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白日做梦。
尹庄颜淡然轻笑,缓缓起身,“凤大小姐想怎么样?侯爷就在马车上,外面都是侯府的侍卫,只要我一声呼唤,自会有人来阻止你,何况……你敢动我吗?我和侯爷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已经无法阻止了。”
“是吗?”
凤玉砚冷笑一声,“要不要试一试?”
她缓缓握紧了拳头,逼近了尹庄颜,“这件事你恐怕已经酝酿很久了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尹庄颜眼眸一凛,无比惊恐地往后退,“凤大小姐,你若是伤了我,你也不会全身而退。”
“这个无需你担心。”
凤玉砚靠近尹庄颜,“你凭着这一张脸,迷惑男人,破坏了多少家庭?这张脸……是生得太美—艳了,才让你如此得意洋洋、有恃无恐,居然还跑来炫耀!”
她冷笑一声,“我现在便划了你这张脸,看你以后还能不能迷惑男人了!”
“想坐上侯府夫人的宝座,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得逞。”
“你……你想做什么?”
尹庄颜倒抽一口凉气,惊愕无比地瞧着凤玉砚。
难道她想毁掉自己的脸?
不!“
尹庄颜想到这一点,倏然便要往外跑。
凤玉砚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她一个健步,追上了尹庄颜,抓住了她的手腕。
“凤大小姐,你要冷静!”
尹庄颜被迫转过身,面对着凤玉砚,却是情急之下大喊一声。
凤玉砚一声冷哼,她冷静,她当然很冷静。
只要能阻止这个人嫁入侯府,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若是让她嫁入侯府,她岂不是更加的飞扬跋扈?
今天是故意来找娘炫耀,以后说不定她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我倒是想看一看,没了这张美—艳的脸,侯爷还会不会娶你?”
凤玉砚眼眸一紧,拿出了匕首,便要动手。
“啊!”
尹庄颜这下可怕了,她抖着颤音,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小姐,你若是伤了我,你也好不了,何必呢?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纵然您是王府的人,难道就能逃过律法吗?”
“若是您因此获罪,您和王府小公子的亲事还能成吗?大小姐可不能因为我,毁了您自己的前程。”
这下,尹庄颜可害怕了,她一瞧凤玉砚动了真格,连忙假意站在凤玉砚的角度,劝慰着。
凤玉砚眉头微敛,霎时有些迟疑。
“这个就无须你担心了,不管凤大小姐做什么决定,王府都会接纳她的。”
正这时,一道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
尹庄颜心下一凛,倒抽了一口凉气,仿佛一脚踏进了鬼门鬼。
居然是她。
这时候,凤玉砚也转过身,看到了洛清歌。
“王妃……”
凤玉砚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她没想到在王妃的面前展露自己犀利的一面。
她是个要强的人,从小就知道保护娘,而今见娘被这女人欺负,岂能不生气?
所以,她不会让这个女人嫁进侯府,让她有更高的地位,那她以后更要踩着娘亲的头往上爬了。
洛清歌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王妃,我……”
凤玉砚眼眸闪烁着冷光,瞧着尹庄颜,正不知道如何表达心情呢,外面响起了询问的声音。
“尹小姐,侯爷让属下来问一问,您可以离开了吗?”
一听到声音,尹庄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便要高喝。
“玉砚,拦住她!”
说时迟,那时快,洛清歌微微抬着下巴,示意着凤玉砚。
凤玉砚连忙捂住了尹庄颜的嘴。
“唔……唔……”
尹庄颜瞪大了眼睛,眼睁睁望着殿门,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却做不到。
“尹小姐?尹小姐?”
外面的侍卫似乎听到了声音,不放心地唤着。
这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僧人走过来,拍了拍侍卫的肩膀,“园明大师正在里面为女施主卜卦,请不要打扰了他们。”
侍卫微微拧了拧眉,退后一步,这心里却犹在划魂。
他怎么听那声音有些不对劲呢?
卜卦用得着这样吗?
还是……
这侍卫淡然嗤笑,挠了挠头。
听说尹小姐可是官妓,她不会是……
想到这里,侍卫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他走了,大殿里又恢复了安静。
凤玉砚松开了尹庄颜,脸色沉郁。
尹庄颜大口喘着气,瞬时趴在了殿门上,抬手便要砸门。
“还不老实!”
洛清歌恨恨地说了句,示意凤玉砚抓住了她。
“废了你的武功,原是希望留你一条命,你倒好,没了赖以害人的武功,居然又凭借一张脸,继续为祸一方,而且……你屡次想害的还是我王府的人。”
洛清歌眼眸闪烁着寒光,冷冷地说着。
尹庄颜眼眸微微敛起,掩盖着眼底的阴鸷之色。
她心里始终都是恨齐王府的,所以她也是有意在暗处给王府添堵。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她也不敢公然和王府作对,也只能暗中动动手脚了。
目光游移在尹庄颜的脸上,洛清歌面色冷凝。
这个女人,她屡教不改,还心术不正,所以必不能留。
想到这里,洛清歌冷笑一声,“既然你屡教不改,本王妃给你找个地方,让你好好过完下半生。”
尹庄颜一听,顿时堆坐在地上,哀求着:“王妃,您可别误会,我……我绝无针对王府的意思,我只想嫁给侯爷,想……想有个依靠。”
洛清歌微微轻笑,“似你这种女人,怎会没有野心?恐怕,嫁给侯爷只是你的第一步吧?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利用侯爷、侯府的有力屏障,继续祸乱人心?”
“不不,不会的!”
尹庄颜不停地晃着头,“王妃,我知错了,我只想嫁给侯爷,过荣华富贵的生活。我再不会因为过去而耿耿于怀了。”
她急切地表达着想法,想让洛清歌放过她这一马。
可是洛清歌太了解她了,又慧眼识人,怎能轻易的放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