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远怔愣:“孩……孩子……什么孩子?”
宋规和陆楚对视,点了点头。
陆楚牵着萝卜,拍了拍墨墨的头,墨墨便跑到王德远身前,诡异的眼瞳收缩,喵叫出声。
一阵晕眩之后,王德远再定睛看屋内的时候,一切全都变了模样。
原本来看起来空旷的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黑气,四个皮肤青白,眼瞳怪异的婴孩正在他面前的圆桌上,蹲在他跟前看着他。
王德远面露惊恐,因为惊慌过度,刚刚又差点被掐窒息的缘故,尖叫声被堵在了嗓子里,发不出声,只能干嚎,从沙发上跌落下来,又被钱镇提着脖子拽起来。
王德远想问问,眼前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阴邪的招数,就又听宋规说:“这,是你的孩子们。”
王德远张了张嘴:“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张蕊阴恻恻地笑了:“确实是你的孩子,我们流掉了四个孩子,他们疼啊,他们不甘心,所以化成鬼来找我们了,我过得不好,你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听见这话,王德远震惊的同时,心里面恐慌更甚,他扭头就想逃跑,却被几人堵的死死的,根本无所可逃。
宋规笑,扭头问陆楚:“可以让这些孩子去他肚子里吗,有些人,就应该亲自感受一下生育流产的痛苦,才能明白尊重生命。”
陆楚看向婴灵:“我也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无论想要将婴灵流掉的人是父还是母,甚至于不过是意外流产,它们会缠着的都是母体。如果说这是被动的,那么,我们主动让他们去父方体内呢?”
说完陆楚看向婴灵道:“不过,还是要看他们愿不愿意。”
袁珂洁插嘴:“我看,他们倒是很愿意。”
鬼怪折磨所怨恨的对象,本身也是一种消磨怨气的方式。
小的那三只婴灵果然跃跃欲试,兴奋地嘴角止不住上扬。目光清澈的那一只,则无辜地看着王德远,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黑猫的引导下,婴灵进入了王德远的腹部。
王德远试图挣扎,最后却只能惊恐地看向他们进去自己的身体。婴灵潜入腹部的瞬间,他的肚子就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仿佛女人十月怀胎的大小,仿佛要撕裂身体的痛苦传来,疼的王德远脸都皱在了一起,头上直冒冷汗,他左右扭动,却不敢翻身,因为肚子只要稍稍一碰,就会疼到像要死去。
婴灵大概是觉的好玩,过程中将自己被流产堕掉时的苦痛也让王德远感受了一番,不过几分钟过去,王德远就像是死过一次。
又是十分钟后,陆楚道:“出来吧。”
在7的协助下婴灵听话地脱离,脱离他的身体的时候,像女人人—流一样的疼痛席卷了王德远的大脑。
事后,王德远瘫倒在地上。
四只婴灵再次到小桌子上蹲着排排坐。
陆楚拿出一枚在古董市场上淘到的铜板,让他们四个轮流穿过铜板,留下自己的气息,黑猫叼着铜板,递给张蕊。
陆楚道:“王德远现在已经思维混乱,等他清醒后会以为今天是一场梦,但是每天深夜的时候,怀孕分娩和流产的痛苦就会再度出现在他的身上,夜夜不休。”
“至于你,”陆楚看向张蕊,“给他们摆好祭台,祭拜铜板,每天早晚燃香祈愿,虔心超度。等到四十八十一天之后,他们就能消了怨气,转世投胎了。”
“那……”张蕊迟疑,“那他们……还会回来我身边吗?”
陆楚闻言,看了她一眼:“不一定。”
或者说一定不。
婴灵会对记忆力曾经绞肉般的疼痛记忆深刻,最单纯最一尘不染的,也是最懂得趋利避害的。
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张蕊腹中时,支离破碎的疼痛,他们没有在这里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爱意,又谈何归来。
之后,王德远和张蕊离了婚。
宋规利用王德远转移财产一事,将他告的倾家荡产,最终一穷二白地住在老房子里,每天深夜体会分娩流产的痛苦,日渐消瘦下来。
张蕊则虔心地为她的四个孩子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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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蕊的事过后的三天,宋规他们几个人都没回去,而是在陆楚家挤下了,白天宋规带着袁珂洁、罗琪整天放荡兜风,四处玩乐,晚上就回来就摊倒在沙发里。
活的相当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