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刚刚一直没什么表情鬼煞也挑就下眉头,看了一下他的身后。
秦臻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
“——秦臻!”
沈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三个字,他又张了张嘴,眼睛里全是血丝,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嗤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刘旷亲眼看见那秦臻的脸色变了一变,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刘旷心里觉得似乎事情不那么简单,挑了下眉,暗暗打量了一下秦臻,笑着催促了一声:“愣什么呀,去追呀。”
秦臻缓缓道:“…为什么要追?”
刘旷见鬼煞碗里的酒喝完了,便又给鬼煞倒了一碗,转头漫不经心的对秦臻说:“…因为…好床伴可遇不可求呀…”
秦臻复杂的看了一眼刘旷,却还是起开身子跑了出去。
晚上洗漱完毕,鬼煞安静的坐在床上玩手机上的贪吃蛇游戏,刘旷也闲着无事就坐在旁边看着,谁知道不一会儿,蛇就碰到了自己的尾巴,死了。
鬼煞放下手机,突然问道:“…今天秦臻说的技术…是不是床上的技术?”
刘旷只是没想到鬼煞竟然问这样的问题,有些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懵了。
鬼煞见刘旷没说话,皱了皱眉,表情有些挣扎:“……那我…技术是不是很不好?”
“呃…”刘旷很想说是,但他咬了咬牙,硬是说出了个弥天大谎:“不…门主,你的技术很好。”
“但是你好像很疼。”
“…我不疼。”
鬼煞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旷。
刘旷尽力扯出了个微笑,然后伸出食指和大拇指中间露出来个那么一点点的缝隙,然后眯着眼睛说道:“…就一点点…真的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鬼煞缓缓的垂下了眸子,又长又黑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
刘旷看着鬼煞这个模样,觉得心尖儿也随着他的眼睫毛颤了一颤。
刘旷默默想着:真的,疼死他都愿意。
鬼煞声音很轻,也很低:“…那这次你来好了。”
刘旷愣住了。
鬼煞凑过来亲了亲刘旷的嘴唇,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来。”
“轰!!!嗷呜——”
理智的大厦终于坍塌,刘旷朝着鬼煞扑了上去,如获至宝般地亲吻着他的嘴唇,他的眼睛。
鬼煞一直觉得刘旷在说些什么,但是听的不太清楚。被进入的时候。鬼煞有些不适应的皱了一下眉,然后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接一声亲呢的呢喃话语……
“门主……我爱你………玉石…宝贝…我喜欢…爱你…永远……”
那个人用牙齿细细轻轻的咬着着他的耳廓脖颈,被他咬过的地方升起一股电流,混合着□□奇异而酥麻的感觉,鬼煞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呻·吟,觉得耳边响起一阵轰鸣。
意识模糊之中,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似乎有些熟悉。但他没功夫想太多,因为身上的人已经冲击了起来。
“……啊…慢点…唔…”
窗户是紧闭着的,看不清外面的光景,但鬼煞就是觉得外面那个逐渐丰满的月亮已经上了枝桠,再过七八日,便如银盘一样,挂在当空。
粗喘与呻·吟相交替。
客栈与木质的床板吱呀呀的晃荡着。
身上的那个男人如从小狼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欺身而上。
鬼煞伸出胳膊搭在刘旷的脖颈上,弓起身子在他的唇上印下细细碎碎的吻。
声音嘶哑的厉害,带着丝丝的颤抖,以及要让刘旷发疯的语调:
“…再来。”
然后身体便如大浪中的小船一样剧烈晃荡着。
鬼煞在在心里默念:最后一晚。
这是最后一晚。
天似乎真的要转凉了。鬼煞身子也变得有些不好了。这两天来,便一直受着风寒。捂着嘴咳嗽的模样让刘旷十分心疼,恨不得那些不适都生在自己身上。
就因为这山里的小路有些崎岖不平,两人这一路上走得有些慢了。刘旷心想,幸好这几日鬼煞都安安生生的戴着斗笠,否则这路上定然会生许多祸端。
但刘旷不知道的,有些祸端的发生不仅仅是因为鬼煞的相貌。
树木上的黄叶已经懒懒散散的洒了一地,厚厚的铺在了地上,是使前几日因刚下过雨而泥泞未干的小路,也不显得那般难行。
鬼煞忽然顿住了步子,刘旷有些不解,顺着他的目光向前望去,顿时也惊在原地。
前方有一个女子。素色白袍,木雕发簪,未施粉黛,面容姣好。
刘旷瞳孔瞬间紧缩。
——这赫然是明明已经死去了的楚铮!
他的心猛然下沉,忽然涌上来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