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没有马上将萧子萧给捏死,那已经算是她的走运了。
“萧子萧,立刻马上滚开!”凌墨咬牙切齿,狂怒懊恼的声音即便是压得低低的,也能闻到一股火药味。一张俊脸扭曲到了极点。
萧子萧半趴在他的小腹上,手指想八爪鱼似的紧紧的抓住他的裤头,想要将她踢下去都是不可能的。
胸前的柔软压在某个地方,那个地方还不自觉的起了反应。竟然会对一个浑身臭味的女醉鬼起了反应,他凌墨的脸还要不要了。也难怪他会懊恼至极。
醉酒的某人仿佛没有发觉任何的不对劲似的,被那么一身狂吼,激起心中的愤懑,也不管凌墨会将她怎么样,张开口,狠狠的咬在了凌墨的小腹上。
这一口是狠狠的,丝毫没有留半分的情分,像是要将凌墨的肉给咬下一块来似的。
凌墨发出了低低的惨呼,条件反射的,一脚将萧子萧踢飞到墙边,头砰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他气极,低头看了看小腹上被咬出血印的肌肤,气冲冲的走进了卧室里的浴室。
清理干净出来的时候,萧子萧蜷缩在墙角。他微微的愣了愣,刚才在暴怒中,根本就不知道轻重。萧子萧撞在了墙壁上,晕过去也是正常的。
犹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却发现萧子萧并没有晕过去,一双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那眼睛中,空洞麻木茫然绝望……
听到凌墨的脚步声,她侧过了身子。死死的盯住了他,眼神中的恨意像是要将他给撕成千万块。
那眼神,似曾相识。他曾经也有过,并且伴随着他很多年。没有任何的心惊,蹲下身,像高傲的贵族一般捏住了萧子萧的下巴,一字一顿的道:“今晚是最后一次,我对你的容忍,到此为止。”
说完这话,那张令人惊艳的脸从萧子萧的眼前消失。留下一个颀长优雅冷漠的背影。
萧子萧直起了身子,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的讥诮,“你什么时候容忍过我?一直都是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不是么?”
颀长的背影微微的顿了顿,脚步瞬间的停滞,继而又大步的离开。
随着卧室的门被主人重重的摔上,萧子萧从地上站了起来。凌墨的那一脚真是不轻,被撞到墙壁上的那一刻,心脏像是麻木了一样,有瞬间的窒息。
身体上的疼痛随即而来,她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死掉。扶着墙壁慢吞吞的走进浴室,浑身又疼又软,没有一丝的力气。
打开了闸阀,蓬头上洒下了细细粒粒牵线般的水珠。对面的墙壁上是一面硕大的镜子。她看见镜子中的那个女人狼狈至极。
头发湿哒哒的凌乱,格子衬衣紧紧的贴在身体上。一张苍白而憔悴的面容像是暗夜中的吸毒女。最可怕的还是额头上的青紫,大拇指般大小的连接在一起的两块,擦破了皮,看起来很是骇人。
轻轻的伸手碰了碰,刺痛几乎让她轻叫出声。好在有刘海可以遮住,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出去见人。
脱开衣服,光洁的皮肤上更是有不同程度的青紫。腹部被狠狠的踢了一脚的地方隐隐作痛。没有任何的痕迹,估计要明天才看得到青紫。
萧子萧从未那么的狼狈过,看着自己一身的伤痕。她冷静而麻木,安安静静的站在蓬头下,认真的擦拭着身体的每一处肌肤。
推开门,卧室里没有开灯。床头的台灯散发出温暖又冷艳的光芒。凌墨靠在床头,白色的浴袍上头发湿漉漉的,完美的侧脸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柔和了很多。
背靠在奢华的大床上,白色的浴袍下露出健壮的大片胸膛。微微的抬眸,完美的下颌弧线暴露出来,高贵而冷漠。
看到萧子萧,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眼神带着讥诮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