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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外界也似乎失去了反应一样,依旧怔怔的看着床上,眼角的泪水一直不自觉的流着。
    月镜楼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一样,又沉又闷像是透不过气来,他看了一眼小德子,接着冲“凤长歌”那方向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太医道:“你只管看。”
    太医应了一声,小德子也立刻体会到了月镜楼的意思,带着人便悄悄的靠近“凤长歌”,就在太医靠近的时候,“凤长歌”突然有了反应,就是这眨眼间,那几个太监眼疾手快的立马制住了“凤长歌”。
    “凤长歌”双手被钳制,他们拉着她便朝后面拖着,可她挣扎的很激烈,双脚乱瞪着,嗓音嘶哑:“你们别动我凰儿!别动我凰儿!”哀叫的声音,让月镜楼越发难受,仿佛被无形的手死死的捏着一样。
    月镜楼耳边一直回荡着“凤长歌”的声音,感到越来越难受,最后不得已出手朝“凤长歌”的后颈上,用力一敲,瞬间“凤长歌”便昏死过去,月镜楼便立刻对着碧枝吩咐:“去,送太后回去休息。”
    碧枝连同其他几个婢女把凤长歌扶了起来,接着便消失在门后。
    可“凤长歌”那脆弱的面容,睫羽上还挂着几滴欲落不落的泪水,死死拧在一起的眉头。“凤长歌”这样的面容,一时间深深地存入了月镜楼的脑海里,再也不能消失。
    而那一头的太医手才搭上了月锦凰的脉,下一刻便哆嗦着“噗咚”一声跪下来,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抖着,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月镜楼面如死灰,心里的猜测,似乎在看见太医的反应得到了最后的印证,可他还是不死心,他亲自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见面容青紫,嘴唇发黑的月锦凰的时候,那一瞬间似乎便有寒气涌来,让月镜楼从身体到心里都结了冰。
    月镜楼忍不住踉跄了两步,稳了稳心神,这才伸出手朝月锦凰的鼻翼下伸去,手是肉眼可见的颤抖着……
    就连一旁的小德子都不忍心看,撇开了头,可月镜楼却不能躲,意料之中,又是情理之外,面色死白,发青发紫,一动不动的人没有呼吸是一定的,可月镜楼却还是不死心的试了试,结果试的眼前发黑。
    幸而是小德子在背后扶住了他,否则月镜楼便要直接倒下,一众人埋着头跪在地上,月镜楼深深地的呼吸了好几口,半晌才回过神来,声音嘶哑:“太医,还有救吗?”
    这话问了等于没问,太医不敢不答:“王爷,您这……”
    月镜楼也觉得自己是在为难太医,可那句话不由自主的便问了出来,许久月镜楼没有发话,众人也依旧像鹌鹑一样低着头,不敢动不敢说话。
    “太医能看出来死因吗?”直到众人膝盖都贵的没有知觉了之后,月镜楼才问出了这句话。
    太医颤声答道:“微臣还不确定,还需在看看。”
    月镜楼点点头:“你好好看看,要是判断错了……”话里意味明显,跪在地上准备起来的太医,差些又被吓的跌回去了。
    “是是是,臣一定不敢含糊。”说罢,太医便又凑到了床边,可月镜楼却不敢在看了,也不忍心在看了。仿佛,月锦凰乖巧的冲他笑着喊“皇叔”似乎还在昨日一样。
    月镜楼忍不住鼻尖一酸,眼眼眶发热,尽管他对谁都起过杀意,可他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伤害月锦凰。毕竟月锦凰还小,又那么乖,他们怎么说,都是有着一样的血脉……
    小德子察觉到月镜楼的悲伤之情,小德子心里也难受:“主子,您就……”
    月镜楼抬起手制止了小德子接下来的话,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吩咐什么,可喉咙里却像是卡了一个刺一样,月镜楼缓了半晌,这才能够继续开口:“去调查清楚,我要知道是谁。”
    小德子担忧的看着月镜楼,不是很想去,其实谁会动手大家心里明白,况且,这个时候月镜楼需要他:“主子让暗卫去吧,我就……”
    “不,你去。”月镜楼没给小德子说完的机会,便打断了他的话。
    小德子再不愿意,也不能违背了月镜楼的意思,只得行了行礼接着带着人出去了,这昏暗的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太医,和月镜楼还有个随身服侍的小太监。可在场的人却觉得,这房间里的空气更加稀薄,愈发的透不过气来。
    太医在月锦凰的身上四处检查,没过多久便得了结论,随即便十分肯定的冲月镜楼回道:“王爷,臣可以十分肯定,皇上他……皇上他是中毒而死!”
    月镜楼眉头一紧,心里仿佛遭受到重重一击,脑子里嗡嗡的叫了半晌:“此事先别宣扬出去,还有皇上的死讯,万一风声走漏,我把你的头你拧下来当球踢,明白了没有?”
    太医吓的一抖,又跪到地上急忙道:“臣不敢,臣不敢,臣不敢!臣一句话也不敢说,臣今日也没有来养心殿!”
    月镜楼满意的看着地上太医的反应,接着看了一眼那小太监,眼里带着杀意,那小太监心领神会,连忙走到太医身边,客气的把太医浮起来:“太医,奴才送您回去。”
    太医心里松了一口气,冲月镜楼一拜便逃一样的出了门,而这房里便只剩下月镜楼了,可月镜楼之后,暗处一定有他的暗卫,他便把他们唤了出来:“去调查昨晚养心殿发生了什么?还有……还有永安宫。”
    暗卫领命之后便消失不见,月镜楼一人端坐在房间里久久不语,整个人隐藏在黑暗里,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另一个躺着的人再也不会趴在他的膝边喊他皇叔了……
    然而昏过去的“凤长歌”却不由在心里开怀大笑,只觉自己演技太好,差些连她自己都相信了,只是这后颈那处实在有些酸疼的厉害。没想到那月镜楼手劲儿还挺大的,可怜她这装睡装的有些劳累。不过,她也乐的不必再演哭戏,免得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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