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长官却在摇头,“人手不足。”
这个答案沈梁不是第一次听见,却一次比一次让他觉得荒谬,“A市的基本救援已经完成,现在不过是些安置和重建的工作,并不算紧急。反倒是南镇自地震以来就断了从市里来的补给和线路供应——”
“不能只这样看,”胡上校皱眉,“两年一度的国际会议快要在F市,而A市正是会议后各国要人的重点考察地点之一,现在出了地震这档子事,不论最后考察团是否决定绕路,A市的恢复状况都会被全世界密切关注,一个弄不好,就会严重影响我党的形象和威信,在这种情况之下,当然以恢复A市市况为第一要务。沈上尉,你得有点大局观。”
——去你妈的狗屁大局观!
沈梁满腔怒火,全凭多年从军的纪律性自我压制。沉住气,他还欲再劝,却又有人送来了急报。
“长官。”来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传令兵,却拿着红封的机密快件,“机情局来了急报。”
“哦?”结果红封,胡上校马上打开阅读。
红封不大,内容怕没几句话,胡上校很快就看完了。把红封销毁,他敲了敲桌子,回头问沈梁。
“你说,要马上派员去西郊南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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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新年快乐!
校歌终于整首出来了,所以在这里说明一下,因为怕自己写的词会很尬,歌词是我拿Dean Fujioka 的《History Maker》翻译后改的。
原曲是英文我就不在这里贴出来了,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去百度一下,是非常燃的一首歌,我做的改动不大,主要想写出来更有锐气一点。
第44章
“……不知所谓!”
一回到自己部队的临时休息室,沈梁就愤愤地把手上的军令狠狠摔到了地上。
“沈队,什么情况?”在休息室里等着消息的易远凝色追问。
自从上次协助机情的排查、围捕任务,以机情局成员私自行动并丧生八人告终后,沈梁的部队就结束了前所未有地短的驻扎期,全体被调离盘龙山谷并重新整编。现在只剩一直跟着沈梁的核心队员,和他一起被编入胡上校麾下,成为A市陆军一般驻营里的其中一个小队。
而易远,就是这些核心队员的其中一人。他们都和沈梁一起出生入死好多年了,自己人之间说话,完全不用避忌。
只见沈梁气冲冲地喘了几口气,又把地上的军令捡了起来,伸到易远面前,“你们自己看!”
几个队员凑到一起看了一眼,马上脸色也变了。
“艹他娘的机情局!”其中有火爆的,当下就发火爆粗。
易远算是个冷静的,也气得手抖,“现在A市周边灾情如此严重,还多天未得到军方救援,南镇更是危在旦夕,他们想到的竟然还是到北镇,还不是全力救援,而是‘借兵抓人’?”
“谁让我们的长官都上赶着替他们鞍前马后呢?”沈梁冷笑,机情局凌驾一般部队的地位,早就让很多基层军人不满了,沈梁这种直接吃过亏的尤甚,却还是毫无办法,“胡上校还觉得便宜我了呢,特批我在完成机情下派的任务时,可以‘顺便’去南镇救援。”
“顺便个屁咧,”那火爆的连商虎骂道,“北镇和南镇虽说相邻,但中间隔着险峻旧矿山,唯一相连的路绕着A市边缘而行,现在不就是那路塌了吗!南镇那边只是被落石封住还勉强能清理,北镇那整个山坡崩缺,我们要进就只能靠直升机,飞进去之后也只能靠飞的出来,如何‘顺便’去南镇?”
沈梁烦躁地抓着头发,听到这一段话,却灵光一闪。
“军令拿回来我再看看。”他急急把那张纸抓到手中,又吩咐:“还有,把地图拿过来,快。”
把资料并排摊在桌上,沈梁敲着桌面看了好一会,面上终于有了笑意。
“有办法了。”
他指着军令解释道:“你们看,机情局又来他们惯有搞‘幕后指挥’那一套,不亲自出面安排,要我们拿着命令自己联络空军借飞机。”顿一顿,他嘴角的弧度更高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就近请联合基地那边帮帮忙吧。”
A市内的基地因为救灾重的建物资运输运转得比较忙碌,找市外最近的联合基地求援也不会说不过去,只是……
“那边那李富民不是看你不顺眼、他家跟机情局也不对付吗?”易远疑惑。
“就是这样才好。”沈梁哼道,“那二世祖,手里抓着点外派一下后勤援助的权利,听说已经试过几次故意给人下绊子。只是因为做得巧妙,表面上总是不违规,他家在基地的势力又大,别人也只好忍了。那你说,如果我拿着机情的‘密令’去找他安排运输机,他会怎样?”
“一定不会按本子办事。”易远应道,“但那对我们有何好处?”
沈梁一副高人状:“你看这地图,北镇因为农田和民居密集,直升机几乎没有完全合适的降落点。虽说有任务需要,在农田降落后再赔偿田主损失也是一个办法,但李富民肯定不高兴为我们这么做。而他一旦在这地图上找在北镇的降落点……”沈梁的手指在地图上往下移,最后停在一个出人意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