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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么时候这般低声下气,还保证说:“我家就住着附近,我很快就回来的。”
    刚刚拖地的小姑娘一听就感动了,红着眼睛兜里掏出一张五十拍在桌子上,“快回家照顾你老婆!”
    她刚失恋,看着管大就想起她那不靠谱的前男友!
    阿姨推推她,小声嘀咕,意思是别信男人花言巧语,管大没逗留,拿过药往外跑,却跑得急,又踩了一串脏脚印。
    店里小姑娘倒是呜呜的哭了,说从小到大没男人给她买过药。
    ***
    天上开始轰隆隆的打雷,闪电劈得很低,劈断了路边榕树的一节枝干,唰唰掉下来差点砸到奔跑中的男人。
    管大把药捂在小腹保持干燥,一个闪身躲过,急匆匆的脚步在路过那家粉店时停下来,进去对老板说:“能不能赊账给我一碗清汤粉加牛肉丝?”
    他此刻落魄极了,老板一时没看清来人,躺在躺椅上摆摆手,“没有没有,乱来什么!”
    可管大却不动,站在那里,挡着了老板看电视的光线。
    老板不得不再次回头看,这回看清了,哎呦一声,连连抱歉,还拿毛巾给管大擦脸。
    “我没事,”他不在乎,指着锅说:“给我打包可以么?身上忘记带钱了,我媳妇儿爱吃。”
    老板常常见他带着嫣然来吃饭,怎么会不肯,赶紧麻溜的起来,锅里的汤是一直熬着的,浓香四溢,烫熟一份米粉,加汤加油葱加豆芽韭菜就成了,一听这小伙子冒雨出来是给小媳妇买的,还特地多给了点牛肉丝,笑眯眯的装好递过去。
    管大说谢谢,怀里多了一份热腾腾的米粉,烫的肚皮上的肉红彤彤。
    一进门,看见连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掏口袋想还她卡,却没找着,脑子根本不记得到底是忘在哪里,嘴角抿紧,先去了厨房。
    连奕嗅到了米粉香,跟着进去讨一碗,却听男人闷闷的说:“你的没有,这是我媳妇儿的。”
    孕妇顿时火大,“老娘给的钱!”
    男人摇头,“没有,我欠账的。”
    连奕觉得不对,抬头看管大,这男人好像失了魂,根本吵不起来。
    “老大你别这样。”她也是不会安慰人的个性,想了想只能这样开口。
    “唔,你的卡被我弄丢了,我有空了补你一张。”
    连奕顿时无语,这是能补给我的么?老大我那是无上限金卡啊靠!你能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啊你这样我想揍你啊!
    ***
    感觉事态大条的准妈妈给准爸爸打电话,头一句是:“管小天你儿子要吃清汤粉!”
    “宝贝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还在大院吧?大碗粉加蛋加肉皮加咸肉加牛肉丝加辣椒可以么?”管小天说话的时候还在翻着会议书,显然是很忙。
    连奕第二句是:“你马上回来吧,你老大要出事了。”
    刚刚还顺口麻利的管家小二不做声了,几秒后推开椅子站起来,只听见手机里他交代助手:“项目继续谈,给点甜头,拉出一个洞口每年的收益全部往上送,说入股也好其他名目也好,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另外,给我定下一班回去的机票。”
    十五分钟后,管元帅的警卫员出去门口一趟,从管小天小弟手里拎回来两碗加量加料的粉,连奕捧着进去书房与管元帅分享,却迟迟没有发表对楼上那对的看法。
    管元帅着急,想跟她聊聊,连奕却说:“老爸您别掺和,这事老大做错了,那女人我见过,非常令人讨厌。”
    于是元帅闭嘴默默吸溜粉,连奕说晚上让阿姨多加个菜,小二回来吃晚饭。
    管大上楼去,轻叩门两声,听见里面说:“别吵。”
    他想了想,又敲两声,附耳仔细听,这回没听见里面说话,壮了壮胆子,转门进去。
    嫣然的手盖在眼睛上面,听见他小声进来。
    “吃,吃点东西好不好?”男人捧着个托盘,局促的站在床边。
    嫣然摇头,仍旧是没有看他一眼。
    想得到关注,就算是打骂他都甘愿,他把人扶着坐起来,看见她已经穿上了衣服。
    挑一筷子米粉细细吹凉,递到嘴边,哄她:“很好吃的,你尝尝么。”
    嫣然没胃口,轻轻推开,翻出手机找号码。被冷落的管大锲而不舍,“吃点东西才能吃药。”
    嫣然仿佛没听到,这个房间仿佛没有他管大地这个人,她的手机通了,却迟迟没人接。
    “别这样好不好……”
    他赖着不肯走,嫣然就下床来,留他一人在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42章已经可以看了喂,没看过的或者是想再看一遍的,去吧去吧,我昨天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改过了,错别字炒鸡多,希望你们不嫌弃,耗费心血啊亲,桑不起嘤!
    好啦,已经收了几个姑娘的月饼和特产了,大家就别再给我寄了昂,非常害羞啊,背着一屁股债啃完这些东西就得双更了作为回报了啊o(≧口≦)o 飞月球的船票在哪里,我要逃走!
    ps,奕女王怀孕的时候确实变化不少,忘记的可以回去看看,比较可爱一点。
    pps,今天的双更为了给我买鲜花饼和云腿月饼的大美女……额,我不知道她在*的名字叫啥,嘿嘿
    还有一个叫46的大美女医生给我寄的广东特产~~
    ヾ(≧o≦)〃嗷~ ,虽然东西还没吃到,但我从现在开始给福利 ,艾玛,我果然是厚道银!!
    pps,最近吃了一次冷藏橘子,惊为天物啊靠!请原谅我这种一激动就暴扣粗的习惯,真心好好吃,跟喝鲜榨橘子汁似的,所以今天又买了些,很暴躁的等待橘子变身冷艳高贵中~~~
    大家安安啦~~~ o(* ̄▽ ̄*)ブ
    ☆、49人来人往2
    可她刚踏出门一步就被拽了回来,结结实实扑进管大的怀里,被他牢牢抱起来,丢尚床后重重压上来,嘴急切的找寻她的唇,狠狠吻住,不顾她的踢踹与拳头,一只大掌就能桎悎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过头顶定住,一条腿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嫣然左右摆动着侧脸不让他得逞,他的唇几次划过她的耳边,热气喷腾,身体相贴,她闻到他脖颈新鲜的雨水味道,他身上的衬衣是湿的,裤子也湿漉漉的,粘着她。
    “呜!”她一个不留神,被咬一口,男人霸道的舍闯进来,找寻渴望已久的滋润,顶着她的舍尖推抵,搅乱了柔软口腔中的今夜,觉得甜,更加用力的吮吸。
    嫣然张嘴咬下去,满口的铁锈味道却没能让男人松开她,她狠了狠心,再咬一口,咬在之前的伤口上,这样更疼。
    可男人却闷闷的笑了,胸膛起伏紧贴她柔软的凶部,摩擦间身体起了反应。
    “你又咬我……”他呢喃,抵在她额边。
    “放开。”嫣然撇开眼,不去看那伤口。
    他一语双关,说她:“你总是咬我,每次都流血。”
    嫣然道歉:“对不起,但是,请你从我身上下去。”
    他不,牢牢箍着她,额贴额的感觉了一下温度,确定这炸毛小猫没发烧,才放心一些,“对不起,是我错了。”
    l市天神般存在的管家老大,这样的低声下气。
    ***
    嫣然推拒他胸膛,却被男人整个抱坐起来,给她整理头发,“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他没觉得难堪,给自己媳妇儿道个歉有什么难的?只要这姑娘能像以前那样对他笑就够了。
    大雨磅礴,麻雀小姐早已飞回嫣然给它准备的小笼里,慵懒的梳理着羽毛,不再叽叽喳喳,圆圆的眼睛骨溜溜朝着床尚抱在一起的两人打转。
    这时,金元宝给管大的电话打破了这份若有似无的安宁,麻雀小姐被惊到,叽一声跳起来。
    管大听那端说了几句,淡淡点头,挂断电话整理怀中扭动不停闹脾气女人的头发说:“跟我走一趟。”
    嫣然不肯去,他才真正板了脸,“你不去我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说的字字清楚,嫣然一怔,随后说:“你松手,我要去换衣服。”
    她的衣柜里翻来翻去,都是小姑娘风格的款式,没有一件像顾茵云那样的职业装,她在镜子前摆弄自己一头乌亮的长发,收拢至于脑后,前面看起来就像是清爽的短发。
    “一点都不好看。”她嘟哝,小心梳理自己的长发。
    像是要前往最盛大的庆典,嫣然细心装扮,她仍旧选了白色的裙子,这是顾茵云不会选择的颜色,她们泾渭分明。
    最后,不输气势的,穿上高跟皮靴。
    ***
    她一出来管大就皱了眉头,看看窗外的树——在狂风暴雨中摇摆不定。
    “去换一件。”他说,却没人理睬。
    嫣然擦身而过,下楼就听见连奕流氓般吹口哨。
    男人无奈的抓抓头,抓了一件厚厚的外套跟下去。
    连奕说:“你们要出去哦?今天家里蒸螃蟹。”
    她说话时口水都要流下来,非常愤怒这些暴遣天物的家伙。
    管大出门前叮嘱一句:“你一个腿都不能吃,记住。”
    他的脸隐在阴影中,孕妇猛的一个寒颤,心里的小九九被识破,非常不爽,鼻孔里哼唧一声,回他:“先管好你自己吧!”
    车上,嫣然一句话没说,看着雨滴猛烈扑在玻璃上,然后被雨刷抹干净,瞬间就没有了存在过的痕迹,心里猛的一沉。
    到了上次他们来过的ktv,管小天的地盘,值班经理一看来人,赶紧引到金元宝的包厢,推门进去,嫣然绽放最美的笑容,小手挽住了管大的手臂。
    她的主动贴近,让男人眉眼弯了弯,低头看她。
    嫣然感应到他的视线,默契抬头甜蜜对视,然后转头,冲坐在金元宝旁边的顾茵云点头致意。
    元宝赶紧站起来张罗座位,众人纷纷移动,管大牵着嫣然落座正中间。
    ***
    “嫣然,来啦!”顾茵云先打招呼,然后同管大说:“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有人在唱歌,盖过了她的声音,嫣然明明听见,却还是抬手,轻轻拂过管大侧脸,说:“沾了东西。”
    明显把顾茵云当空气。
    男人趁机指指自己的嘴唇,说疼。
    于是,嫣然撑着他的膝头迎上去,点在微微有些肿起来的好看唇瓣上,撤离时脸上带着羞涩的笑,让众人啧啧称赞,说老大好《性》福。
    元宝今天的兴致并不是很高,坐在一旁不参与大家再来一次的起哄,端着一杯纯烈酒慢慢品,时不时扫过虽然脸上带着笑却尴尬的顾茵云。
    今天这个局是他张罗的,哦不,是她求他,哦不,应该说是她仗着他喜欢她,知道他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这么多年了,他陈元钦还是不能拒绝这个女人的任何一个要求。
    很久以前的那个夏天,他汗津津的抱着篮球跑向她,她递给他一个信封,他开心的不知道怎么才好,那份粉红的信纸躺在他书包里,被平整的夹在英语课本中,直到深夜才敢打着电筒在被窝里忐忑观看,却……心碎一地。
    那封信,他一直留着,上面顾茵云稚嫩的笔迹是这些年他唯一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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