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竣然在旁边差点没笑死,但是不敢当面造作,于是埋头笑了起来。
英语老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名字,挥挥手让他坐下。
景一渭回头看了一眼黄明靖,面无表情的脸慢慢地露出一个笑来。
楼涧亲眼看着他变脸的全程,饶有兴趣地看着英语老师气急败坏地把胡竣然给叫起来了。
正在这时,下课铃声想响起来了,胡竣然立马叫:“亲爱的老师!您辛苦了了!再见!”
说罢,一条粗腿跑得飞快,窜出了教室。
英语老师一张脸都绿了,刚要去把人揪回来,大家欢笑着都散了。
楼涧把桌里一塞,前脚还在教室里,后脚就已经出了教室。
下午上课的时候,所有的任课老师都认全了,楼涧名字记不得了,只记得英语老师姓刘。估计是到了更年期,这下子只要是回答问题,胡竣然总少不了,站起来的频率比英语课代表花灵还要多。
黄明靖估计是还记恨着自己背了个锅,胡竣然回答不出来也不给他提示。
楼涧把书给立起来,黑笔在书上已经画好了答案,可惜胡竣然看不清上边的字,站着发愣。
景一渭本来懒散地坐着,这个时候忽然往后靠了靠,然后把那句英语给他小声念出来了。
对于这个举动,楼涧有些意外,在他印象里,景一渭似乎对人没这么好心,面上看过去也挺冷淡的。
刘女士气极反笑:“人缘不错啊,前后都来助阵,楼涧!景一渭!给我坐好!”
楼涧一听,憋笑,乖乖地坐好了。
景一渭撑着头,手里拿着一支笔望着前边发呆。
胡竣然站着不知所措,刘女士只好给他放宽要求:“你把文章给我读一遍,我就放了你。”
胡竣然低头一看,猛然发现自己带的书居然是高一下学期的课本,这下子慌了。
黄明靖在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把自己的书推了过去。
胡竣然把书拿起来,然后磕磕巴巴地读了起来。
刘女士只听了几句就忍不住了,怒:“胡竣然!这是英语!不是拼音!”
胡竣然涨红了脸,小声说:“不、不都是字母吗。”
楼涧差点没被他笑死。
刘女士觉得教口语这个重任必须要拿下,于是胡竣然光荣地拿到了刘女士一对一钻石小班紧箍咒式口语教学的机会,每天下午必须去刘女士的办公室学一个小时。
本来每天楼涧还能看到胡竣然在位置上吃零食,这下子他不在了,楼涧得到了久违的机会,自己偷偷摸摸地跑到他位置上,然后伸手往抽屉里一摸——
好家伙,他在教室里开个零食店一定能够提前暴富提前走上小康的道路。
楼涧摸了几包吃的,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但是很不巧,景一渭一来就看到了楼涧鬼鬼祟祟的身影。
楼涧见他站在自己桌子旁边,于是很有礼貌地起身让他进去。景一渭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跨过他的凳子,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楼涧想着好歹是同桌,于是把吃的推到他面前:“吃吗?”
景一渭撑着头笑了。
胡竣然从钻石小班回来的时候,看见楼涧和景一渭的桌子中间的空隙处挂了一个垃圾袋。
他身心疲惫地坐回位置上,问:“Whatit?”
楼涧见他几天下来果然口语提高不少,装模作样夸奖:“不错啊,刘女士果然老辣。”
胡竣然眼尖地发现那袋子里的包装袋有些眼熟,开口:“younotstealfood?”
景一渭回头回:“thatyou much think 了。”
胡竣然问:“啥意思?”
楼涧很有默契地解释:“你多想了。”
目睹了全程的黄明靖全程低着头不说话。胡竣然问他:“they say 的nottrue?”
黄明靖摇摇头:“I what 都 not know.”
胡竣然自己一个人望着教室的天花板反省了好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话:“你们嘲笑我的口语!”
后边听了全程的沈静和高复纯笑得椅子都翻了,声响挺大,大家都往这边看过来。
黄明靖立马尿遁。
楼涧把正在看的历史书推到景一渭面前:“九月二十三号的时候白昼有多少个小时?”
胡竣然大怒:“十二个小时!”
景一渭挺意外:“呀,你挺聪明。”
胡竣然吐血三升,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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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啊,快来吃饭啦,你那二叔又在外边不知浪什么!我们先吃了!”
“哦!”
楼涧从房间里出来,边问:“二叔最近很忙吗?怎么好几天都没见着他啊?”
吕书极其嫌弃:“忙什么忙,忙着跟女孩子约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