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薇,你赶紧跟过去。”葛丽轩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任向薇身上。
“妈,欲速则不达,总是黏在人家后面,那是真的姐妹吗?”任向薇又重新坐下吃早餐。
“可是……”葛丽轩想说人在屋檐下,又不是让你跟她真的做姐妹,但任铄海却点头道,“向薇说得有理,你们要真心地和向晴成为家人才行!”
任向蕙现在看任向晴比较顺眼了一丢丢,也懒得反驳,倒是看着任向薇:“你吃这么多,不怕长胖啊?”
“女孩子胖点有福。”任向薇淡淡地说。
“可是如果胖得没有男人要你,你能有什么福?”任向蕙今天心情好,所以自以为是的苦口婆心。
“快吃你的吧,向薇本来就不胖,再说要那么瘦干嘛?”葛丽轩瞪了任向蕙一眼。
“瘦当然好,瘦了很仙啊,你看任向晴,穿件运动装看上去都仙啊。”任向蕙的这句话彻底磨灭了任向薇的食欲,甚至忍不住想,寒御天看上任向晴,难道是因为她瘦?
于是看到银耳汤都觉得是垃圾食品了。
“你们以后叫向晴不要连名带姓地叫,要叫向晴或小妹。”任铄海严肃地说。
任向蕙现在对任向晴感觉还不错,痛快地应了,任向薇自然没问题。
任向晴和任向薇都要上学,任向蕙便成天跟着葛丽轩,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抢到最漂亮的礼服。
葛丽轩办事的效率还挺高,任向晴放学一回到家,她递上来一个册子,上面是各种礼服的样式,包括还有相应的首饰。
“向晴,你看你喜欢哪一件?或者类似的款式单独设计也行。”葛丽轩一说完,任向蕙便指着其中的一款道,“我喜欢这一款。”
“向蕙!”葛丽轩喝止。
任向晴却道:“没关系,大姐喜欢就给大姐做吧,我都可以。”
任向蕙顿时抱着任向晴道:“小妹,没想到你这么好,大姐以前误会你了。”
葛丽轩看着自己女儿三言两语就被任向晴收买了,顿时气结,为什么这么容易收买的人不是任向晴。
不过,任向晴居然真的什么都交给自己打算,应该也不算难对付。
任向晴上楼后,葛丽轩把任向蕙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向蕙,我必须要跟你好好地谈谈。”葛丽轩这次真的下定决心,要让大女儿清醒一点。
“谈什么?我和任向晴的关系越来越好啊,这不是你以前要我这么做吗?”任向蕙不满地看着葛丽轩。
“向蕙,你不能别人跟你说几句好话,你就觉得人家是好人……”葛丽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任向蕙打断,“妈,你不觉得你太过份吗?之前让我和任向晴搞好关系,现在我做到了,你还是不满意,我知道其实你是对我不满意,向薇就什么都好。”
任向蕙说完便红着眼睛,打开门跑了出去。
可是哪里都有人,于是便跑到了后花园的池塘边儿上。
这会儿池塘里荷叶正盛,池边还系着一条船,是工人们用来摘莲蓬和荷叶的。
任向蕙摇摇晃晃地上了船,然后摘几片荷叶将自己一挡,这才痛痛快快地开始流泪。
只是没一会儿,便听到有人说话,似乎……是任向晴和那个叫刘婶的工人。
“小姐,您马上就要订亲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刘婶,我只是订亲早而已,其实我也不过才十八岁。”
“也是……如果太太在世,不会让你这么早就订亲的,可怜的小姐。”
“刘婶,这话可别说了,葛阿姨也帮我安排得妥妥的,我什么也不用操心,只是……”
“只是什么?小姐若有什么要刘婶去做的,尽管吩咐!”
“没有,刘婶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葛阿姨对我都那么好,为什么对大姐却总是那么凶?”
“这还用问为什么?不喜欢任大小姐呗。”
“可是大姐怎么着也是她的女儿,葛阿姨对大姐和二姐的态度……可真是两个样子,二姐顶着我的名额上九院,大姐却扔到国外那个不知道什么大学里去读书,如果是我,我才不答应呢。”
“小姐,这不是您该管的事儿。”
“我只是瞧着大姐有些可怜,毕竟我和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算了算了,刘婶咱们都别说了,叫别人听到,还以为我挑拨离间呢。”
“看哪个嘴贱的敢说,咱们家小姐用得着去说别人的长短。”
……
两人边走边说,像是在散步,渐渐也就走远了。
而躲在荷塘里的任向蕙却更是伤心,她压根也没想到,这个家里唯一明白她的人竟然是任向晴。想想,自己和向薇是姐妹,和向晴也是啊。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任向蕙才从荷塘里走出来,眼睛都肿成了桃子。
经过长廊的时候,正巧遇到坐在灯下看书的任向晴。
“向晴你可真用功,小心眼睛哦。”任向蕙主动打招呼。
“大姐?”任向晴抬起头来,惊呼,“大姐,你哭啦?”
“我……哪有,被风吹迷了眼。”任向蕙勉强笑了笑。
“这样啊,都是工人们不用心,我明天让他们把家里都打扫一下,还请大姐不要责怪他们。”任向晴不再提眼睛红这件事,但却让任向蕙更是感激。
“没事,不怪,那我先回去洗把脸,你继续努力。”任向蕙说着匆匆离开。
任向晴瞟着任向蕙的背影冷冷一笑,或许是因为不受葛丽轩和任铄海待见,所以任向蕙虽然比谁都蠢,但却又比谁都敏感,比谁都要面子,也比谁都缺爱,只要给她一点点的温暖,她就会飞蛾扑火般地往上扑。
难道真的因为有血缘关系?这感觉……挺像前世的自己啊。
前世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被葛丽轩和任向薇的几句好话就哄得不知道天南地北,最后身处绝境。
“小姐小姐,有人给您送礼物了。”刘婶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便见她抱着一个巨大的礼盒过来。
“谁送来的?”任向晴问。
“不知道,说是您打开就知道了。”刘婶气喘吁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