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几个做客的人还要来帮忙。但是我叔叔人高马大的,说是不用。他拿了个锄头,直接就朝着狗脑袋上砸去。
这样杀,一下就死,狗也没痛苦。那狗应该是什么的串,很大,有点像是电视里面的黑背。它很警醒,竟然躲开了,就是背上被磕到了,然后它就惨叫着跑了。它一下跑出了村,雪下的大,我叔叔也不能去追啊,人又追不上它。
我叔叔就说自己倒霉吧?也没管这条跑掉的狗了。后来晚上,我爸在叔叔家吃了晚饭回家,就感觉有东西跟着他。”
“那只大黄狗?”贝宁问。
“是的,我爸转头看了,那狗后背上有点出血,毛都被血渍结成了一快。我爸没多想,哪里知道,那条狗就一路很他回了家。
第二天,我妈起来一看。好嘛,这狗在我们家门前不远处呆了一个晚上。这狗很安静,不吵不闹,也不咬人,就是不让人靠近。
中午的时候,我妈给了它一点吃的。它嗅了嗅,就吃了。从那以后,我妈就把它当自己家的来养了。
我爸还不好意思,说是买一条肉狗还给我叔叔。我叔叔也没当回事,就说就是条狗,计较什么。愿意在你家呆着就呆着,想杀了吃也没关系,反正都是亲戚的,不在乎这点肉食。
这狗大,而且凶。它在我们门前一坐,别的杂狗都不敢偷来我们家咬小鸡,其他人家的鸡鸭也都不敢过来啄我妈种在院子里的菜吃。
我妈就可喜欢它了,说这狗通人心。真的,这狗从不离开我们家,也不去山上不乱跑。别人给的东西也不吃,就吃我们喂的。
农村吧,偷狗的,药狗的,在山上放夹子什么的不少。谁家没丢过狗?就这狗,神奇,一直活的好好的,到了中风老死为止。
而且我在家时间少,养的其它狗,大半年没见我,回家就朝我叫。我妈怕狗咬到我,肯定就是对那些乱叫的狗一顿骂,有时间也拿扫把赶。就它,一直认的我。
我觉得这狗能看人,别的人它认识,但是来了它也要叫,但就我不叫,还朝我摇尾巴。有时候,其它狗冲到我面前叫,我有点怕,它就冲那些狗叫,还龇牙,它们就跑了。
我妈就稀罕它这点,觉着它一直记得小主人,忠义。后来它中风,道都走不了。按理说废了,我妈那性子 ,你不可能让她去伺候一条狗。
但是大黄不一样,我妈有时间心情好了,还把它带出去晒晒太阳。饭是顿顿不给它落下的,还特意挑小骨头给它吃,好咬。有一回,还专门弄小鸡腿给它吃。
不过这狗年纪大了,有一天晚上就去了,真是老死的。我爸第二天把它带到山上,埋了,还垒了个小土包。”
“这么看来,这狗不应该啊。”安如玉也嘀咕了一句。
“老太太,您怎么看?”安如玉去看浦南奶奶。
老太太刚才闭眼休息了会儿,就这么点功夫,老太太眼睛上结了一层眼屎,眼睛都睁不开。
安如玉一看,就知道老太太不太好。
老太太脸皮抖了几下,浦南叹息着给他奶奶递过去一只小碗,里面的水有点浑浊。
老太太拿了几片柳条叶子沾了碗里的水,然后把叶子揉碎,直接在眼睛上擦了擦。
一会儿之后,老太太眼睛就睁开了。
第23章 凶犬(四)
“我年纪大了, 看不出。那东西凶的很, 老婆子守着还好,一不不守着, 建国就连打个盹都不行。”老太太疲惫道。
安如玉思索了会儿, 道:“按理说, 那只大黄狗也算是善终, 不至于再来祸害主人。不过有些事情也说不好,这样, 我们在, 老太太您也不用担心。我看您也累了, 不若先找个地方睡觉,这里交给我们。”
浦南奶奶也是实在没法子,她也真是熬不住了。听孙子说,白老板是个有能耐的, 在香江那边是著名的风水大师。这样的大人物,总不会骗他们。再说, 她也看了, 安如玉几个人, 看样子不像是骗子。
她松了点心神,身子就受不住了, 一阵阵的疲惫从心底涌上来, 眼睛一阵发黑。
“好...就是麻烦白老板、安老板你们了。”
“哪里的话。”安如玉笑道。
浦南见此,也是松了口气。他去扶他奶奶,老太太出了病房门口, 身体就是一软,再也坚持不住了。
这下,老太太也不用另外找地方休息了,浦南急的直接把老太太送到了医生那边。挂水、开药,忙活了半天,也是直接主院了。
老太太的事先不提,只是安如玉这边,还碰到了点别的麻烦。安如玉要解决掉那只凶犬,闹出的动静恐怕不小。这里是医院,病房里又还有其他人,真心不太好办。
况且,就中午这么点功夫。一个病房这么些人,已经有人在议论迷信和骗子之类的。有个好心的,还劝浦南别被骗了,寻思是不是要报警。
这事和浦南一说,人也有办法。一咬牙,找了医生,直接把他爸弄到那种单人病房去了。
浦建国心疼钱,心疼的不行,要不是拗不过儿子,他是真心不愿意去。要是他真是不行了,也能省点钱,多给他老婆儿子留点家底。
到了单人病房,这事就好办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