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母又问道:“见到了人,军爷可还满意么?”
霍靑霄的眼睛粘在卢瑥安的脸上挪不动了,一边满意地点头道:“满意满意,可满意了。”
卢瑥安也在打量他准备揍的三位军爷。
面前的这位生得又高又壮,卢瑥安的脑袋才堪堪到这位军爷的锁骨。又比了比,这位军爷手臂的宽度比他的脑袋还要宽。
卢瑥安又瞧了瞧自己幼细的手腕,皓腕凝霜雪,煞是好看。可论粗细,只有面前这位粗壮军爷的三分之一。
他这么弱鸡啊。
卢瑥安没用这副身体揍过人,权衡一二,便轻声道:“我体弱,一天只能接待两位军爷,请问你们谁先来?”
揍两个目测还行,后面不知还要多少人,保存体力为上。
如同壮士分桃,先试试把他们拆散了再说。
徐阿母“呸”了一声,骂道:“你弄清楚身份,多少军爷来你就要接待多少个,哪容得你挑挑练练?”
话虽然不中听,可徐阿母说得没错,本来营妓就是供小兵们任意享用的。身为乐籍,根本没有说不的资格。
可是,卢瑥安这辈子生得姿容绝美,这么轻轻柔柔地说话,就让人生出怜惜的想法。
尽管徐阿母说的是事实,可霍靑霄唯恐唐突面前的美哥儿,他放轻了原本粗豪的嗓子,柔声道:“徐姨啊,打个商量,以后他就接我一个,行不?赶明儿我让人把银子送你那里。”
他说罢,把随身带来的银子送给了徐阿母。徐阿母勾起嘴角,笑道:“新来的姿色绝等,和以前的不同呀!要是有其他大人来,那老身该怎么办哦?”
“比照以前的翻五倍。”
徐阿母摇头。
霍靑霄比了个“八”字,锐利的眼神向徐阿母刺了过去,说道:“这边像爷一样大方的有几个人?出得起价的又有几个人会来这里?”
徐阿母连忙堆起笑容,笑道:“是是是,大人你最豪气了,这儿谁不知道?老身把这哥儿接来之后一直没让他接人,就等着你来呢!这边一向都是我管的,保管不让他见到其他人。”
说罢,徐阿母沉了面色,又对卢瑥安说道:“你要好生服侍霍大人,知道吗?”
卢瑥安转了转手腕,隐在袖中的指骨动了动,脸上则是微笑。
那笑容,如同春暖花开,杨柳轻柔,这么轻轻勾起唇角,就拂到霍靑霄心里去,好像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肝。霍靑霄不禁又瞧了好几眼,咧开嘴笑得开怀,又对徐阿母道:“好好照顾,多给一成,别等我下次来见到他瘦了。”
“一定一定。”有银子到手,徐阿母没什么不乐意的。
而坐在床边的米小晴听罢,松了一口气,她家少爷被人定了,总算不用接待很多人。可她想想,又提起心来。
能说出这种话的,必定是这边的贵人,贵人轻易得罪不得,少爷一向骄纵,不知道接下来她要怎么办才好?
而后面的两位军爷见此,也好奇起来了,在踮起脚尖,想越过霍靑霄高壮的身躯看进去,却被霍靑霄一个大巴掌按在脸上把他们都按了下去。
霍来银这下更好奇了,把手举起来搭在霍靑霄的肩膀上,双膝一弯,想要起跳去看。霍靑霄转过身来,用宽大的背把门给挡严实了,把霍来银和霍招财都摁了下去。
矮小的霍来银表示不服:“怎么每次有新人来你都要先占不成!”
霍靑霄又把他推揉走,说道:“你们找老相好去啊!”
同样矮了一头的霍招财也不服,他道:“不是说好了咱们三一起?你都包下来了,让兄弟尝尝鲜呗!”
霍靑霄一手一个,拎起他们的领子就把他们给扔到楼道上,吼道:“没听见人家身子弱?我这么厉害的一个顶十,你们找你们的老相好去,今晚完事了我请你们吃酒吃肉。”
霍来银“嗤”了一声,手指指了指外头才刚升起的白日,说道:“一个顶十,还弄到晚上才完事,你不要脸。”
霍靑霄抬腿就踹,霍来银和霍招财没打扰他的兴致,才哄笑着互相拉着走了。霍靑霄谢过带他过来的徐阿母,终于进到小房中来。他关上了小木门,又兴奋地搓了搓粗糙的大掌,问道:“这位哥儿怎么称呼?”
“我姓卢,”卢瑥安并未多说,坐在凳子旁,只含笑道:“谢谢军爷不让其他人染指于我,可我从未伺候过人,如有得罪,望军爷海涵。”
“好说好说。”霍靑霄继续搓手,此时都关门准备开吃了,他咧开了的嘴就没闭上过。
卢瑥安又问:“军爷怎么称呼?”
霍靑霄回了自己的名字,便猴急地向卢瑥安那边凑了过去,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开始吧!”
说着,他整个人像卢瑥安弯腰下来,双手就要搭在卢瑥安的肩上,脑袋一侧,想往卢瑥安的脖子啃过去。卢瑥安早有准备,一扯一踩,“嘭”的一声高响,霍靑霄那高壮的身躯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啃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