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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这两人都是想的出神,半晌后,银子才幽幽道:“公子,对银儿说说你当年在玲珑山上和轻衣姐姐的事情吧,银儿想知道呢。”
    林小七呵呵一笑,道:“等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在说吧,玲珑山上的事情太多了,这一时半会哪能说的完啊。”微微一顿,又道:“好了,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公子要起身穿衣了,你先出去吧……还有,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个女儿家,以后说话什么的都要注意分寸。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你对我不能显得太过亲昵,否则会被别人笑的。你瞧现在,大清早的便跑进我的房间,若是有外人见了,岂不要说些闲话?公子倒不在乎别人的闲话,但你是个女孩儿,又岂容他们乱说?”
    银子脸上一红,嗔道:“有一个敢说我便杀一个,有两个我便杀一双!”
    林小七苦笑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银子笑嘻嘻的道:“当然是跟公子你啊。”
    林小七哼了一声,道:“胡说,公子我向来是以智取胜,何曾象你这样的喊打喊杀的?我看多半是跟龙一他们学的……”微微一顿,又道:“好了,好了,快出去吧。你记住了,以后可不许大清早就跑我房间来。”
    “是了,是了,不来就是,好了不起吗?”银子噘了噘嘴,道:“在逍遥岛的时候,轻衣姐姐早就对我说过这些话了,说什么银儿你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可不能象以前那样没轻没重,没大没小。须得做个知书识礼的乖乖女才是……哼,最多就是不来公子你的房间便是,我才不要做什么乖乖女呢!”
    她心中忿忿,便想出门找别人的晦气,刚转身时却想起自己的来意,便道:“对了,公子,我却是忘了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林小七笑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魔界,且这魔界好看好玩的地方比人间多了何止百倍?所以呢,咱们不急着回去,我叫老梅找人先陪你好好的玩上几天。”
    银子皱眉道:“可是怒瞳还等着你呢。”
    林小七哼了一声,道:“且让他等着去,找我多半没什么好事情,我急什么?”
    银子眉开眼笑,一拍手道:“这样才好,银儿谢谢公子了。”
    待银子走后,林小七起床穿衣,刚将腰带束好时,睚眦却一头闯了进来。
    林小七笑道:“老睚,这么早来我这里做什么?莫非昨天夜酒喝的不尽性,这大清早的便约我来喝酒吗?”
    睚眦笑道:“酒是要喝的,不过却不是现在喝,也不是我请你喝。”
    林小七一扬眉,道:“莫非是玉魔神要请咱们喝酒吗?”
    睚眦点头道:“不错,正被你猜着了。刚才三九来对我说,一大清早那常阿满便来到梅林。说是玉魔神请你和我去月岛相见,约定的时间就在后日。”
    林小七皱眉道:“老常又来吗?他现在人在何处?”他担心常阿满未能脱身事外,便想见面问个清楚。
    睚眦道:“他现在已经离开梅林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他走时说过了,此一去便是天涯海角,再也不回来了。另外他还说,本来想见你最后一面,但却又觉得心中有愧,所以不见也罢。又道兄弟情谊永不相忘,十年之后,若是彼此相安,便在当年初遇的地方见面。”
    林小七微微一笑,心中也颇多感慨,喃喃道:“当年初遇的地方吗?那应该是西驼的鹿逐城外了……”他想起当年在鹿逐城外的那场豪赌,想起古无病和绛紫烟的相遇,还有古无病、常阿满和自己那一夜的大醉……那一夜过后,真的是有太多的事情改变了。
    林小七叹道:“可惜了,老常两次来梅林,小胡都没能见到。”
    睚眦笑道:“谁说没能见着?无病刚才恰巧在林外,常阿满走时被他碰了个正着。此时便是送常阿满去了。”
    林小七笑道:“遇上了吗?如此最好,却没有让老常走的心凉……老睚,费格既然约我们去月岛,那么你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
    睚眦道:“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用意在你,我嘛,只是一个陪客。至于其他的嘛……我倒没什么看法。他对你用心不是一天两天了,究竟有什么用意还要等见着他的时候才会知道。现在猜来猜去也没什么意思。”
    林小七笑道:“且不管他的什么用意,不过他将地点约在月岛,那么老睚你就不能算是陪客了。”
    睚眦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苦笑道:“你是说暗月那丫头吗?”
    林小七道:“暗月也是阿古拓的座下,此番见面的地点设在月岛,不能不说其中有她的因素吧?”
    睚眦依旧苦笑,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瞒你说,我正犹豫着去不去呢?”
    林小七惊讶的道:“老睚,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吧?”
    睚眦摇头道:“自然不会,且不说你我之间的那个约定,便是我母亲当年的那一番话,就已注定你我只能共进退。再说了,现在我又认了银儿做妹子,说来说去,我们俩也算是干亲,我又如何能弃你不顾?真要是这样,怕我那妹子也饶不了我……”
    林小七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如此一说,我倒也不必感谢你了。”
    睚眦叹了口气,又道:“我也考虑过,万事有果必有因,有了当年的因,那么我与暗月之间的事情终须做个了结,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林小七点头道:“既如此,那我们后日便去会一会这费格……”微微一顿,却又笑道:“当然,我会的是费格,你会的却是暗月。”
    睚眦却不理会他的调笑,只道:“你不要只想着费格,我若猜的不错,他身后站的应该就是阿古拓!”
    林小七淡淡一笑,道:“放心吧,老睚。若论勾心斗角,我林某又岂在他人之下,你且看我怎么对付他吧!哼哼,想那老怒是何等样的人?我林小七还不是照样让他追着我玩?”
    睚眦摇头笑道:“说真的,除了我母亲之外,我睚眦还从未服过一个人。但小七你却让我有三分的佩服,如你所说,按怒瞳是何等样的人物,万千人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如今想要见你,却只能巴巴的等在那里!”
    林小七哈哈一笑,道:“这也不能说明我本事大,说穿了,其实只是我这人脸皮比较厚,胆子比较大一点而已。管他是什么冥神使,又管他是什么魔界主宰,你只须想着除死无大事,那么他们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少了对他们的畏惧之心,那么他们也只是个平常人而已,实力固然强我许多,但论算计嘛……嘿嘿,我看他们也未必比人世的那些枭雄强上多少!”
    睚眦点头道:“你这话乃是至理!无论是哪个世界,也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强者面前,只要你少了那份盲目的畏惧之心,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强者!便拿我来说,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生命,但这只凭借我一身强横的实力。若少了这实力做后盾,又有多少人会象现在这样仰视我呢?”
    这两人都是无羁无惧之辈,说着说着便将月岛的事情忘的干净,竟是开始讨论起夫子、书儒们经常讨论的一些东西来。林小七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将出来,而睚眦存世也不知几千几万年,学识、见识俱佳,一时间,两人竟是说的不亦乐乎。
    第八十章
    仙界洱弥山,大光明殿。
    轩辕长清站在窗前,静静的俯瞰着窗外的景色。此处是光明殿内最高点,放眼瞧去,洱弥山山中一片青翠,其中又点缀着无数鲜艳的花草。轻风拂来,吹皱那一片青翠,偶尔现出隐在一两只悠闲自得的仙兽、仙禽来。
    如斯美景却不能让轩辕长清心绪宁静,他的面色虽然沉稳,但心中却是波澜起伏。而让他这位光明殿的大光明神心绪不宁的人却恰是同在虚无之中的阿古拓。这万多年来,仙界与魔界同为万千世界中最顶端的存在,两界之间也不知发生过多少次的争斗了。但那只是强者之间的游戏,更象是闲来无事时的搏弈,并没有影响到两界的根本。但这样的局面到数千年前却有了根本的改变,轩辕长清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两界将会有一场足以改变一切的战争!只是这其中的原因却不足为外人道,便是在仙、魔两界,亦没有几人知道。
    轩辕长清原本以为这样的战争将会在千年之后发生,而到那时,他相信自己必将战而胜之!但让他忧心的是,这一段时间传来的消息预示着,短则数月,长则一年,这场战争必将爆发!时间对于他这样的存在来说,原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千年亦不过是弹指一挥,又或是酒醉一觉。但在战争即将来临的时候,这千年的时间却是弥足珍贵!但可惜的啊,阿古拓却不给他这千年的时间!
    轩辕长清微微皱起了眉,喃喃道:“或许是日子过的太逍遥了,我竟是忽略了一些看似细微的事情。如此看来,阿古拓的眼光却比我来的要深远一些,至少他比我要谨慎一点。”
    “但是,我真就要输给他了吗?”他喃喃的叹着,眉头却饿皱的更紧。
    在他身后一个内侍轻轻走了过来,恭声道:“陛下,怒战使来了。”
    轩辕长清一扬眉,道:“快请他进来。”
    内侍应声而去,不多时引着一个身着金甲的巨人走了进来。这巨人身高数丈,身上战甲金光闪闪,刺的人眼睛发疼。好在轩辕长清身处之地乃是光明殿,这里巨梁宏瓦,空间极大,这金甲巨人走进来后,倒也没让这房间里有局促之感。
    金甲巨人单膝跪地,恭声道:“怒战使见过陛下。”
    轩辕长清微微而笑,道:“无须多礼,快起来吧。”
    怒战使站起身来,道:“陛下,欧阳仙子那边可有消息过来?我听说很多老家伙不愿意助陛下一膀之力,不知道欧阳劝说的怎么样了?”
    轩辕长清叹了一声,道:“效果不太好啊……仙界有三王一帝,却不似魔界只有阿古拓一个大魔神。我身为三王之一,虽然势力最大,但权力却未必最大。”微微一顿,却又道:“不过这也没什么,我原本就没打算真正请他们帮忙,我此时的实力足以与阿古拓抗衡,有他们没他们都无所谓。我之所以让欧阳去找他们,其真正用意只是让他们少来烦我。欲避其扰,先乱其心,我这也是先发制人啊……”他苦笑着,又道:“这些老朽们,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偏偏还喜欢用什么天地仁义,命有定数这些话来烦人。我这一招也是逼不得以啊……好了,且不说他们了,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先前收到的消息可曾证实?”
    怒战回答道:“陛下,消息已经证实,那大周天剑的宿主虽然还没能真正成为剑的主人,但已有迹象能控制剑灵了。”
    轩辕长清脸色越发阴郁,道:“那他此刻真就在魔界吗?”
    怒战答道:“是,阿古拓手下的费格盯这宿主有很长的时间了,下的工夫也比我们要深的多。据属下收到的消息,那姓林的宿主已经和他有了接触。”
    轩辕长清恼道:“我们不是也派人在那一界盯着大周天剑的宿主了吗,怎么会让魔界的人占了先机?”
    怒战苦笑道:“陛下,请恕属下直言,这事怪只能怪陛下贬出的麒麟兽。”
    轩辕长清皱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怒战解释道:“陛下,当年麒麟兽犯下戒律后,您宽宏大量将他贬下人界,同时又令他注意历届大周天剑的宿主。他初下界时倒也勤勉,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做起了什么智者。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不知怎么找到了解救当年那个蝶妖的法门,竟是将心思全部投到了这上面。以至于日渐昏聩,全然忘记了陛下当初的交代。”微微一顿,又道:“若不是前不久我察觉到派去看管他的怒战武士已经形神俱灭,只怕今日还不知道那大周天剑宿主的确切消息。”
    轩辕长清闻言,咬牙恨道:“好畜生,枉我当初饶了他一命!”
    怒战道:“陛下请息怒。”
    轩辕长轻吸了口气,缓缓道:“此乃生死攸关之际,你又让我如何制怒?你该知道,阿古拓得到大周天简宿主的相助,这便意味着我们即使倾尽仙界所有力量,也未必能战而胜之!更何况我能调动的力量不过整个仙界的一半而已!”
    怒战道:“陛下,那阿古拓虽是魔界主宰,但魔界之中亦有许多人不听他的号令,更有一些远古前辈的存在。所以,我们不能尽一界之力,他也未必就能。”
    轩辕长清冷冷道:“便是掌握整个魔界又能怎样?仙、魔之战,即便一方大败,亦不过是形灭而已。这样的战争数万年来已不知有过多少,原本就伤不了筋骨。你不会不知道,我之所以立志要千年后一战,便是因为我有把握千年之后,不仅能战而胜之,更是能将魔界之人打至形神俱灭!但现在阿古拓却不给我这个时间,而更可堪忧的是,他现在似乎已经在我之前找到了一战毕其功的方法!而这方法便是那大周天剑的宿主!”微微一顿,他又恨道:“此时说来, 倒也不能全怪麒麟兽,便是我都已忘记了大周天剑的宿主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大周天剑经世之久远在我之上,自它出世时,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但这些宿主无一例外成了剑中之灵。我再没想到,在那低微的人界,竟真有人能控制住它!”
    怒战苦笑道:“是啊,按时间来算,大周天剑的宿主此时不是成了疯子,便是成了一个嗜血狂魔。无论是疯子和是狂魔,再有一年的时间便要埋灵剑中了。”
    轩辕长清叹了一声,道:“我记得那宿主似乎姓林吧?”
    怒战答道:“是,此人姓林名小七,原本是个江湖混混。算起来,在历代宿主中,此人最是不堪了。”
    “最是不堪?”轩辕长清哼了一声,道:“他若是不堪,此时又怎会成为阿古拓的座上宾?”
    怒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恭声道:“属下失言了。”
    轩辕长清摇了摇头,道:“你只是失言而已,我却是失察。失言犹可补,但失察之责却再难挽回!”
    怒战急忙道:“陛下,这大周天剑的宿主其实也未必就会被阿古拓所用,我们或许还有机会。”
    轩辕长清一扬眉,急道:“此话怎讲?”
    怒战道:“自得到麒麟兽的消息后,我对这林小七也有过一些研究。这人虽然生性奸猾,但胆色过人,平生最不喜受制于人,所以我觉得他未必就会听命于阿古拓。且他身边还有神龙之子睚眦,那睚眦更是狂傲,阿古拓便是用强,怕也要考虑一下睚眦的实力。”
    轩辕长清摇头道:“威不能压人,那利未必就不行。阿古拓是何等人物?他岂不知道恩威并施的道理吗?”
    怒战道:“是,陛下说的极是。但即便这样,我们仍然有一线机会。”
    轩辕长清见他说的如此肯定,急道:“快说。”
    怒战微微笑道:“陛下,林小七这人是个孤儿,本无亲人,但他身边有一个女子名唤楚轻衣。这女子本是他师姐,但最近却颇有迹象要嫁入他林家。我打探的清楚,林小七对这楚轻衣极为看重,为了她便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所以,属下想是不是能从这楚轻衣的身上找到一丝机会呢?”
    轩辕长清一扬眉,道:“你的意思是?”
    怒战见轩辕长清扬眉,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当下急道:“陛下,我知道这个主意有点不入流,但非此不能解眼前难局,所以……”
    轩辕长清看了他一会,却放声大笑道:“什么叫做不入流?自古成王败寇,等我将这万千世界俱掌握在手中的时候,又有谁还记得你曾经做过什么?”
    怒战一喜,道:“陛下英明!”
    轩辕长清一挥手,道:“此事不容有失,亦怕夜长梦多,你快去办这事吧。不过你须得掌握好其中分寸,休要弄巧成拙了。”
    怒战却道:“陛下,等我将这楚轻衣掌握在手后,我该怎么和林小七说呢?还请陛下明示。”
    轩辕长清微一沉吟,便道:“这个简单……想那阿古拓离了这林小七,对我便再无威胁,而我却有千年之盼,也不急在这一时。不过,我料想林小七即便不帮阿古拓,也绝不会帮我,所以你不妨对他说,只要他两不相帮,我便绝不为难他!不仅我不为难他,便是阿古拓想对他不利,我亦会尽力相助。只要他答应下来,那么从此以后,这天地虽大,却可任他逍遥!便是他想来我这仙界,我亦大开方便之门!”
    “属下明白了……”怒战知道事情紧急,亦不敢多留,当下便躬身而退。
    人界,东海之上。
    怒瞳身处云颠,俯视着身下烟波浩淼的东海,脸上神情依旧是亘古不变。在海面的极远处,有一点翠绿浮与这蔚蓝的大海中,这翠绿和着蔚蓝,在那团团白云的映托下,给人以一种极为愉悦的感觉。
    这样的美景,怒瞳却懒得多看一眼,他微微的闭着眼,似乎正等待着什么。
    良久,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天边一抹极淡的光影落向海面。而瞧那落处,恰是那一点翠绿之所在。在东海之中,能在极远出依旧显出颜色的地方再没有第二处,唯有原本唤做琉璃的逍遥岛。
    怒瞳嘴角忽有一丝极淡的笑意流出,口中喃喃道:“也该是你们来的时候了,只是不知道这来的会是谁呢?”
    轻吸了口气,他看向逍遥岛,又道:“有客不迎,也是无理,说不得我要提醒提醒某人了。”说到此处,他轻挥长袖,卷起一阵淡淡的蓝色水雾。这水雾将他的身躯整个的包起来,但只一弹指间,这水雾便散了开来。而再瞧此时的怒瞳,却早变成了一个逍遥岛上普通的石妖。
    怒瞳看了看自己身上装扮,似是十分满意,微微一笑后随即将身形隐去,待他再现出石妖之身时,却已是在逍遥岛之上了。
    自林小七去了西方大陆后,逍遥岛上日子反而更加的热闹。原因就在于修格的返回,他这一回来,众人便知道再不用去西方大陆打什么光明教会了。既然没什么人可杀了,自然也就不用再做什么准备,就连那些石妖也由原来的一日三练变成了一日一练,每逢月尾还要连休两天。这岛上有了龙氏四兄弟,再加上木氏兄弟,便一天比一天的热闹。整日喝酒、赌博、相互厮斗。他几人是岛上的首领,他们一闹,下面的人也不甘落后,便跟着效仿,到了最后,就连什么斗鸡、斗狗之类的玩意都出来了。而身为总管的郁带衣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他虽有些威严,但也不能将这帮人栓在裤腰带上。他前面骂了几句,等转身走开之后,被骂的人便外甥打灯笼照旧。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这岛上的风气原本就是被林大岛主自己带坏的,有今天这样,怕也怪不得别人。
    好在岛上的人闹归闹,但却只在岛上稍显偏僻的一角,其他的地方比如离焰岛移民居住的地方,他们就从来不去。而楚轻衣所在居所,他们更是不敢靠进一步,稍微走近时,说话也是压着嗓子去说,生怕惊动了楚仙子。他们都知道,林大岛主最在乎的便是这楚仙子,若是有人惊了她,必定会死的很难看,也虽然林大岛主的脾气看似很随和!但是最让他们畏惧却并不是林小七,而是与楚轻衣住在一起的、被众人称为岛上第一恶的银子大人!
    银子大人的恶可不是一般的恶,惹恼了她的人,绝对是生不如死!且她从不与人论情讲理,亦不管对方是前辈还是长辈,一概是先修理了再说。就连龙氏四兄弟,虽同为龙族,却也没少吃她的亏!也尽管这银子大人相貌堪比楚仙子,但岛上却没几人敢正眼瞧她,经常是一听人叫‘银子大人’来了,众人便顿做鸟兽之散。岛上有几个无良之徒,便借此赖了些赌帐,输的急了时,经常是叫一声‘银子大人来了’,继而转身便逃。
    不过这段时间里,银子大人似乎不再岛上,因此岛上便格外的热闹。以前银子在的时候,无聊时还经常跑出来看人赌博,有她在一旁看着,众人只顾着害怕,还还能玩的尽性?现在少了银子大人的骚扰,众人少不得要玩个昏天黑地了!
    这岛上赌博时一般是分成两拨,一拨是石妖和那些仆役们,还有一些好玩的移民和外来的妖族。另一拨便是以龙氏兄弟和木氏兄弟为首的一帮人,在他们的影响下,不仅婆娑岛上的几位首领和妖族的首领都参与了进来,就连离焰岛和焚心谷的人也闻风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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