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容月的语气带上一点儿欣喜。
冷澹点点头,“现在更确定了。”樱桃
容月敛下眼眸,长长的睫羽在眼窝下投上一片小小的阴影。“若是,我现在改主意了,你会如何?”
冷澹眉头一敛,她会如何?她最擅长的便是杀人,但是容月显然是杀不得,那她还能如何。
“一直问你。”
“噗。”容月连忙捂住嘴巴,笑不露齿笑不露齿,“我之前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喜欢上你,现在倒是有些懂了。”
“为什么?”冷澹自己都不懂,眼前的人却说有些懂了。
“不告诉你。”容月眨眨眼,他站起身从衣柜后边寻出一个极大的锦缎盒子,将那捆竹子妥善地放了进去。
“我会告诉你哥哥的墓在哪里,所以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去。”容月抱着锦缎盒子一笑,“哥哥的竹子,我会好好保管。”
“你赶紧走吧,一会儿我的小侍过来看见就不好了。”容月催促她。
“他去睡觉了。”
容月一愣,随即又释然自嘲,“是了,虽然我现在住的是容家最好的院子,明面上也是最受宠的公子,但是实际上却不是,我只是母亲用来巩固权利的工具,不光是我,这一院子的公子们,谁不是呢?”
冷澹似乎是想开口,嘴唇翕动,却没出声。
“诶呀,我与你说这些作甚,你快走吧。”容月将冷澹向外一推,冷澹的身子一凛。
“你还有什么话说?”容月推不动冷澹,只能抬起头看着她。
这张脸与容竹有五分肖似,不一样的性子,却是一样的坚韧。
“多谢你。”冷澹舒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千斤重担。‘’
容月一笑,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不妨事,按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小叔子。”
冷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绝妙。
“诶?不说一声就这么走了?”容月只觉得眼前一阵风扫过,窗户吱呀一声响动,刚才还站在这的人瞬间就没了影。
“真是……”容月将锦缎盒子抱在胸前,心却不受控制地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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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三思便早早地来了,一来便扯着聂千万偷摸摸地问,“冷澹成不成啊?”
“成了。但是冷澹说到时候不要拦着她杀人。”聂千万道。
昨儿聂大寨主食饱餍足之后睡得正沉,就一个出去方便的功夫,就被冷澹逮住了,大晚上的,十分骇人。
“她昨天晚上跟你说了这个?”李三思瞪眼,“怎么突然就开窍了不过冷澹的身法我的确是信得过的,后天让她乔装一下,我们一同去赴宴,暗卫不能都带进去,届时我让她们在府外接应。”
“成。”聂千万打个哈欠,一拍李三思的肩膀,“我看好你哟。”
李三思将她的手甩开,“若是越连城真的活了,那只好请她再死一次了。”
“这金城盼着她死的人有多少,盼着她活的人就有多少,后天若真的打起来,恐怕是一场硬仗。”聂千万难得严肃。
“所以才要叫上冷澹,顺便,我将这个给你带来了。”李三思一扬手,她身后的护卫奉上一条由长长的布条一层一层裹起来的物件儿。
聂千万眼前一亮,慎重地接过那沉甸甸的物件儿,神情莫测。
“你竟然将它带来了。”
布条逐层解开,露出一截银白雪亮的刃,聂千万眯起眼睛,如鲠在喉,一时间说不出话。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jj抽了?发不出去???
第32章
聂千万直接用内力将最后一层布条震碎,露出里面一杆寒光凛凛的银|枪来,银亮雪刃,枪身精钢寒铁铸就,长一丈一尺,重六十八斤,聂千万拿在手里甸了甸,语气有经年之感,“漓泉啊漓泉,我可真是想你想的要命。”
聂千万双手摩挲过抢身,来了兴致,长|枪霍霍飞舞,或挑或刺,身法扎实稳健,一招一式均带着磅礴的力量,寒星点点,银光烁烁,泼水不能入,箭矢不能摧。
李三思在旁看了都忍不住叫一声好!
平日里聂千万赤手空拳,就算是兵器也只随意拿一柄长刀长剑,但是她最擅用的确是长|枪。
聂千万舞毕,略略擦了一下头上的汗,“许久不练,倒是有些生疏了。”
“后日的晚宴上你带着漓泉过去,我们便又多一分胜算。冷澹需不需要什么称手的兵器?”李三思摇着扇子问道。
“不用。”回答李三思的声音淬了冰,一听便是冷澹。
冷澹回手摸了一下背后的竹棍,“我用它。”
“竹棍?这不一劈就断了?”李三思诧异道。
冷澹轻掀眼皮,“你可以一试。”
嘿?李三思撸起袖子,从身后的护卫手中直接抽出一把长剑向着冷澹砍去,“当啷”一声响,李三思满脸的不敢置信,她虎口微麻,长剑脱了手,一下子飞出去斜插到地上。
“如何?”冷澹愣着一张脸,直直地盯着她。
“你将内力注入了竹棍之中?”李三思语气中不发惊讶,这种境界,还真有人能到?
“它叫绿沉。”冷澹抚摸着绿沉上边一节一节的竹,神情难得的柔化。
“看来是了。”聂千万活动活动腿脚,拿着漓泉爱不释手,“走,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