭炼一件脱劫的法器。何聆冰修炼的是福德之道,最重福缘绵长,陈七便想去七凰界寻那子孙绵延,福泽深远的人家,将这些人家的福缘暂且借来,替何聆冰脱劫。
先天五德之道,并未邪门之术,故而这种借用福缘法门,不但对这些人家无害,反而在何聆冰脱劫之后,福德之力大涨,可以借一还十,让这些人家的福泽绵绵,更为浑厚。
不过想要借得福德之运,却是颇有些难处,非得那户人家有大福缘,并且主动相借,若是福缘不足,被何聆冰借去脱劫,还不等何聆冰归还福缘,他们家就要破败了,何聆冰在度劫的时候,忽然少了这一分福运,就要危险,若是不肯主动相借,陈七抢来的也就不是福运而是种种碍难的厄运了。
如今铁甲仙府跟当年已经不同,经过陈七这样真仙级数的人物重新祭炼多次,虽然尚仍旧不能晋级法宝,但是许多禁制也都被陈七拢合起来,祭炼成了一道天罡法力。再加上有何聆冰主持,就算有七大真仙之辈前来攻打,也可以支撑数日。加之门户中如今早就被陈七两夫妻整顿过,原本青城派,灭情道,忘情道,还有他收拘来的各路散修,妖怪,都已经融入了这家新的门派,毕竟陈七也修成了真仙,这些人都肯顺服。
小贼头也不须做什么交代,心中思动,便自离开了铁甲仙府,直奔七凰界而去。
七凰界自从少了三个大派之后,三派六道变成了两派四道,格局便又是一变,灵峤仙派隐然成了七凰界第一大门户,但是先天派却也不逊色灵峤仙派多少,两家又各自拉拢了四道中的别家,成了互相争胜之势。
但就在道门衰微的时候,佛门却忽然兴起,有两位佛门奇才,日渐修为高深,先后突破了佛门中的第六识意识,修成舍利,跟原本的三大僧王,金钵僧王,火术禅师,白象法王一起,把佛门弄的渐渐有复兴之势。
这两位佛门奇才,便是陈七当年的好兄弟应鹰和许鲤,两人现在各自修成了许多小神通,行走天下,名头之盛,隐然无人可及,超越佛道两门的一切高人。尤其是道门的老一代正邪十大金丹各自归隐,许多人都忽然不知所踪,后来者又没人能跻身金丹级数,许鲤和应鹰,便隐然执掌了中原修士的牛耳,就连道门中的两派四道也不欲跟他们两人冲突。
陈七在七凰界按落了遁光之后,便隐去了法力,只以一个无名道人的形象,任意闲行,从许多不相干的人嘴里,渐渐听得七凰界的种种变化,不禁也心生嗟吁之意。他跟许鲤和应鹰,当年交情非比一般,后来大家路数不同,各自修炼,渐渐行远,自从陈七脱离了七凰界,三人就再也没有遇见过。
陈七来七凰界,有一半是为了解闷散心,一半是为了替何聆冰祭炼脱劫法器,故而听得许鲤和应鹰名声如山,虽然替两位好兄弟高兴,却也并无去相见之意。
这一日小贼头走到了一处荒山,眼前不远,至于一座破败的古庙,便思忖过去歇息片刻。
当他走到古庙之外,却见古庙中居然还住了一家三口,父亲身材微胖,但却自有一股斯文之气,母亲文秀典雅,女儿活泼可爱,见了陈七一家人都微微有些惊慌,父母都护住了女儿,带了几分警惕的瞧着陈七。倒是那个小女孩露出几分好奇,在父母的手臂下露出了骨碌碌的眼珠,瞧个不停。
陈七也非是无意,他早就瞧到这一处有福缘浓厚之气冲霄,见了这一家三口之后,陈七运转太极图略略推算,便知道自己要寻找的就是他们。这个小贼头早就推算了一些来龙去脉,知道这一家三口的状况,当下便含笑说道:“贫道乃是路过的道人,想要在这里暂且歇脚片刻,吃些干粮就走。希望没有打扰三位。”
那个微胖的斯文男子,见陈七面目和善,总算是放下心来,含笑道:“这里也并非我的家院,我们也不过是家里翻盖房舍,没得地方住人,在这里小住几日,待得房舍建好,也就要走了。道长尽管来这里歇脚,我夫人正好弄了一锅肉汤,道长若是不禁荤腥,可以品尝几口,比干粮可要爽口多了。”
陈七哈哈一笑,道门的炼气士从来就不禁荤腥,也不禁嫁娶,只是炼气士修炼到一定境界,往往要辟谷来清理肠胃,洗涤身中杂质,故而这个微胖的斯文男子,才有如此一问。陈七只从这句问话中,便知道这人也是不凡,对炼气士也颇有了解。
小贼头当下便说道:“无妨,我还未到了禁绝荤腥的地步,正好品尝一下尊夫人的手艺。反正我身上的干粮,也吃的腻烦了。能有些汤汤水水下肚,比总吃这些干饼要好的多。”
五百零七、四王子
陈七倒也并不客气,他见那个女孩儿根骨灵秀,又颇知书达理,便讲了两个行走江湖听过的笑话,登时惹得那个小女孩儿十分兴致,拉着他非要再听几个。
陈七口识便给,倒也不愁没得笑话说,那对夫妻见陈七对他们的女孩儿颇好,也少了几分戒心,那位夫人弄的肉汤倒也滋味不错,配上一些山野间的杂菜,陈七喝了两碗,肚腹之中一股暖意上来,倒也通身舒泰。
就在这时,那个小女孩儿忽然问道:“小道士哥哥,你一定懂得法术对不对?教我一些好不好,免得总有人要害我们一家,爹妈总是担心……”小女孩儿童言无忌,那位夫人却立刻慌了,忙把女儿扯过来,教训道:“哪里有这般跟道长说话,法术可是轻传的?何况……”这位夫人瞧了陈七几眼,虽然并不觉得他是坏人,显然也并不觉得陈七真个懂得什么厉害法术。
小贼头哈哈一笑说道:“你想要学习法术,我教你一两手不甚高深的倒也不难,反正我有许多本事都不是在师门中学来,可以任意传授。难得喝了你们家两碗热汤,小妹妹!我就传你一种好玩的法术好不好?”
那个小女孩儿听得两眼放光,那个微胖的男子却微微吁了一口气,对自家夫人说道:“那道这位小道长喜欢哄琦儿,你就让她学些玩耍的东西也好。”
陈七呵呵一笑,伸出手指在眼前空气中勾划了一阵,便有一部道诀显出,他伸手一推,这部道诀就落在了这个小女孩儿眉心,她微微一仰小脑袋,但是却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冲击的力量,只是心里忽然多了一篇文字出来。
陈七传授的却是一篇黄龙剪法,亦为太上化龙诀分拆出来的道术之一,修炼到最高明处,身子便能化为一口黄龙剪,就算寻常法器也能一绞两段,乃是极凌厉的杀伐道术。他知道这一家三口正在逃难之中,便故意送了一部杀伐的道术给这个小女孩儿,好结下一份善缘,然后便可作为租借福缘的凭仗。
那个小女孩儿全然不知陈七的算计,心下欢喜,便按照陈七所授道诀运转体内颇为微薄的真气,她也是家学渊源,有些底子,早就修炼到了真气胎动之境,经脉窍穴中有极微弱的真气流传。本来她这些功力与陈七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比他当年做天马山七寨主的时候还要弱上许多,但是得了陈七所传的道诀之后,这个小女孩儿只是略略运转,便有两道精芒如电,猛然在左右手掌中冲出,然后在虚空中一绞,把空气就震的噼啪作响。地面上不知多少长草都被一绞成了粉碎的草沫。
那个微胖的男子也是有些本事的,见到此种情况,如何不知道陈七所传的可不是什么寻常“好玩”的道法,乃是一门极凌厉的杀伐之术?他心中微有忐忑,但是随即就想的明白,只看陈七所传的道法,就知道此法高明之极,自己的仇家绝不会有人学得,不然自己全家早就被人杀了,也不可能逃出来这么久。
这个微胖的男子心底思忖,知道是碰上了奇人,他倒也有些决断,当下就冲着陈七躬身一礼,态度十分恭谨的说道:“我也不敢动问道长的名号,只是我的身份却不敢多做隐瞒。我乃是大云王朝第四王子,因为朝中奸佞陷害,故而才带了夫人和女儿逃走,一路上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却没有想到能遇到道长这般贵人,不知可否指点小王一条活路?”
陈七哈哈一笑,说道:“你还须什么指点,最多不过三日功夫,就是你机运来潮,从此后一生都是坦途,再无什么波折。倒是贫道想跟四王子借几分福缘,不知道四王子可肯开口?”
这位四王子见陈七说的明白,心底也不禁有些奇怪,暗暗忖道:“我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连死活也不知是在哪一日,如何能够有什么转运?既然这位道长如此说了,我暂且听他一句就是,至于这商借福缘也是小事,此物又不是我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当下这位四王子便正色说道:“只要道长愿意相助,小王只要有的,任凭道长拿去?”
陈七哈哈一笑,随手一指,便有一篇道法落在这位大云王朝四王子的识海中,演化为一柄山河伞。这件法器原本陈七就是偷了大云王朝国运祭炼出来,后来为了修炼天地玄黄玲珑塔,所有的法器都被他炼化了。但是他现在所分拆出来的道法,却仍记有无上玄妙。陈七对这个四王子说道:“你得了这篇道法,只须数日精细,便能演化出来一件宝伞,此法最善防御,日后可以帮你脱去几次灾劫。至于商借福缘之事,我只要你在即位之后,把天下百岁老人都宴请到京城,开一次百叟宴,便算是承情了。”
四王子听得是这般一件小事儿,便一口答应了下来,陈七拍了拍四王子的爱女,此亦是大云王朝的一位小公主,他抚摸了几遍这位小公主的头,说道:“你日后若是遇上真心所爱,我亦管不着你了,但若是你不想嫁人,便可来九天之上寻我,我可以收你入门,做一个徒儿。”
陈七说了这句,哈哈一笑,便犹如泡沫,爆散在空气之中,惹得四王子一家人都大大吃惊,一起跪在地上,也不知祈祷了多少话语。
陈七完成了这一件事儿,便立刻遁出了千百里,去寻另外一处人家。
这收集福缘之事,说来甚是烦琐,陈七为了自家夫人渡过去劫数,倒也不肯偷懒,何况何聆冰若是也能修成元神,他便是一个得利之人。两夫妻联手起来,便是七大真仙也要瞧一瞧眼色,方敢开口说话。
陈七此番来七凰界,本来不想去见故人,但是当他收集福缘的时候,却恰好撞上了一件事儿,正好碰上了许鲤。如今许鲤已经是佛门五大圣僧之一,虽然平时仍旧翩翩公子的模样,头上也只剃了短发,也不做僧人打扮,但是佛法造诣,却已经是七凰界中最高明的几个人之一。
五百零八、拳势如山,反掌镇压
许鲤和应鹰隐然已经为佛门的代表,名声已经超出了三大圣僧,这一次许鲤是因为一家佛寺和十大妖王之一的白翼公冲突,出面调节,这才
来到黄龙寺。陈七也是因为发现了一位大福缘之士,来到了黄龙寺附近,小贼头看到黄龙寺上佛光照耀,犹如十五灯市,灿烂耀眼,热闹非
凡,便知道此地必然有佛门的大德入住。而天下佛门大德,屈指可数,陈七不用太极图推算,也可以猜到是是许鲤或者应鹰两人之一,当他
运用眼识观瞧,隐然有一个俊秀的少年僧人形象从黄龙寺中腾空,自然也就立刻知道是许鲤来了。
陈七虽然并不想特意去见许鲤和应鹰,但既然遇上,他也不会故意避开,此乃应援而行,不依本因。
陈七所要寻找的那个具有大福缘之人,也在黄龙寺中,所以他必须得进去寻找此人。这个小贼头用肆无忌惮来形容还要嫌轻飘,自然不会有
甚顾忌,径直就奔寺门而去。
如今天下十大妖王,早就换了大半,比陈七才修道时的十大寇也就是下一代新人。因为道门少了青城派和灭情道,忘情道,天下道门显得衰
微,新一代的十大妖王修成道法之后,行事就比当年的十大寇嚣张许多。这位白翼公早就带了许多手下,把黄龙寺封了,不许闲杂人等进来
进香,陈七施施然来闯山门,那些看守山门的小妖立刻就上前挡住。其中一个黄鼠狼精呲牙一声狂笑,大手一举,就化为蒲扇大小,猛然抓
了下来,用的居然是一门妖术,想要把陈七抓死。
小贼头如何害怕这个,他抬手就是一拳轰出,不过他这一拳可不是针对这头黄鼠狼精,而是直奔正在黄龙寺中,跟许鲤争辩,想要占据主动
的白翼公。在陈七的眼里,哪里会有寻常小妖怪的位子?这头黄鼠狼精也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它连小贼头的护身法力都靠不近,能配得起
陈七出手的,也只有这位白翼公。
白翼公乃是后起之秀,修成道法之后,就占据了一处山场,收罗了数万群妖,隐然成了一国,自立为国主。他这一次是因为,手下八个妖将
因为下山寻人做吃食,被黄龙寺的僧人遇见,就出手把这八名妖将镇压。白翼公不忿就打上了黄龙寺,黄龙寺的僧人抵挡不住这位妖王,就
请了许鲤前来,许鲤虽然佛法神通足以压服白翼公,但是他秉承佛法仁心,还想把白翼公度化,所以才跟白翼公争论许久,想要用佛门口识
把这头妖王折服。
白翼公也是心高气傲之辈,虽然许鲤的法力在他之上,但是想要把他轻易折服却也不能,两人正自打赌,约定以三个赌约为定,许鲤要是赢
了,他就皈依佛门,白翼公要是赢了,许鲤就得答应他三件事,不拘任何理由都不得拒绝。
许鲤正要白翼公出题,陈七这一股拳劲就铺天盖地而来,把黄龙寺整个笼罩了,让寺中的一切僧众,妖怪,包括了白翼公和许鲤都被镇压的
动弹不得。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白翼公,你立刻归顺与我,做个家养的妖怪,还可活命,不然我拳劲一落,你就是个身死道消的结果,
再无半分转圜余地。”
白翼公心中大怒,但是这股拳劲来的太过强横,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他心头亦是有许多惊骇,暗暗忖道:“就算是许鲤也没这个本事,听
说应鹰跟许鲤的本事相仿,我看许鲤似乎也动弹不得,应该不是许鲤的这股老搭档。哪有是谁人?哪里来了这么个厉害的角色?”
陈七根本就不给白翼公许多思考闲暇,他也不屑多话,只是把拳劲往下一压,便犹如一座山般缓缓镇落,白翼公见不是个头,就想用个缓兵
之计,大喝道:“我愿意归顺……”他还想再多说几句,陈七已经喝道:“既然如此,你就给我入来罢。”
陈七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催动,这座大阵立刻生出无边大力,把白翼公和他手下数百妖怪都镇压了进去。白翼公虽然也有一身不俗修为,
缺如何抵御的了这么厉害的法力?尤其是陈七早就把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修炼到了天罡级数,哪里是白翼公这样,不过才炼罡顶峰的妖怪
可以抵挡?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一出,白翼公立刻就被陈七活活镇压,许鲤见到这股法力亦是心头震惊,暗暗忖道:“这两界十方金刚胎
藏大阵乃是我佛门神通,可是这人的神通好生厉害,不拘是我和应鹰,就连三位圣僧也无如此法力……久经是谁人来了?”
许鲤正心头震撼,就察觉到那股如山拳劲忽然一收,他双手一拍,就飞上了半天空,足下一条金龙飞舞,用上了佛门的乘龙念法。他才飞上
半空,就见到一个黄衣少年,满脸含笑,却不是陈七又是谁?陈七入了青城派不久,就没了音讯,后来连青城派也没了,许鲤不知惦念过这
位朋友多少次,此时见得陈七无恙,许鲤大喜,叫道:“原来是七少,我跟鹰少不知惦记你多少次了,这些年却是去了哪里,怎么久无音讯
?”
陈七哈哈一笑,说道:“我因为有些境遇,已经离开了这一界,这一次回来,本来是为了某一件事儿,没想到在这里却遇上了你。”
许鲤闻言吃了一惊,压低了声音问道:“七少难道被哪个老妖婆收做了禁脔,所以才这般不方便?”
陈七忍不住一笑,喝道:“哪里有这般荒唐,我是受人禁锢之辈么?”
许鲤摆了摆头,瞧了陈七许久,嘻嘻笑道:“我们七少看起来白白胖胖,果然有几分被包养的气质,若不是被人收了,如何这么久也不来寻
我和鹰少?”
陈七哈哈一笑,他自从修成道术,已经许久都没人跟他开这么轻松的玩笑,他的三位妇人不是性子冷淡,就是小心翼翼,都不敢跟他开这等玩笑话。故而小贼头听在耳朵里,反而有许多受用,立刻就恢复了旧日玩闹的融洽。
五百零九、赠丹
许鲤拉着陈七的手,颇有些好奇的瞧了许久,这才有些感慨的说道:“本来以为我和应少如此努力,又得了不少机缘,终于修成佛门六识,已经走在所有人的前头,却没有想到还是差了七少你一筹。”
陈七微笑不语,忽然说道:“佛门在此界的传承,早就该灭了,纵然有三大圣僧,还有你和应少这样的人物,终究也不能突破,不如……你们也跟我一起走罢!”
许鲤微微惊讶,他可不是不知变通之辈,陈七的话中有些深意,许鲤如何听不出来?当下许鲤就问了陈七道:“七少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