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连忙将自己与人群脱离开,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洞中离去,钻到了另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
他松了口气,连忙往巷子口跑去。闲灯原来是想从这么翻出去的,却不料巷子口竟然被一具棺材挡住了去路。他心中微微一惊,想道:“这具棺材从哪里冒出来的?”
闲灯站在原地,回想道:难道是方才在天机变队伍中的那一口棺材。
想来,应该是天机变修士全力应付蒙面人去了,以至于运送棺材的灵力断开,棺材这才一击脱离,落到这里来。
他抬头望去,发现这口棺材周身灵气围绕,十分充沛。闲灯用手摸了摸,棺材通体冰冷,像是极寒玄冰所制。按照唐棋乐所言,这天机变一门,应当是修真界中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值得他们这样兴师动众护送一口棺材,并且,半路还遇到了劫棺材的,难道……这棺材里是什么仙器法宝不能?
退而求其次,银两黄金也不是不可以。
思及此,闲灯眼睛一亮。
他道:既然落到了我眼前来,就是与我有缘,不如我打开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若是仙器法宝,于我无用,我便不动。若是黄金财宝,于我有用,我便借之一二,来日飞黄腾达,必然亲自还给他们。
想通之后,闲灯立刻伸手去够这幅棺材。只是它飞过来的姿势不妙,直接撞在了巷口,半截插在里面,半截露在外面。
天机变与蒙面者打的正是酣畅,无人发现棺材不翼而飞。
而巷口的这个角落处,一人正用力的,缓缓的,小心翼翼,偷鸡摸狗,将棺材一寸一寸的往巷子里面拖。叫人看了,一定要骂一声:无耻小贼!
它周边的砖头松动了几分,闲灯手下猛地一个用力,整具棺材立刻落在地上,闷声一响。
闲灯喘着气爬起来,暗道:乖乖,打得这么凶都没有半分损坏,可见这棺材的结实程度了。
搓搓手,闲灯正欲开棺。谁知,这具棺材竟然还有封印。闲灯用手推了推,无果。记起自己是个修士,想调动灵力,两相碰撞,依旧无果。
他郁卒了。
白捡的肥肉到嘴边,只能看不能吃,怎么不郁闷。
闲灯俯身趴在棺材上,侧耳倾听,敲敲打打,沿着棺材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终于在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一张符咒,一把封剑。他大喜过望,想道:恐怕这就是解封的关键所在了。
闲灯立刻将封剑拿起,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凭借直觉,他立刻断定,这是一把上等仙剑。此等仙器,定然是削铁如泥,破封如电的。他拔出宝剑,用剑将那处的符纸轻轻一挑,符纸离开了法阵,立刻化为灰烬,而棺材上的禁制也被解开了。
此刻,闲灯再去推棺材,轻而易举,那棺材就被他推出了一条缝隙。
开棺之后,闲灯立刻往棺材中看去。
他看清里面的情景,略有些惊讶,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棺材里,不是仙器法宝,也不是黄金珠宝,而是一个美人。准确来说,是一个暂且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美人。年岁不大,约莫十七,身形修长,俊颜修美,肤似霜雪面如画,唇红齿白,神仙人品。
可惜,美则美矣,只是美人毫无灵动之气。他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材中,如同睡着了一般。
闲灯望了许久,心道:这人是活人吗?看着不像,若是活人,方才棺材在空中翻滚出了那么大动静,怎么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若是个死人,可他的胸口偏偏上下起伏,分明是有呼吸的模样。
观察片刻,闲灯双手一动,探入棺材,又道:我便好人做到底,探一探你的神魂。亏你遇到了我这个侠义之士,要是遇到别人,光是你这幅面容,叫心有不轨者看了,都够你吃苦头了。
背上他拔.出来的宝剑,看来是不请自拿,占为己有了。
同时,一双手,毫无预兆的钻进了美人心口的衣服。闲灯自认为自己做得光明磊落,加之二人都是男子,无可避嫌之意,于是上下其手的心安理得。一边摸一边想道:怎么怀里连个钱袋子都没有?
心中略感遗憾,闲灯道:没想到穿得如此华贵,却是个穷鬼,白高兴一场。
手还未收回来,却不料,棺中美人睁开双眼,正好与闲灯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闲灯的手还放在人家衣服里,一副急色登徒子模样,虽然长得也算俊俏,可此情此景,委实尴尬。
二人对视良久,美人危险的眯起了双眼:“你在干什么?”
闲灯被他凛冽的目光刺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收手。就在此时,棺中美人突然暴起,猛地捉住他的手,顺势又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凶光乍现,阴森非常:“为什么色眯眯的看着我?”
闲灯被掐,无法转头,只能直勾勾的盯着美人,此番模样,更加印证了美人所言。
他呼吸困难,有苦难言,心中高呼:冤枉啊!吾命休矣!
就在此时,冷不丁,那美人的手一松,闲灯劫后余生,连忙后退两步。
下一刻,对方似心血翻涌,旧疾未愈,猛地吐了一口血水出来。
闲灯这两步退得好,原本是吐他心口,现下正好就吐了他下半身。好巧不巧,又正中他的肚脐下三寸,十分滑稽的把裤.裆染了个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