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重眼睛一亮,抱起凤华就冲了过去。
宁休摇摇头,笑着走了。
凤华手里拿着饭碗,对面坐着凤重,一大一小在饭桌上你来我往,不时片刻一盆鸡肉就只剩了汤,把周围的人都给看懵了。
“别浪费,鸡汤很补的,你看你瘦的。”凤重端起盘子将鸡汁倒在了他的碗里。
凤华打了个嗝,端起茶杯猛灌一通,道:“武林盟主是谁?”
凤重顿了顿,看着他道:“刘君。”
小孩点点头,拿起碗扒着饭。
凤华不知道魔教是干什么的,他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学武。
然后去报仇。
魔教有个藏书阁,里边有很多武功秘籍,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凤华有时候就会到里边去看看,凤重知道后却禁止他进去。
“你现在还小,看多了那些容易走火入魔,等你长大了再看。”
凤华是在十二岁的那年发现自己的不同。
那天半夜他忽然腹中绞痛,忙起身去茅厕,屎没有却有一堆血在裤子上。
他猛地睁大眼,他知道这个的,这是女子才会有的东西,那些话本上写得清清楚楚,男子有的该是**才对。
他慌了,为什么他两个都有?
那几天过得可谓是心惊胆战。
一天早上,凤重把他叫过去,直问道:“你是不是学不来这一套功法?”
凤华低着头不说话,他也觉出不行了,可是这几年已经换了好几个功法,他不敢再尝试下去——万一结论是自己练不了武功怎么办。
凤重叹口气:“学不会没什么,藏书阁上万本书,总有一本是适合你的。”
凤华垂头看着鞋尖,眼睛扑闪扑闪的,外边阳光投到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光,那张脸越发惊艳。
凤重忽的皱皱眉,上下打量他片刻又起身走到他身边转了几圈。
“你......你不会是女......”
凤华身子猛地僵住。
这时,一声咒骂响彻芒青崖。
“凤重!你给我出来!”
宁休忙走出来:“怎么了怎么了,谁来找事?”
凤重垂眸看了眼已经长到他胸部高的小孩,转头道:“你记你的账去,我出去看看,凤华跟着。”
宁休挠挠头,愣愣的哦了声转身又进去了。
凤华抬头看了眼,低着头跟着走出去。
韦百生盘着腿坐在石头上,一脸愤恨的看着殿门口。
凤重走出洞口看到他,灿灿一笑。
韦百生瞬时飞起一掌劈来,叫骂道:“你个龟儿,当初怎么说的,我把闺女交给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凤重推开凤华,把这人引到一边,一边躲一边说道:“诶诶诶,搞清楚,话不能乱说,你宝贝闺女是嫁给我大徒弟的不是嫁给我。”
韦百生出招狠戾,一点也没玩虚的:“嫁给谁都一样,如今我闺女为了你魔教身死,你怎么赔我呜呜呜。”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
凤重一惊,这一下就没躲过,被拍到了肩上。
韦百生停下手来,蹲下就开始哭。
“闺女啊,爹爹对不起你啊,爹当初就不该听信那小子的甜言蜜语,什么保你一生啊都是放屁!呜呜呜。”
凤重叹口气,这老小就爱装孙子,凤芜他俩都去世多少年了才想起来找他算账,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来,凤华,过来看看你外祖父。”
凤华眨眨眼走了过来。
韦百生捂脸的动作顿住,慢慢移开手看着眼前的人。
一身黑衣修身,丰神俊朗,好一个少年。
“凤华?”
凤华点点头:“凤芜和文清的亲生儿子。”
韦百生盯着他看了片刻,抹了把脸站了起来:“进去说吧。”
凤重与韦百生坐在上座,凤华坐在韦百生下方。
凤重吹了吹手里的茶,眼睛瞄着那两位:“不是,你们倒是说话啊。”
凤华吃着点心,抬头看他,说什么?
凤重抬腿踢了踢旁边的人:“别装了,你来这里到底干嘛?”
韦百生猝不及防烫了嘴,骂了一句,道:“能有什么,刘君那小人已经被我杀了。”
“杀了?!”
凤重放下茶杯,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杀的?”
凤华也停下动作专注的看着他。
韦百生摸了摸并不存在的长须:“自然是穿心而死。”
凤华瞳孔骤缩,忙低下头。
两个大的注意到小孩子的心情没有细谈,韦百生道:“五年一办的武林大会,刘君想连任,然而后起之秀太多,况且他做的那些事利己不利他,多少人都看他不顺眼了,我就推波助澜了一下。”
“什么?”
韦百生咳了声:“你知道楚门吧,前几年被刘君算计,全门上下只剩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那孩子让我给救了。大会上他一剑就把刘君撂了,按理说遭此变故大会定是一片混乱,谁知那孩子扔出一沓信纸,你猜上边是什么?”
凤重翻了个白眼:“罪证。”
韦百生嘿呀一声,笑道:“就是罪证,刘君干过的事情无一不记录在案。”
凤重看了眼他:“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