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田禁卫将啊,赶紧请起。你当初身为节度使愿意放弃自己的私欲来成就朕,朕又怎么忍心让你如此受苦呢?”在禁卫将田华一站出来,李煜立马从自己的龙椅上站了起来,开口说道。
“谢陛下,不怪陛下,只怪属下无能不能护住自己的孩儿,致使他小小年纪还要承受如此侮辱,属下恳请陛下看在属下多年来辛劳的份上,准了禁卫将田松的请求,让他为我们大唐亲军去战斗,去维护他的尊严,他的名誉,也让世人都知道,我们大唐的亲军是不可轻辱的。”禁卫将田华与自己的孩子倒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孩子的想法,站出来语气极为愤慨的说道。
一句话就将自己置于弱势一方,刑部尚书等人霎时间就成恶主,欺负他们这些对金陵城水土还不是很服的新客。
局势都发展到这个地步,其余的节度使后辈们也是心有余悸,他们不自觉得站了出来。
毕竟无论田华、田松父子当初做了什么事情,现在他们代表的是刚刚彻底投靠李煜的节度使势力,代表着他们的脸面。
不管以后如何发展,刑部的官员如此行为,打的脸是算在他们头上的。
别看那些家族子弟在金陵城嚣张跋扈,实际上后面都是家族的授意,毕竟任谁放弃那么多的地位、利益,心里都会有怨气。
他们纵容家族子弟在金陵城里折腾,无非就是小孩子撒气般,不能明着来,暗里来。
至于那些被害人,他们家族里当然是该赔银子该道歉道歉,至于自己儿子出去会不会报复这些人,这些他们这些官员就管不着了,反正只要不是在李煜心情特别恶劣的时候,或者说没将事情闹大,那即便是出了人命又如何?
这个世道的公平与正义从来都是自己去争取的,若是受害者自己都说不出话来,家里人放弃告了,一切事情不就都算了结了吗?
要怪就怪,当年谁让他们这些没走上这条路呢?当初自己等人在如今的享受,不过是曾经父辈或者自己还是贫困书生时努力过的汗水与嘲笑罢了。
要说公平,这世间最大的公平恐怕是你有条命、我有条命罢了,其他东西真没法比公平。
此刻,听着其他人讨论着的金陵城乱象,这些京官们心里虽然跟明镜似的,但除了那些深受其害的官员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多说话,帮助刑部官员去掺和这档子事了。
没看到那波子节度使后辈在其余武官行列里站一些呢吗,真以为人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现在这些人可算得上是天子亲军,不,甚至于比以往的天子亲军还要来的亲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天子那边的。他们的地位与荣辱可算是天子的亲随了,他们这些压根比不了,顶多算是后娘养的。
现在这些人即便是李煜都会选择供着他们,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计较他们的些许小脾气。
果不其然,这些站出来的六军禁卫将们齐齐向李煜拜道:“请陛下应允田松禁卫将的请求,勿要寒了我大唐武将们的心。”
此话一出,原本与那位刑部官员有些关系的其他官员止住了自己踏出的脚步,收了回去,站在队伍之中什么话也没说。
惹不起啊,现在这架势出去就是被这些人给记仇啊,这些家伙可是不讲理的,二话不说就要舞刀弄枪的,实在是有辱斯文。
你让这些文官们勾心斗角、运筹帷幄倒还行,其他的你可拉倒吧。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除了握握笔杆子那点力气,其他的你想也不要想。
“既然如此,朕准了。让你与一个孩子比斗,这个不会太为难吧?”李煜先是准了这些人的请求,接着他的话是说给之前那位刑部的官员的。
“不为难,不为难。”见事情有了定性,躲不过的刑部官员索性也不躲了,让自己显得极为洒脱的开口道。
“不为难就好,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日的武举终试——殿试也要开始了,诸位下去也都准备一二。今年的武举与往常的都不同,希望届时你们不要太过惊讶才好。”李煜说到这里,就打算去新改良的武举殿试的场地看看,因为这场地可是他特意让人打造的。
当然了,花费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过这些花费可是发行唐子的钱庄赚回来的银子,说起来也不算是太亏。
毕竟,这场地可是足够使用很久的,至少若是以后每次武举殿试都能发掘出一位惊世绝艳的武将大才,那么对于南唐的未来可以说得上是极其有帮助的。这种人才对于南唐来说那可是多少银子也买不到的。
“陛下,属下的挑战?”看着李煜就要离开了,小禁卫将田松站了出来问道,毕竟这件事情,李煜还没有给出最后的结论呢?
“明日,殿试前,就当是为武举开头吧!!”说完李煜再次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就打算离开了。就在他转身踏出第一步之后,他突然又转过了自己的身子,补充了句:“对了,你们的比试生死不论哦。”在补充完这句话后,李煜大笑着离开了。
这一次,他可是胜了,并且还是大胜。
“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在李煜离开的时候,百官们都跪了下来,开口喊道。
在送别李煜之后,这些官员们都极为快速的各自归家去了,说起来,今天的事情可是有趣了。几方乱战抢风头狂刷陛下的存在感,却是在最后被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给拿走了最大的彩头,可以预测的事情是如果小禁卫将田松如果明天不死的话,日后必然是要平步青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