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舔着嘴角,眼·泛·春·光,居高临下的摸了一把皇帝的胸·膛:“能够动弹就好,老是让臣妾用这个姿·势,也太考验臣妾的腰·力了。还是以前好啊,君在上,臣妾在下,只管躺着享受就好,不但轻轻松松的有封赏,还能享受到姐妹们的羡慕嫉妒,若是有了身孕,这辈子也就有了依靠。”转念想了想,又惊喜的问,“如今皇上的身子大好,是不是今晚我们可以不止一次……嗯,翻·云·覆·雨了?”
皇帝脸都黑了,觉得自己的嫔妃们着重点是不是太奇怪,别是被那两个医女给带坏了吧?一天到晚就琢磨着怎么争宠,怎么怀上他的种了。
他也不想想,后宫的女人除了这两样,还有什么可以想的?
皇帝的沉默被嫔妃看成了默认,这一晚,皇帝在时隔一年后又操劳到筋疲力尽,几乎被嫔妃给榨干了。等到天光,嫔妃还兴致盎然,皇帝已经快要口吐白沫,靠着最后积攒出来的一丝力气,大声对着殿外喊了两字:“——救———驾!”
值班太监们以前怕的是皇帝莫名其妙的赐死嫔妃,如今是怕皇帝被嫔妃们给折腾成了马上疯。听到微弱的求救声,即刻推开了大殿之门,然后就看到皇帝即将中风之前的最后风采。
皇后赶来时,太医们也聚集了起来,皇帝几乎要泪眼执皇后的柔荑哭诉:“你要什么,朕都答应,只求放过。”
放过他什么?别人不知道,皇后哪有不知的。
她轻柔的抚·摸着皇帝的脸颊:“皇上,与臣妾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好么?”
这次皇帝毫不犹豫点头:“好!”
于是,在宫变不到一年半之后,皇帝当着众多大臣的面亲自开口说出了‘退位’两个字,举国欢腾,皆大欢喜。
如果说当皇帝的日子是日日操劳,那么当太上皇,符晟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神仙般的日子,简直不要太逍遥。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戒掉女色的一天。不用担心被她们吃豆腐,不用担心会精尽而亡,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面对皇后的口蜜腹剑了!
某一日,身子大好的太上皇躺在避暑山庄的花园里,一边吹着习习的凉风,一边突然灵光乍现,嘴快的问了太后一句:“宝宜你是不是从嫁给我的那一日开始,就疯狂的嫉妒哪些得到过我宠幸的女人?”
太后施宝宜当时正在喝一碗冰镇的豆腐脑,也不知道皇后从哪里找来的点心师傅,专门爱做宫外的美食,一碗平平常常的豆腐脑到了他的手中都能够变成不逊色于宫内的美味,天气炎热之时,太后就爱抱着喝一碗,从头到脚透心凉。
太上皇说出这话的时候,太后刚刚喝完一碗,心情很好,于是也破天荒的没有如以前那样冷言冷语,只道:“嫉妒倒是说不上。说臣妾嫉妒她们,不如说她们更加嫉妒臣妾才是。毕竟,同样是嫁人,我是正妻,她们是妾。”
太上皇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那你还让她们轮番侍寝?”也不怕她们成了另外一个德妃,抢了你的宠爱?
当然,后面这话太上皇很聪明的没有说出来。笑话,他的太后根本不在意他的宠爱好么,甚至从嫁给他起就从来没有过争宠之举。
男人都爱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没了皇权的太上皇在朝廷上找不到场子了,也只能从太后勉勉强强的找一点身为男人的骄傲。
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对侍寝这个事儿谁都没有年轻时的忌讳。
只见太后瞥了太上皇一眼,道:“那不是你喜欢吗?没了德妃,我总得给你一些补偿不是,她们虽然不如德妃讨你的喜爱,可天底下的女子不都一样么,德妃身上有的她们也都有,德妃能够给你的欢愉她们也能够给予,太上皇你还有什么好挑剔的?”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反正,吹了蜡烛后你们要做的事儿也都没什么差别。”
这是什么话,太上皇差点一口血给喷了出来,吼道:“怎么会一样?你跟她们一样吗?你见过她们是怎么折腾我这把老骨头的吗?”
太后老神在在,摇头道:“臣妾的确没见过,而且臣妾也没有兴致与太上皇追忆这些小事。”
“要了我老命的事儿怎么是小事?”
太后叹口气:“你早一日退位不就早一日得到解脱了吗?”
“我对你的用处还抵不过一张退位诏书?就为了那一张薄薄的纸你就想要了我的老命?”太上皇不可置信的质问,脸上透出深受其害的神色来。
太后心境很是平和,对待一个纸老虎她不需要惧怕什么,现在她的儿子是皇帝呢!宫里的女人,只要做了太后,正好新皇又是从你肚子里蹦跶出来的,那成了太后的日子绝对比太上皇还要自由自在。
她自己剥开了一个莲蓬,丢出几颗莲子放在太上皇面前的碟子里,轻飘飘的点头道:“当年,你还不是为了那么一张纸就差点要了我们母子的命吗?”
太上皇手指颤抖的怒吼:“我是君,你是臣,我让你们死你们居然还敢反抗!”
太后冷冷的笑道:“可惜了,风水轮流转,现在你既不是君,我也不是你的臣,你也决定不了我的生死了。”她把余下的莲蓬往池塘一抛,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太上皇旧疾复发,最近别让他出来吹风了,担心着凉。”
宫女们领命,不顾太上皇的大吼大叫一意孤行的将他推走了
在东离的历史上,被自己的皇后用美人计逼得退位,退位后又被自己的太后逼得差点中风的皇帝只此一位,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一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