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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了馋的君婈恢复了全部的神智,也恢复了正常的羞耻心,看着章思明半只袖子都被自己的体液打湿了,她才缓解了一些的脸又再次变得通红。
    章思明继续闭着眼睛帮君婈穿上了裤子,然后就立马起身走到外间去了。他卷起了自己湿透的半边袖子,望着再次撑起的裤裆进退两难。
    头一次,他想骂脏话。
    章思明闪得太快,君婈没看见他的表情,只见他那避之不及的模样,还以为对方是嫌弃了自己,一时有些尴尬也有些愤懑。
    她用章思明早上给的丝帕擦了擦下体,又理好了衣服,见章思明一直待在外间,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打破这奇怪的氛围,就隐约听到了男人隐忍的闷哼声。
    她站起身想往外走,章思明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别动!别过来。”
    君婈顿时停步,闷哼声停了一会,又响了起来,这回更加压抑了。君婈脑袋稍微转转,心下便了然。想到一屏之隔的章思明正在做些什么,她竟有些……幸灾乐祸。
    对哦,她忘了,章思明应该跟她一样中了春药才是。
    “那个……爱卿,需不需要我……帮你一下?”君婈清了清嗓子道。
    “……不用。”章思明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
    “真的不用?”
    他这次没有再回答,只闷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差了口气,他闭上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君婈在床榻之上的魅惑模样,还有他手指在她身体里的触感,一瞬间感觉便强烈了很多。虽然他心中有些不耻,但此刻也顾不得了。正到关键时刻,大概是侧耳听了半天也没见他完事,君婈细细地喊了他一声:“爱卿?”
    章思明手上一紧,立刻感觉到一股冲动就要喷薄而出,君婈此时又开了口,这回唤的是他的名:“章思明?”
    突然,那股积蓄已久的快感在少女的尾声中到达了顶峰,一股白浊激射出来。章思明张大口克制地喘了几下,深深地松了口气。
    他整理好衣冠,复踏入内室时正好撞上君婈窥伺的目光,两人视线在空中一对,立刻不约而同地移了开来。
    奇怪,这个房间怎么变得这么热了?君婈此刻心绪有些纷乱,她盯着地上某处,不自在地开口:“接下来要怎么办?”
    章思明找了个离她有点距离的角落站定,沉声道:“等,不会太久的。”
    果真如章思明所言,还没等君婈苦恼太久,屋外便传来人声大喊着“有贼闯进书房了”,不一会伴随着嘈杂脚步,屋外便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一般,映出人影憧憧。
    吴管事带着五六个打手踹开房门冲进屋中,此时章思明和君婈正从内室出来,两厢见面,火光往二人面上一照,吴管事便骂开了:“好你们两个披着官皮的贼狗,竟然夜闯书房,可知这书房是庄家重地,所有的贵重财物可都放在里面呢!”边说他一双鼠目还四处乱瞟,想是在找那个被他们掳来的良家女子。
    君婈往外探头看了一眼,好家伙,整个庄子上的人怕是都来了,他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栽赃诬赖啊。
    本就被算计下了药,君婈此时看见这个罪魁祸首是一肚子怒火,见他竟然黑白颠倒,更是气得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一句“你放屁!”
    谁知章思明却淡定地说了一句:“你在找她吗?”
    一句话把君婈和对面的人都整懵了,顺着章思明目光看去,众人转头,这才看见原封不动地晕倒在书桌背后椅子上的少女。
    这是怎么回事?这房里居然还有人?君婈眼睛瞪得极大,吴管事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未等他们消化掉眼前所见,一群身着夜行衣的神秘人仿佛从天而降,不消片刻便包围了整个院子,连带着外面被召集来看热闹的庄园佃户们,都统统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名配着大内腰牌的黑衣人越众而出,在君婈和章思明面前铿然跪下,大呼:“见过陛下,见过章大人。属下救驾来迟,万望恕罪!”
    一切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情况下便料理妥当,章思明沉着冷静地指挥着大内侍卫们扣下吴管事及一众打手,又搜出了被吴管事藏匿起来的罪证。当那位悠悠转醒的少女被大内侍卫扶着带到屋外之时,围观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一位妇女不顾带刀护卫的阻拦冲上前,搂着少女好一阵哭嚎:“我的儿啊,你失踪了大半天为娘着急死了,怎会出现在这儿啊?”
    君婈定睛一看,竟是他们初进庄园时给他们水喝的大姐,此时大姐的丈夫也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一家叁口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少女抽抽嗒嗒也甚是懵懂:“我不知道,我只知我被人迷晕了,手脚也被绑了起来。娘,我手好痛啊。”
    章思明看在眼中心下不忍,当众说出了吴管事等人此举的龌龊心思,只惊得人群一片唏嘘,少女傻了眼,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而大姐在一阵呆愣之后,愤而站起身,一手指着吴管事的鼻子,大声冲着章思明道:“官老爷,民妇可以作证,这腌臜玩意干下的所有丧尽天良的事,在场的人都有目共睹!请您一定要把他关进大牢,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证人、证物都搜集齐了,还剩下些收尾工作,章思明不欲再留,交代了侍卫统领一句好好善后,便带着君婈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本该是困倦至极的君婈此刻却一丝睡意也无,想到方才差点遭了毒手的少女,和大姐一家抱在一起痛哭的惨状,佃农们平日里不知是受了多少的欺压,却只能忍气吞声。她一时深刻地感到封建社会底层人民的无助和悲哀,心情沉重。
    而章思明也异常沉默,二人一路各怀心事,终于到了宫门口。
    刚一下车还没站稳呢,就被一道迅疾上前的身影给揽了满怀。君婈抬头一看,正是满脸焦色的邢修业。他身后还站着夏侯瑨,空张着双臂,正为自己动作没有对方快而一脸不虞。
    “阿婈,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委屈?怎么脸色这么差?”
    邢修业一迭声地问候,这是君婈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讲这么多话,还是问句。她赶紧摇头,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修业,我很好,没发生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邢修业眉头打开了一些,确定她确实全身上下都无恙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对着章思明冷了脸:“知行,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章思明一张冷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嘴里却道:“是我疏忽了。”声音低哑沉郁,令君婈有些意外地扭头看了看他。
    邢修业并未领情,他不再理睬章思明,将君婈打横一抱转身离开。夏侯瑨想凑上前来,“陛下”两个字还没说完,邢修业便冷冷地丢下一句:“走开。”与他擦身而过,脚步都不停。
    夏侯瑨眼中阴鸷骤显,他望着邢修业挺阔的背影,暗自咬牙。君婈从邢修业肩头露出脸来,冲他做了个“明日找你”的口型,夏侯瑨才生生地压下心底那股火,勉强挤出了个乖顺笑脸。
    邢修业抱着君婈直接上了御撵,抬撵的几个小太监健步如飞,不一会那明黄色便消失在了宫灯照不尽的夜色里。
    夏侯瑨冷哼一声,转头见章思明竟还在原地,那目光望向夜色深处,似有什么隐藏极深的东西在暗流涌动。他心下忽地一动,走上前挡住了章思明的视线,面带微笑却话语尖刻:“章大人还是快快回府吧,宫中外臣不得留宿,陛下今日受了惊,自有我和邢侍郎照顾,就不劳您一介殿前臣子担忧了。”
    章思明神色微澜,他看了夏侯瑨一眼,便转身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
    夏侯瑨待人离开,才缓缓收了笑,他望着天边此刻微微泛起的晨光,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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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手头的所有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马上国庆小长假就来了,我已经和闺蜜组成了填坑联盟,互相监督,今后更新会比较有规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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