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子低,够不着?”成连一听是他,冷哼一声,“够不着就自己找块石头垫着。”
小徐:“……”
“成连先生我觉得您不能总这么对我有成见,当年虽然是我带您去的培训处,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再做别的了啊!”
“呵。”
完了,这梁子算是解不开了。
小徐叹了口气,认命地把手递了上去,刚被握住,身子忽地就被一提,连声惊叫都卡在嗓子眼,整个人就被拽了进去。
蒋晴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徐破墙而入,只觉得自己是在看玄幻电影。
“下一位。”正在她愣神的时候,墙里的手又伸出来了。
她紧张地左右看了看,里面的人似乎能看到似的,“放心吧,没人。”
于是她犹豫地递过去手,在自己被拽的头迎着墙壁撞上去的时候,再也忍不住闭眼尖叫了出来——
好像坐过山车一样,风从头顶刮过,一切归于平静。
“没事了。”等她再次听到成连的声音,脚已经站到了地面上。
“怎么样蒋晴姐,是不是酷毙了!”
蒋晴睁开眼,见小徐正站在她身旁,一脸意犹未尽。
成连白了他一眼,转身往里面走。
小徐跟了上去,“成连大人,你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巴缓缓张大,对眼前看到的景色感到难以置信。
“师父说过年了,让大家好好热闹一下。”成连抱着手臂,缓缓露出淡笑。
院落里的屋檐上都已经挂上了红灯笼,张灯结彩很是喜庆。鸟雀环着参天的梧桐树叽叽喳喳,时而又停在了灯笼上,歪着脑袋注视着下面的人们。
身着崭新长袍的号钟和焦尾正抱了一摞的窗花,往木窗上贴着,见到他们来了,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蒋晴这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仿若误入了古代街市,眼睛都转不过来了,看到两个模样精致的古装少年突然出现,“呀”地惊叫一声,又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
“号钟、焦尾,院子里贴完了,去把前面店里也贴一贴。”成连叫住他们。
“好!”
蒋晴看了一眼,取过一张,“这个窗花剪的真好看,比我给容处长带来的还要好。”
成连道:“是星……凌部长昨晚剪的。”
“真是老大剪的?!”
“嗯。”成连应了声,见那边绕梁扫个房梁又“噗通”发出点动静,匆匆要过去看看,“你们两个随便逛,师父应该在厨房那边。”
“哦……”
“绕梁!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人在下面走过的时候不要扫!”成连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所以说不要让我干了啊!衣服脏死了!”
“你的脏了变一变就好了,我的还要自己洗都没说什么呢!”
“哎呦,我的腰……你们也太不顾念老年人了。”
“……”
刚从下面端着个盆走过准备擦窗的春雷抖了抖头顶上的灰尘,面无表情地继续离开了。可是没走两步,又被从拐角处蹦出来的九霄给撞了个满怀,一盆水洒掉了半盆,还附送了一个湿漉漉的弟弟。
“…………”
蒋晴啧啧嘴,“容处长摊上这么个工作,也是挺不容易的。”
小徐道:“你没看出来,其实一直在忙活的,是成连先生吗……”
他们找到容樽的时候,白衣人正端着个盘子,闲闲地靠在厨房门边,见到他们,笑眯眯地道了句,“来啦?成连不会开结界,我就让他把你们直接拽进来了,没吓到吧?”
“没有没有!”小徐连忙摆手,“可刺激了!”
“那下次还让你这么进来。”容樽温笑着又看向蒋晴,“蒋处长第一次来做客,不要客气。”
“……蒋处长?”
小徐扭头看去,见蒋晴已经直勾勾地盯着容樽看呆了去。今天容樽用的是真容,一身繁复的白纹长袍,披散着的乌黑长发,仿佛有夺人心魄的魅力。
“蒋晴姐。”他晃了晃她,“容大人在跟你说话呢!”
蒋晴这才回过神来,“容,容容处长,新……新年好啊!”
“好啊。”容樽笑着把盘子递过去,里面装着香香酥酥的点心,“饿了吧?尝尝这个。”
蒋晴接过一个,咬了口,“好吃!”
“是吧。*(^_^)*”
“容大人,部长老大呢?”小徐四处张望。
容樽指了指厨房,笑眯眯,“里面呢。”
小徐:“……”
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