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查以从这一点入手?”
“这件事明天再想,去洗漱休息吧,明天要早起。”
两人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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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贺唯非听到李微征掀被子的声音,也紧跟着起来了。
李微征笑道:“才六点多,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贺唯非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见李微征已经换了西装,他自然不能继续睡了,也起床洗漱,换了一身西装。
两人在酒店吃了早餐,就打车在姜城四处走走。
司机没想到快交班了还能拉到个大单,载着两人在姜城的核心商圈、工业区和高薪区转了一圈,才送他们到市政大楼。
贺唯非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也在不断地拍照。
李微征不阻止他拍照,也不指点他,让他自己看着感觉拍。
两人经过了几番检查后,顺利进入到会客会议室。
一位秘书和他的助理在半个小时后出现,秘书是三十多岁带着眼镜的男人,“让你们久等了,临时来了几件事实在脱不开身,还请两位见谅。”
“刘哥太客气了,您的事重要,我们也正好借此机会研究会客室的装修、市政大楼的格局和设计。”
刘秘书笑呵呵地问道:“做建筑设计的人是不是一看到楼房就犯职业病啊?”
“可不止,看到马路、雕塑、路灯、人工池也会犯职业病。”
“哈哈,看来以后我要多多跟你们设计师交流,说话和思想很有启发性,让人眼前一眼。”
“刘哥过奖了,早知道你喜欢幽默一点的人,我先临时查几个冷笑话好在您面前加点分。”
“这样就很加分了。你再来几个冷笑话,我以后看人的标准都得跟着提高几个标准。”
两人插科打诨地聊着天,都笑眯眯的。
聊了两个小时,谈项目的时间仅仅是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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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市政大门时,李微征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饮料,一口气灌了大半瓶,然后喘了好几口气。
贺唯非站在一旁站看着他。
李微征偏过头,“感觉怎么样?跟你想象出入得大不大?”
“在意料之内。坐到刘秘书那个位置的人都不显山不露水,他能透露给我们的信息,同样也会透露给别人。根据这点信息还无法判断这个项目能做与否,我觉得如果公司没有特别紧急的事等着处理,可驳留两天,等他们自己商讨好打电话去公司约我匀面谈。”
“你怎么确定人家会纡尊绛贵找我们?”
“首先我们公司在业内的名气和规模足够让外行看出来我们在业内的地位;其次,刘秘书跟多谈话时透露了个信息。”
“什么信息?”
“他还要跟上面的人商量。”
李微征把两口喝干的一瓶水,“嘿,你还挺神的。”
“我只是预感。”
“那就看看你的预感准不准先。走,带你逛逛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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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微征说的逛还真的是逛,两人从市政大楼徒步走到市中心,又从市中心去文化广场。
午饭是在路边摊买了两个酱香饼,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解决的。
有一群妹纸对他们行注目礼。
贺唯非对此毫无反应,该吃吃该喝喝。
李微征就更无所谓了,边瘫坐在长椅上,边嚼冷得发硬的酱香饼,边抬头仰望天空思考人生。
突然,李微征问道:“小贺子,有女朋友没有?”
“没。”
“不能吧。你长这么帅居然没有女生扑上来,不科学啊。”
“多学点技术是正事,恋爱什么时候都能谈。”贺唯非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以后谈恋爱肯定没现在谈恋爱来得爽。”
“你在大学也谈了?”
“谈了个师姐,师姐是个学霸。我们每次约会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图书馆,特别有学术气氛。现在回头看觉得当时傻得要死,当时居然觉得这恋爱谈得很不错。”
“然后呢?”
“她出国深造了,念成个女博士,每次吵都吵不过她,烦人。”
贺唯非闻言忍不住笑出来,“这不挺好的吗?”
“算是挺好的,在一起十年了,却不会因为时间长而腻歪。”李微征说完停顿了一下,“啧啧啧,我怎么会给你这个小屁孩聊爱情观。吃饱了没?走了!也不知道这两天能不能走得完。”
“你要去哪儿?”
“到处走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
李微征最大限度地实现了他走到哪儿算哪儿的话,有时候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跑到灯路边用卷尺量人家路灯的高度并记录下来;或是跑进当地的地标性建筑的地下停车场量人家的长宽高和车间距。
这一量往往一个上午就没了。
贺唯非没什么怨言,李微征停下来的时候,他也跟着停下来,仔细观察李微征的动作,分析他这么做的意义。
贺唯非发现李微征测量的行为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已经形成潜意识的动作。
有时候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开始在测量了。
这种习惯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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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暴走,贺唯非活脱脱地瘦了四斤,黑了一个色号。
每天回到酒店都恨不得直接爬着回去,瘫在床上,但一身臭汗又不能忍,只能累成狗的时候还强撑着去洗澡。
洗完澡后,瘫在床上装死狗看郁郁在视频那一头撒欢。
李微征看着视频内外的两个孩子聊天,笑得乐不可支。
贺唯非又不能喷他,默默把手机摄像转向李微征。
贺唯郁看清了这个怪蜀黍后,瞪圆了眼睛,“蜀黍,你是见我太可爱了,笑成这样的吗?”
“是啊,你跟你哥哥长得真像。”李微征朝小家伙挥了挥手。
“我们是兄弟,当然长得像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贺唯郁闻言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