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叔,就是他们逼死了母亲。”厉长啸指着地上被血染红的几具尸体,而后将指尖指向不远处的厉长啸和叶欣等人,“还有他,她……尤其是她。”
她的手指定定地落在叶欣的脸上。
上官家的人来得及时,正当上官郑航准备对叶欣出手的时候,就被上官家的人制止了。
厉长啸也将上官郑航拉了回来,虽然他还只有五岁,却明白很多事情。他拉着上官郑航,轻言道:“上官叔,谢谢你帮我啊。你是个好人,才认识我两天就肯帮我母亲出口气。但是,我不能连累你。总有一天我自己会有本事替母亲讨回公道。”
他的声音虽然轻,但宗祠里死一般的寂静,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
上官郑航却不顾忌,直言问他:“长啸,跟叔叔回上官家,你姐姐已经不见了,叔叔不能再让你出事……”
“不了,我得留下来。”
转念他又加了一句:“如果母亲的师傅没生她的气,回来救救她,也许她就不会死。她每天晚上都坐在窗户边上后悔,说她错了。”
闻言,上官郑航和厉向南的脸色都沉了下去。
“……”
厉向南右手紧紧攥着泛黄的结婚证,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准备离婚协议书,我签字后转送给傅太太。”
上官郑航第一次来厉家将他打了一顿那天,离开时对他说的那句话是:我护在怀里爱了十年的女孩,无奈她喜欢你。厉向南,给你三年时间,处理不好家里的破事,无法明媒正娶将她娶进门。我三年后来要人,且用尽一切办法打压你,以此弥补她浪费的光阴年华。
望着窗外的绿枝,有几棵是后院榕树的枝条,上面好像还存有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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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擎苍和她在家里腻歪了好些天,终于肯放她去上学了。
迈巴赫开到“帝都大学”门口。
余生背着书包下车时,还不忘调侃傅擎苍一句:“傅爷,还觉不觉自己在做梦?说不定我一下车,今晚你又看不见我了。”
傅擎苍一把拽过她的衣领,将她重新拎了回来,放在座椅上。
一只手压着她的小腹,令她动弹不得。
故作冥思半晌,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忘了?你下午让我陪你去帝都劳改处看望上官老爷子,那你一个人去吧,我不去。”
“不行,说话怎么能不算数?自己说好的陪我一起去。”
见傅擎苍斜着眼睛故意不看她,余生皱了皱脸,将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拿开。
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一把,男人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呐,会疼对吧?不是梦不是梦,真实世界。真实的我,真实的你,真实的我们手牵手一起走。”
坐在驾驶座上的白止:“……”噗,好想笑怎么办?
傅擎苍蹙着眉,凝着脸前狡黠的女孩。他好几天前就觉得这不是梦,上官郑航自首进了拘留所等待法庭宣判,余生和他那番谈话……
以及在“鸿园”他身体力行去感受。
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