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这风气并不开化的社会,未出阁的女儿家,是根本不可能夜不归宿的。
黄家小姐一失踪,礼部尚书也十分着急,将府中上下的人全部派出去找寻,还命人去知会了殿京知府。
想想尚书大人是何种身份,知府知道尚书小姐失踪,当即就发动全部人员去找。
可是一连找了两日,愣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黄小姐就像是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这么不见了踪影。
在第三日的时候,殿京城中的官兵也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城中里外也因为这事,弄得人心惶惶。
纵使城中紧罗密布的搜寻,黄家小姐也依旧消息全无。
搜寻到第五日的时候,礼部尚书都已经快要放弃了。却又突然传来,说是有人在城外一处芦苇荡里面,找到了一个酷似黄家小姐的女子。
当时黄尚书接到消息,即刻带着家丁,急匆匆的赶去城外。
果不其然,那芦苇荡中的女子,就是失踪了五日的黄家小姐。
而让黄尚书气愤不已的是,当时黄家小姐被找到时,全身上下未着寸褛。头发凌乱,全身青紫,嘴唇还被人用针线给缝合了起来。
黄尚书立即就对所有的人下了禁令,谁也不许将此事宣扬出去。
可这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当时,还有那么多人在场。虽然黄尚书有意压下此事,可没过几天,整个殿京城的人还是全都知道了。
听说那件事之后,黄家小姐就疯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被黄尚书关在了自家的后院里,再后来事情慢慢平息,也就没有人再提及了。
虽然黄尚书严令知府一定要抓到绑 匪,给他们黄家一个交代。
当时殿京知府,也真的抓到了一个所谓的‘绑 匪’。最后他也被判了斩首,推出午门身首异处。可至于他是真的绑 匪,还是被抓去充数的替罪羊,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那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消磨,大家也将这事给忘了。
谁知去年的时候,也是在约莫三月的时候。城中官富贵胄子弟,相互约着出去一起踏青。
当时上州刺史梁大人之女,也在此行之中。
无独有偶,梁小姐在这一次踏青中,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黄家小姐的事情,像是重现了一般,发生在了梁府上。
城中那时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平静了一年的殿京城,再次被惊的鸡飞狗跳。
梁刺史的脾气不像礼部尚书那般温和,听说梁家小姐失踪的期间,殿京知府的府邸,差点儿没被梁刺史给掀了。
梁小姐失踪五日之后,又有人过来禀告,说是在芦苇荡中,已经找到了梁小姐。
梁刺史当即带着人去到城外那处芦苇荡中,据当时在场的人描述,梁大人差点气的七窍生烟。
躺在芦苇荡中的梁小姐也如黄小姐一般头发散乱,身上虽然不至未着寸褛,却也相差无几。原本出门穿的漂亮衣服,只剩零碎的布头挂在身上,全身上下都是伤口,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而她的嘴,也一如之前的黄小姐,被人用线给缝了起来。
之后殿京知府,又一次找到了说是罪魁祸首的“绑匪”。可介于之前礼部尚书的事,梁刺史三两句就将知府送来的“绑匪”,给逼的无话可说,最后不得不承认,他并非真正的绑匪,而是殿京知府用钱收买来的替罪羊。
对于真正的凶犯,至今为止还是无人所知。
楚芸清听完秋娘所述,垂眼看着面前的木桌开始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秋娘见自家小姐神情有些恍惚,于是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见她毫无反应。有些焦急的拽了下楚芸清的手,喊了一声:“小姐!”
“啊?”楚芸清被她惊的立即回了神。
秋娘好奇的看着楚芸清问:“小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楚芸清看着秋娘,突然向她问道:“秋娘!你说……什么样的情形下,你会选择绑架一个人,而又不杀死她呢?”
“啊?杀、杀人……”秋娘被楚芸清的话,一下给吓的面色有些发白。
楚芸清看到她的反应,强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讨厌一个人,甚至恨一个人。你会选择将人绑走如此麻烦的方式,还是直接找个隐蔽的机会,将对方杀了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