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昔日拒绝苏北州牧之邀请,当日北境之危,州牧故意遣谢父前往死地。后玄掌管北境军权,却未理会州牧。国危解除,玄收集州牧以权谋私数宗证据,亲判其流放千里。
定安三十年,玄向定安帝请辞:“当日臣所承之诺,如今已经实现,玄私愿携妻代陛下前去看看这锦绣山河”。
帝犹豫三日,批道:准。
后玄携妻游历于天下,后回苏越祖地,半隐于世。
宦海沉浮非玄所愿,玄所求真情却为其生平大幸,遂希望子孙亦能随心,所得即所幸。玄有家训:一曰我谢氏子孙不可忘国忧,二曰我谢氏子孙不可为负心人,三曰我谢氏子孙可随心不越矩而活。
谢氏子孙,熟读这段家族历史,无不仰慕,然虽血脉相通,人性格却不同,千千万万人,也只一个谢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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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无视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道;“二哥”。
那儒士激动道:“小九”。
台下儒士家人眼中含着希冀望向女子,却未出声相扰。
那士兵蠢蠢欲动,女子丝毫不理会,抬起手中的剑,高声道:“各位大人可识得此剑。”
张大人不顾旁人阻拦,快步走到近前,惊呼道:“尚方宝剑”。
女子接道:“谢家姊颜,与谢家少家主谢灵,奉家主之令,查明此案,携信物与尚方宝剑,前来向陛下陈明缘由,我七哥已经带信物前往皇宫,向陛下陈情,事急从权,我携尚方宝剑前来救人,陛下旨意稍后便到,诸位请等待稍许。”
张大人立刻下令;“既然有尚方宝剑,不若稍候,都退下。”
身旁两位大人阻止道:“没有旨意,不可放人,应该立刻将其拿下,就地处置。”
“本官是主审官,你们二位不过从旁协助,有何罪责,本官一力承担,现在听从本官命令,退下”
“是”
此刻那台下少年少女方大呼“姑姑”女子转身朝他们一笑“没事了。”
正在此时几名刺客飞身而来,两名冲向台下母子,三人冲到台上,女子拔出长剑,将儒士护在身后。那尚方宝剑果真是好剑,剑光闪烁之下,刺客已倒在女子脚下。
台下少年少女做出防御姿势,护住母亲,那两名刺客也倒在青衣男子脚下。
女子对男子微微一点头。
人群中却有人甩出数枚暗器,只听金铁撞击之声,暗器被悉数拦下,女子挑过一枚暗器,反发出去,正中那暗中之人,
张大人忙命属下控住此人,那人却自尽而死。
那儒士与女子背靠背立于高台之上,两人挺直的脊梁一般无二。
“小九,你怎么和小七来了,我当时不听爷爷的话,硬要留下为官,如今,被人诬害,真是无颜至极。”
“二哥,先祖家训谢家子孙可随心而活,你自小心愿为官,造福百姓,你只不过坚持自我,有何无颜之处,勿要妄自菲薄。”
那一日一女子策马而来,硬生生闯入郢都暗流,多年后,依旧许多人仍记得那女子手中长剑的历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