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个不行法?”皇后问。
其中一名医女面色微红,轻声解释道:“按摩、针灸、甚至点穴之法我们都尝试过了,皇上的龙·根始终毫无动静,不像会随着时日逐渐复苏的极限。”
皇后轻笑道:“这才一个月不到,你们放弃得也太快了。”
两名医女急忙跪倒:“娘娘恕罪!兴许是奴婢们学艺不精,这才无法用最快的方法治愈皇上的顽症,请娘娘责罚。”
皇后摆了摆手:“罢了!前医正是德妃的人,死得也很冤枉,皇上被德妃暗算,既怪不得前医正为了保命而暗算皇上,也不能怪德妃手段狠辣,毕竟,她对皇上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只能说,皇上是咎由自取吧。”
医女们低下头去,皇后这些话以前不会说,不代表心里不会想。现在不同了,皇帝形同半个死人,太子身子逐渐康健,已经开始处理朝政,皇帝哪怕就此一病不起也影响不到大局了。太子即位,皇后就成了太后,对一个没有了威胁力的皇帝她又何必再卑微屈膝谨小慎微,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别人听了也只能当作没听到,否则是自寻死路。
皇后也不指望有人回答,四娘走了,与她一起肆无忌惮嘲弄皇帝人也就没了,百无聊赖下她也只是自言自语的发泄一些积压的余火而已。
“明日让太医院再换两个人来,顺便,方子可能也要改一改了。”
太医院听命的改了方子,药效下得更重了,反正皇后过目过,按照皇后的性子,她是不会因为出了差错就胡乱怪罪太医院,做出砍人脑袋的事情来。那种事儿德妃常干,皇后不屑做,或者说,皇后根本就是懒得做,她觉得杀人太费时费力,所以中宫的人很少丢命,除非背主。
等到第二日皇帝再一睁眼,好嘛,又换了两个妖精。他得再一次经历妖精们暗搓搓的借着按·摩吃他豆腐,然后将他翻来覆去的与宫中侍卫们的身材做比较,比如腹肌的块数,比如腰肢的力度,比如子·孙·根的长度……
他这样的皇子皇孙,自小就虎·鞭·鹿·鞭的吃着,‘小皇帝’的长度怎么会比不过侍卫?
她们是医女,又不是侍卫的同僚,怎么会知晓那些侍卫们·肖兄·弟的大小长短?居然还敢拿皇帝跟他们那些纨绔子弟比较,他们比得过吗?
可惜,皇帝有再多的质问也问不出来。
这新来的两名医女倒是比先前的两人更为大胆,一边给皇帝扎针,还一边说起在太医院时给侍卫们诊病时偷偷摸摸瞧过他们身体的事情,那个口水,简直要泛滥成灾了。
皇帝翻着白眼,只差大喊:“祸乱宫闱!居然敢在皇宫内与禁军侍卫眉来眼去,朕要治你们的大罪。”
“听闻历朝历代的医正们还记录过每位皇帝龙·根的大小呢,还画了图。”
“真的假的?”
皇帝:假的!朕就没见过。
“据说选太子之前,每位皇帝都要太医们拿出画册来,如果龙·根太小,原本有希望成为储君的皇子也不能登位,因为怕新帝的子嗣不够繁盛,会引起大乱。”
“真的假的?”
皇帝:假的!朕选太子时就没找医正要过画册,朕被选为太子时,先皇也没找过医正。
“不过,听说皇上的身姿在当年众位王爷当中不算最高壮。睿王是他的兄长,如今虽然老了,也比皇上高半个头呢,想来皇上的这根比不过睿王。”
“真的假的?”
皇帝:假的!当年打架,朕脱过他的裤子,比我的长不了多少!不对,朕怎么猥琐到去偷窥兄长的裹体!
皇帝的脑袋每天都在上演震怒咆哮的戏码,再加上医女们锲而不舍的针灸,和手段百出的‘按·摩’手法,在半年后,他的身子终于有了点起色。
皇后听了医女们的汇报很是高兴,觉得必须要再下重药,言及:“以前是太医们怕医坏了皇上的身子,用药过于保守,见效更是缓慢。现在朝局稳定,北雍在边界的试探也遭受了我东离的恨恨打击,皇上的病好不好都无关紧要了,太医们没了压力,把脉开药就没有了后顾之忧,皇上的身子也比刚刚被德妃暗算之时好了不少,有了功效才是正常。现在,我们可以再换一换药方了,这给皇上治病的人也得换一换。”
太医们疑惑,难道还要换医女?
皇后懒洋洋的笑道:“说到底医女们到底经验不足,对皇上的喜好也一知半解,更是不懂如何讨皇上的欢心。有些事情,旧人往往比新人可以做得更好。”
皇后大手一挥,开始召集了皇帝遗留下来的嫔妃们,很是大度的道:“皇上身子逐渐康复,现在也到了大家该身体力行的履行身为嫔妃们职责的时候了。自今日起,每位嫔妃按照等级排日子,轮番伺候皇上,直到他大愈为止。”
这一番话获得了所有嫔妃们的称赞。
她们都是靠着皇帝宠幸而过日子的女人,以前德妃独宠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皇帝一个月有二十五日在德妃身边度过,初一十五在皇后的寝宫,留给她们的日子实在是太少。嫔妃太多,雨露沾得少,自然没法给自己给家族带来太多的利益,故而她们的闺怨几乎要化成了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