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富裕,自是不用担心柴米油盐,老母亲心中也能宽敞些许,此等好事若还犹豫真是错过可乃人生大大遗憾。
他细细打量着秀才,眼神一变,似是心中已有定夺,随即扯着脖子大喊到:“行,我便答应你。”
青裳青竹见此状况很是愤怒,心头似有团团烈火般,若不是见这里人多,定要揍他一番。
赵荷花的爹良心真是被狗吃了,小姐帮赵村子富裕,不但不感恩,还想打小姐的主意。
青裳青竹越想越生气,但碍于身份的缘由,不敢有所动作,只好与他一同争论。
“作为一个大汉,脸皮怎可比那些婆子还要厚,可真是天大的笑话。”青裳冷冷的开口,嘲讽道。
赵荷花的爹听到这话,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青裳青竹二人。
青竹也跟着附和道:“小姐也帮你们不少吧?若是没有小姐,怕是你们一家人一年都吃不上一口肉。”
“你不但不感恩,竟然还敢打我家小姐的主意。”
围观的百姓听闻,顿时,对赵荷花的爹指指点点的,很是不屑。
王婉儿对赵荷花的爹着实心寒,心如同被泼了一把冷水那般,未曾想过自己的一番好意被当成理所当然。
“荷花爹,您要摸着您的良心啊,我待你们一家不薄,您怎肯这翻无理?”王婉儿义正言辞地同他说道。
赵荷花的爹怎会理她,这世道能有什么比钱财更加重要?她只不过是个小姑娘,又能懂些何事。
赵荷花爹意做仁慈,装腔作势的开口道:“你若是从了这秀才,那以后便是家财万贯,再过几个年头,官位交加,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眯了眯眼睛,用那副丑恶的嘴脸对着王婉儿,“若是你嫌弃秀才是因为看上荷花才要你,那也无妨,顶天立地的男子,自然是要三妻四妾的。”
说的可谓是头头是道,若不是王婉儿头脑清晰,怕是早已被他这些歪理带跑了。
不知是赵荷花爹不识王婉儿家财万贯,还是自身鼠目寸光,自认为王婉儿会看上一个小小秀才的钱财,还真是嘲讽。
王婉儿直勾勾的盯着秀才与赵荷花爹,眼神阴阴的,看上去令人颈背发凉。
她身上渗透着一股阴凉的感觉,冷气渐渐逼向二人。王婉儿的眼神有些瘆人,与幽冥相比又有几分温顺。
赵荷花爹似是感觉不大对劲,最终是闭了嘴,也不在一旁煽风点火了。
王婉儿不想与他多说半分,自当是与他说了也是废话。
像他这样的村野莽夫,恩将仇报的无耻小人,不但打自己女儿的主意,想拿女儿卖了换钱,就连恩人也不肯退让半分。
她早就让青竹去告知陈青云,与他在此消耗了如此多的时间,人也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陈青云在村子里大张旗鼓的抱不平,声音大如雷电,在村子里大喊着。
多数难民知多知少,都着实愤怒。一个接着一个唾骂赵荷花夫妇不知好歹。
甚至还有难民拿着扫帚、铁锤,跟着陈青云要一同去找赵荷花爹。
一路上,浩浩荡荡的跟在陈青云后头,甚至有难民一路大声唾骂:“世间怎会有如此不要脸之人,婉儿小姐是我们全村的恩人,他怎可如此?”
越说越气愤,有人一锤锤在地上,以表此时的愤怒。
空气中交杂着嘈杂的声响,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着,想以此来为恩人报仇。
青裳青竹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姐交代的任务已是事半功倍,眼下只要把难民们带到小姐身旁,自是全盘皆赢。
陈青云自小便爱看热闹,欲是在难民身旁煽风点火。
“你们可知,赵荷花爹不但对小姐不敬,欲想把婉儿小姐卖给秀才,赚些银两来挥霍。”
陈青云语气是愈发的愤怒,虽说是挑拨难民的怒火,但越说越恼,神色也已欲见恐怖。
难民听到也是更加愤怒,气得都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立即到达村镇中,见见赵荷花的爹。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王婉儿那,众人们把秀才与赵荷花他爹团团围住,一副恶狠狠样子地盯着他们,似是要把他二人吃了那翻。
赵荷花爹感觉自己的后脊背飘过一股寒意,眉头微微一颤,知晓这群难民来者不善。
赵荷花爹故作镇定,看着围住自己的众人,开口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难民们怒斥道:“你竟还有脸问?不知你的良心何在?竟如此的对恩人?”
赵荷花恍然大悟,虽说他愚钝,但也不会愚蠢到这种天地。自当是知晓,一切都是王婉儿设的圈套。
王婉儿心头一阵欣喜,古人言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这话可真有蕴意。
难民们冲着他吼,眼底尽是怒火,似是要把他们剥了皮喝了血那翻。
难民纷纷嚷嚷着,要秀才与他娘当场下跪对王婉儿道歉,便可以放他一马,以后自是再无瓜葛,若是再对婉儿小姐不恭不敬,便让他们几人付出代价。
“跪!给我跪!”
难民们呐喊着,一个比一个声响要大。
群人围在此地热闹看戏,看得欲加精彩,甚至还有人连连鼓掌。
秀才娘见讲歪理不成,只好强抢,她一把把王婉儿夺入怀中,从头发上取下一支簪子,抵在王婉儿脖子上,那力道着实有力,不像是已经年过半百的妇道人家该有的力道。
众人见王婉儿在他们手上,不敢轻举妄动,怕秀才娘伤了她。
虽说他们是难民,但他们也能审时度势,见此状况,只好静谧不语,等着救兵来救王婉儿,这件事情能出现转机。
不到半刻钟,只听众人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谁敢伤她?”
苏宇豪从人群中走到王婉儿身边,一把把她从秀才娘的怀中抢夺过来,用轻功把她带到一处深隐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