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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冬腊月,周烈今天处理完公司事宜的时候时间还早,想着已经三天未归家,便吩咐阿东驱车送他回去。
    他有点疲惫,靠在后座的躺椅闭目养神。
    “烈哥,调查结果出来了,苏筠......是想逃跑,之后不慎跌落脑出血而死。”周烈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囚禁她的人......是夫人。”
    舒雅?真的是她,周烈早就猜到可能会是她,现在确定了没有丝毫的讶异。阿东见周烈未说话,也就噤声,周烈生气了......
    回了家周烈先去周伯垣的房间看了看,才回的卧室,一打开门就看到舒雅背对着她坐在床上,似乎等了很久......
    周烈上前把她圈在怀里,端的是温柔的语调“怎么一个人坐在这,手这么凉。”游鸣拿起舒雅细白的手吻了吻。
    “周烈,她死了,是吗?”
    “他,他是谁?”还是轻柔的语调,却夹了冷意,不是熟悉了解他的人听不出。
    这人还在伪装。
    舒雅转头打量着他,想努力把他看得真切,冷笑一声,“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把你看清过。”
    周烈不以为意:“我也看不清你,你从来都不会叫我周烈。”
    她笑了,眼角沁泪“你都知道了”
    周烈放开她,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走。
    他总是这样,当把问题摊开给他的时候,要么就冷语,要么就不说话。
    在他开门的时候,舒雅终于忍不住失了控,嘶吼道:“周烈,你根本就不爱我!我只是你上位的工具罢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苏筠算什么东西?是我先遇上你的!”
    “闭嘴”周烈深吸一口气,“你今晚失态了,我的夫人。”
    是的,她只是他的夫人,从来都是。
    “气急败坏了?心虚了?不敢承认?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苏筠那个贱人的事?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这颗红宝石是你父亲给你留的遗物吗?”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看你是疯了。”他说罢转头想去找医生。
    她冷笑,“周烈,我最恨你这幅样子,总是喜欢装作事不关己,自欺欺人,却又不肯服输想要把所有的东西不择手段地得到!你早就在不知不觉爱上她了!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
    “你闭嘴!”这话似乎触了他敏感的神经。
    “哼,怎么,被我戳穿了?原来叱咤风云的周烈也有这个样子的时候?”转瞬一想,她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也是个孬种,你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工具,你强奸了的人,是吧?”
    “住嘴!”周烈气的发抖,耳光狠狠扫过舒雅的脸庞,她猝不及防,趔蹶倒地,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转瞬心如死灰,只是冷笑连连。
    他周烈怎么会喜欢上那种女人,他不允许自己一生有这样的败笔出现。一定这是个女人在污蔑他,绝对。他松开脖间领带,不再理这个失控发疯的女人,快步走出了房间。
    舒雅恨,她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最后输了,输给这样一个不值一提的女人。“周烈,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你。我要让你后悔,后悔这么对我!”她的声音像淬毒的蛇,阴森森的。
    她拿起手机,按了一串数字,拨通了号码,对面有冷硬的男声想起:“喂,夫人有何吩咐?”
    “上次那个阿灿有用了,给他点货,我要让苏筠那个贱人的孩子生不如死。”她恨恨地说道。
    “是,夫人。”
    ......
    今年的除夕来得早,就在苏白白新历生日后的几天,游鸣全年都在替人装修讨生活,到了年末才能歇两天,残冬已过,春寒料峭,眼瞅着又得开工了。游鸣昨晚趁着年味喝了点酒,早晨醒来头有点晕。
    他起了身看了看闹钟,发现竟然10点了,想叫苏白白起床吃东西,却没听到回应。这小子跑哪去了?出了卧室就看到餐桌上保温盒里热腾腾的白粥,屉子里还有几个馒头。一看就知道是苏白白做好的,这小子,估计又跑出去找人打篮球了。
    吃了早点,游鸣想着得赶快把苏白白的衣服补好,这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变一个样,总是买新衣服也破费,缝缝补补还能穿。
    开春的风吹得大,窗外光秃秃的细柳条被刮的歪来歪去,时间过得快,游鸣补好衣服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想着苏白白快回来了,他起身去煮饭烧菜。
    12:40,苏白白还未回来,当时针指向1的时候,游鸣坐不住了,他想起了对门的朱嫂和他提过,这几天总有小混混在街区游迹抢劫。过年热闹,牛鬼蛇神,形形色色的人也就更多了。游鸣抓了件外套随意披上,就往附近的篮球场奔去。
    初春的阳光暖得很,苏白白因为打了球面色泛红,鼻尖都是细小的汗珠,秀气的眉眼沾了水汽,唇红齿白的样子少年气十足,因为运动出汗发热他早就脱下了外套,露出了白藕似的胳膊,小细腿的线条肌肉匀称有力。他运着球正打算回家,一个动作不顺,篮球滚走,刚想用手招回来,就被人阻拦了去路,他抬头就发现染了黄毛的阿灿不怀好意地正看着他。
    苏白白心脏收紧,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跑。
    “小白白”阿灿的手搭上他的肩,把他推进了暗巷,压制在墙上。“哟,这小脸红的,给哥哥摸摸~”阿灿的手恶心地抚摸上他的脸,和上次在学校后门时一样,龌龊恶心。
    “放开我。”苏白白的语气冷凝,用力推开这个令他反胃的男人,迅速转身想要跑掉。
    阿灿比苏白白高半个头不止,力气也比苏白白大不少,苏白白才逃离几步就被阿灿揪着后衣领拖了回来,倏地,坚硬锋利的冷锋贴在了他细白的脖子上。
    “妈的,乱动个什么劲?”阿灿的的语气满是不耐烦,尖锐的刀刃划开了苏白白白嫩的皮,“老子今天心情可不好......”他像吐着信子的蛇,带着威胁,捏着苏白白的下巴,逼视他看他。
    苏白白这时候才把阿灿看清,他的眼神涣散,眼下带着乌青,鼻孔下面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白色的粉末,看得出来,他现在神志不清,什么恐怖的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顿时更加恐惧,吓得挪不动脚。
    “呵,这样才乖嘛”阿灿脸慢慢的靠近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苏白白的脸上,带着浊气,那感觉像阴沟里的臭虫,令人无法忍受。“那天躲在后面偷看的人是你吧?”
    那一天,幽暗的巷,浑浊的喘息,可怜的小男孩被他胁迫......想到就让人不寒而栗。
    苏白白不愿回答他,只是眼睛紧闭,嘴唇抿得很紧,阿灿也不理他,一手拿刀威逼他,一手就去解自己的皮带,拿苏白白颤抖冒汗的手,摸在了自己半硬的东西上。
    苏白白最终忍无可忍,用尽全力死死捏了那东西一把,拱起膝盖,死命顶去那地方,阿灿哀叫一声,手上没个轻重顿时就在苏白白的脖子上划开了血色的口子,苏白白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
    游鸣寻着街角的篮球找到苏白白的时候,正看到阿灿在狂躁的拿刀乱挥,像发了疯,想要刺死瑟瑟发抖的苏白白。
    眼看那一刀马上就要挥在苏白白的脖颈动脉上,游鸣头脑一片空白,不管不顾,挺身上前,拿着手臂挡着,护着苏白白。那一刀用力很深,一下就把游鸣的左手胳膊刺穿,游鸣吃痛,右手却不放开苏白白。
    阿灿眼神充血,“妈的,又是你!”顿时气得拔出在游鸣胳膊上的刀刃,利刃割裂肌肉的滋啦声刺戳着听觉神经,游鸣痛的冒汗,眼看那疯子还想再挥刀过来,游鸣只能用力推开苏白白,转身与阿灿搏斗。
    头脑此时此刻在喧嚣,苏白白什么也不敢看,他血流的有点多,只感到晕眩的厉害,视线模糊,只注意到游鸣浑身是血,他很想站起来去帮帮他,却只能闻着风中浓郁的血腥味,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一刹那,他只听见游鸣对他说:“苏白白,别看......”
    夜间的风是凉的,门上的风铃被吹的铃铃作响,声音很脆,像珠子似的落在心上,把人从昏黄的回忆里拉扯出来。游鸣摩挲着胳膊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七年了,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呢?
    其实游鸣曾经有想过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死去,在那个幽暗的小巷,在苏白白凌乱哭泣的地方,他想起了很久远之前,不知道在哪看过的书签上有这么一句话:“有些人死在退潮里;有些人死在浅水滩里;有些人却死在洪水里。”
    他死在苏白白的身边,至少,也就能让人记得他一辈子了吧?毕竟,生下来就被抛弃的命运,在死去之后又有谁会记得呢?
    周仲卿还在窗子边抽烟,他现在长得很高很高,背影不再单薄,而是矫健宽阔,他不用再像小时候那样软软地抱着自己的腰,昂起小小的脑袋和自己说话,小时候的他总是想努力从自己这里汲取温暖和安全感,现在却不用了,他冷硬,他雷厉风行,可以强硬对抗那些欺负他的人。
    如果人生再重来一次,游鸣会后悔遇上苏白白吗?如果游鸣的答案是否定的,那苏白白呢?现在的周仲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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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条规定,过失致人死亡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2、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3、本文在写的时候根据剧情需要进行整改,大家疑惑刑期长的,看到此条科普可进行参照,忽视部分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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