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说,他送一座岛给我。
我这才想起来生日快到了。
我认识简卫东好多年,哪回过生日他送过我礼物?
而且还是心形的。
很明显有人想送我礼物又不好意思明说。
打一巴掌赏一个枣?
我老婆真可爱。
真舍得为我花钱。
*
父亲出院在家,简卫东过来探望,两个老人家又开始催婚了。
我装出很为难的样子,想看我老婆到底是什么态度,然后她表态了。
嗯。
我觉得她是在刁难我。
*
我老婆大学毕业今晚吃散伙饭。
我有点担心她,嘱咐保镖们盯紧一些。
十点多的时候,她的好朋友郭晓白发来的消息,说她喝多了。
*
我到了会所包间的时候场面十分壮观。
所有男生都抱着一个公主,所有女生都左拥右抱着两个少爷。
唯独我老婆一个人抱着一瓶路易十三缩在沙发拐角那儿一动不动。
郭晓白说:“我问她要不要回家,她说不想回家,所以我只好通知了你。”
我说:“谢谢。”
然后走过去找我老婆,她一抬头,小脸蛋红扑扑,醉眼迷蒙,嘴唇上还泛着水光。
我心念一动,“西西,跟我回家。”
她眯着眼,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双手张开,像小孩子撒娇要大人抱一样,“好——”
全场,所有人,看偶像剧一样,痴迷地看着我和她。
大型嗑cp现场。
我不能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我俯身下去,一把将她捞起来,来了个公主抱,将她带了出去。
离开包厢很久还能听见同学们的尖叫和欢呼声。
啊。
青春。
*
上车之后,我清醒了一点,我对司机说:“送她回简家。”
她迷迷糊糊说不,说不喜欢那个家,简卫东和林微凉他们才是一家三口,她像个外人。
我心疼。
车刚开动,我老婆就说,她难受,头好晕,我问她是不是想吐,她摇了摇头。
我扶住她的头,放在我肩膀上靠好,车开了五分钟左右,她“哇”一下吐了,吐得我满身都是,她的裤子也吐脏了,胃液酒汁和食物残渣溅在我的真皮座椅上,惨不忍睹。
我抬头看了一下附近,正好有集团旗下的豪华酒店,我让司机把车开去酒店,轻微洁癖的我一刻也不能忍,必须先处理好这身衣服再说。
*
一进门我把她放在沙发上坐好,没进浴室我就把领带扯了,迫不及待地把西服脱下来扔到脏衣篓,衬衫是干净的,擦好西裤上的污秽,我拧了一条湿毛巾走出来——
我老婆已经把自己扒光了。
扯破的t恤扔在地板上,裤子也不知道甩到哪里去。
她穿一套洁白的少女内衣,耷拉着脑袋,孤零零站在客厅中央。
明明那么瘦,但该长肉的地方,可一点也不含糊。
我只看一眼,就觉得脸烫,赶紧去浴室找来浴袍,给她披上,带她去漱口,擦脸。
我冷着脸,浑身发热。
她在镜子前愣愣地抬起头,看到我的脸,想了好久,才转过身说:“珩哥……”
我:“嗯。”
她突然一把抱住我,刚披上的浴袍也松开了,滑下去,我甚至来不及捞,她光洁的肩头和裸露的后背猝不及防地闯进我的视线,我不敢再往下看,我平视前方,我稳住呼吸:“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地问我:“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我:?
我喜欢你啊。
我很喜欢你啊。
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哭着说:“我只想和喜欢我的人结婚,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可是为什么……我喜欢你……你却不能喜欢我?”
我脑袋的转速一向飞快。
但这一刻。
它卡壳了。
一瞬间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只提取到了一句最重要的关键句——
【我喜欢你。】
这一刻。
我的心。
亿万朵烟花同时燃放。
她哭得好伤心:“假扮恋人的游戏……我玩不起……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动感情……但就是没办法我就是越来越喜欢你……”
天。
我都忍不住想吻她了。
结果她又骂我:“你太讨厌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就知道逼我结婚!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就因为我是简卫东的女儿——唔!”
我听不下去了。
我用力吻住她。
酒很烈,她很甜。
她的口腔有醉人的芳香,紧贴着我的身体轻轻颤抖。
我迁就她的身高,吻她的时候,微微俯身,揽住她的腰,往上迎合自己,这是我第一次吻一个女孩子,一点也不青涩,甚至有点欲。
缠绵又热烈。
我不舍地松开气喘吁吁的她,我对她说:“谁说我不喜欢你。”
*
我的内心:汪。
*
是的,我不做人了。
*
抵消了。
我单恋她时,她的忽冷忽热,她的漫不经心,她的装疯卖傻,她带给我的痛苦和煎熬。
一笔勾销。
以前我总觉得,是她在惹我生气,但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我一直在惹她伤心。
对不起。
老婆。
*
她大概被我亲糊涂了,抱着我,慢吞吞地又确认了一遍:“你说你喜欢我?”
我亲了亲她的脸颊,“简西溪,我好喜欢你。”
她眼里有亮晶晶的东西,闪闪的,也许是眼泪,她说:“我好开心啊!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揪揪她的脸,很轻,所以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笑着踮起脚亲我,小手也不老实起来,“你抱抱我……抱紧一点……”
我叹气:“适可而止,西西。”
她高兴地拽着我转圈,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我被她推倒在床上,纠缠着,又抱又亲,我衬衫的扣子被她解开来,她的吻落在我锁骨和喉结上,我实在受不了,推开她,我说:“够了西西,你醉了。我们这样,不合适。”
结果她蛊惑我:“我要嫁给你……珩哥、珩珩、宝宝……我们就明天结婚,好不好?”
我努力(并没有太努力)地推开她,“别这样。”
她身子那么软,贴着我,又那样蹭来蹭去,我是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心爱的女孩子一遍遍吻我,又一遍遍说好爱我——
我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