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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克斯闭上了嘴。
    下次再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用上了不可思议的语气。
    “蜜糖,你用我的头发给康纳做沙袋?”
    “那是个玩偶,不是沙袋。”
    ……康纳那个臭小子,完全把玩偶当沙袋用。
    “不过我跟他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用玩偶出气,所以他可能把玩偶当沙袋用了吧。”卡尔安慰莱克斯,“别担心,玩偶的质量很好的,你看到它脑袋上的头发了吗?”
    “……”
    卡尔揭晓了答案:“那就是你的头发!上次被我剃掉的那些!”
    他满脸都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莱克斯满肚子的哭笑不得,最后也只好说:
    “康纳喜欢就好。”
    “没这回事,他一点也不喜欢。”卡尔奇怪地看了一眼莱克斯,好像是在吃惊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蠢话,“谁会拿自己喜欢的玩偶当沙袋啊?只有不喜欢的才会有这个待遇。”
    “……”
    莱克斯很少有这样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劲的时候。
    “噢,”卡尔仿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别担心,康纳还是挺喜欢你的,他只是不喜欢那个以你为原型的玩偶。”
    他无辜的蓝眼睛看起来纯洁得像浅海。
    谁能对这样的一张脸生气呢?
    莱克斯能。
    但他现在并不生气。
    “我明白,蜜糖。”莱克斯心平气和地说,“我完全——明白。”
    他默默地在心里给康纳记上了一笔。
    对自己坑了小康一把并不知情(?)的卡尔心满意足地笑了,他转过头,给了莱克斯一个湿润的吻。
    像这样类似的场景和对话多来几次之后,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卡尔的态度和意思了。
    莱克斯不需要“多来几次”。
    在他第一次向卡尔求婚惨遭失败,破廉耻地被卡尔抱着在草地上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是的,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但他当时真的没想到卡尔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豪放,完全不担心被卫星拍到——话说回来,卡尔的红披风一定是特制的,躺在上面的感觉很不错——但最凄惨的不是求婚失败,也不是被按在地上这样那样——而是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剃光了。
    对任何阴谋诡计莱克斯都能潇洒应对。
    但剃头……?
    这就过分了啊,这是什么精神病人的路数?卡尔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老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
    莱克斯怎么也想不通。这意味着和卡尔有关的未解之谜又多了一个。
    好在他有足够的耐心去解开那些谜题。
    至于头发,唉,随便吧,卡尔就喜欢捉弄人,他还能怎么办呢?
    或许是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坦荡了——悄悄说个不是秘密的秘密,那些身居高位的议员和各个局长们,可有不少都是发量稀缺人士。
    这些人用生发产品、请遥远的东方医生给他们做针灸、把奇怪的植物的浆糊涂在头皮上,连做植发的都不在少数,遮遮掩掩、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相比较起来,出门在外连帽子都不戴一顶的总统是多么清新脱俗、不顾世人眼光啊!
    民众更同情,也更尊敬总统先生了。
    那光秃秃的头颅是如此惹人怜爱:难道他不冷吗(嘶声)?
    当今总统才三十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却已经身患如此顽疾……
    一定是因为公务太过繁忙,属下太过尸位素餐(茉西:???我?尸位素餐???),可怜的总统,既被工作压垮了身体,又得不到情人的滋♂润(卡尔:呵。),闷闷不乐,沉郁在心,这才导致了悲剧!
    记者们总是能以最敏锐的感官捕捉到民众的想法和心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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