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死死盯着萧敛风。他却只是继续喝着粥,避开心上人明摆着欲求不满的一张脸,直到他滑到桌下去,又从他双腿里探出头来。
隐居山间,长袍诸多不便,萧敛风如今只着粗衣短裤,泽兰要脱他下面简直轻而易举。他赶忙把碗放下,按住他正解他裤带的手,“兰兰,吃饭。”
“吃什么饭!吃我!”泽兰面有愠色,张开满嘴利齿,重重咬合,“要不然我吃你!”
臼齿撞上清脆一声,真要咬断萧敛风胯下二两肉似的,他不由想要后退。泽兰当机立断,抓着他腰上衣摆,一头猛扎进他腿间。萧敛风低眼一看,立刻不行了。
泽兰眼角泛红,左脸隔着布料压着自己的阳物,脸颊的肉挤着嘴巴,发音含糊稚气,话却骚得要命,“操我、上我、日我、干我——弄坏我!”
萧敛风相信了,这世上真的有男人,就是生来祸害男人的。
泽兰舔着他的那处,一对眼睛浮着水光。他在装哭,萧敛风提醒自己不能着套。泽兰装得有模有样,声音都作哑,委屈死了,“好哥哥,疼疼我,你再不用这大东西爱我,我就哭给你看。”
哭给你看。
——兰兰,哭给我看。
萧敛风半跪下去,拇指描过泽兰的眉毛,在酝酿着泪意的眼角停下,“别这样。”
泽兰还以为他终于开窍,怎知他依然拒绝,柔弱模样霎时消失,他连名带姓喊萧敛风,“我劝你淫荡!我都这样了你还没反应,男孩子家家的也不嫌丢人!”
他哪是没反应,都调用真气压着了。萧敛风叹了口气,说他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下一秒就点足飞离。
入魔复归清醒,时时刻刻都要看着泽兰的执念已然放下,实则他也去不了哪里。化云巅虽大,但他还是怕冷。暖着炉子看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退一步越想越气。他都这样骚了,怎么还拿不下他?萧敛风从来禁欲,难道以往每次欢好,都真是因为他的毒香能催情?
泽兰深觉挫败。倒不会怀疑萧敛风的深情,但欲是深情的流泻。实在爱你,宁愿违背这身子的天性,让我中有你。他也想看翩翩君子坠入情欲深渊,看萧敛风为他失控,从唇角一路吻至耳垂,舒服地叹息,“兰兰啊……”
不行,想想就要硬。
……
好像是个方法。
萧敛风刚在外面用手解决完,一进门再次前功尽弃,被按到墙上强吻也就算了,这一丝不挂……泽兰的体温任旧偏冷,此刻却像团火一样烧了上来。萧敛风想要推开他,无心碰到他的乳珠,碰出一声媚叫。
他一对手便再也无处安放。泽兰嘟囔说冷,解开他的衣衫贴上去,可怜巴巴地仰视他。萧敛风真要溃不成军了,早膳时他已忍得极辛苦,目下泽兰还要不着一缕,明目张胆地侵略他的神智,要他为他再次疯狂。“兰兰啊……”
小骚货做得好!泽兰心中猛夸自己,可算是撩起来了,就这样,简化步骤,不要给他机会思考,直接拉到床上去!
萧敛风认命了,由着泽兰跨坐上来,拉起他的手覆上了一张一合的小穴。泽兰舔着他的脖颈,坏坏地问:“连三公子,金真皇子不懂汉话,请教一下,空穴来‘风’,是什么意思?”
萧敛风将手指探了进去,“这个意思。”
泽兰半勾唇角,“现出原形了吧!还装清高!”
“清高?”
“现在改装无辜了?”泽兰恶狠狠地瞪过去,“你为什么不碰我!是不是因为我不香了!”
“怎会!我只是……”
泽兰一掐他下面,“只是什么?再磨磨蹭蹭,我可就阉了你,反正你不想碰我,这玩意留着也没用。”
萧敛风不舍得泽兰跪太久,翻身要他躺好,腿在宽厚肩膀上安放,慢慢地探进了第二根手指,温柔地将穴口逐次撑开,“只是不敢再糟蹋你。”
泽兰千猜万想,没料到是这个回答。
“兰兰,我怕。”他抚上他心口伤疤,三指见长,曾有寒剑一穿而过。“这六年,我真的好怕,怕你迟迟不醒,或是很迟才醒,那时我老了,你却依然年轻,怕你醒来会忘了我是谁,或是只记得我如何折辱你。兰兰,入魔的事,我都记得的。你这般美好的一个人,我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你……怎么哭了?弄疼你了?”
他说着就要撤出手指,泽兰赶忙喊道:“不要走!”
“不走,不走。”萧敛风吻去他的眼泪,“好了,不哭了,我再也不要你哭了。”
他确真是不愿自己再落一滴泪,泽兰便努力憋着气,把眼泪憋了回去,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前你糟蹋了我,现在要疼回来。”
“是是是,疼你、爱你,要什么都给你。”萧敛风又探进一根指头,轻轻笑道,“睡了六年,又像个雏儿了,以往这时候汁都要溢出来。”
“再把我调教回去呗。”泽兰道,“要我离了你这东西,就活不下去。”
“不能。” 萧敛风认真道,“再不让你受苦了。”
怎会是受苦呢?他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痛也欢快地受着,攥着指甲喊哥哥再进来些。初夏晴和,竹簸箕上晾着野菜,谷水潺潺,游鱼欢快。世事纷扰在雪域之外,而他们的日子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