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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谁?难道是……
    “我这边有事,再和你联系。”
    她还没开口,他已经快速说完,并将电话挂断。
    她握着手机,站在阳台上,酷暑的半夜,仍旧热的人发狂,阳台上没有一丝风,热气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人有如置身蒸笼之中,热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电话挂得那么着急,一定是害怕那女人听见。
    害怕那女人知道她的存在么?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不直接放手?
    这三年来,她一直告诫自己,和冷凌天不过是买卖关系,什么时候他腻了,放手了,她便离开,不能对他抱有一丝一毫的其它希冀。
    她明明这么告诫自己,可为什么到头来,她还是会在意,在意那个电话中出声的女子是谁,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冷凌天和那女子,各种赤果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遍遍闪现。
    她让自己不要多想,也不该多想,她属于冷凌天,但冷凌天并不属于她,可她就是抑制不住那些奇怪的想法,如疯长的藤蔓,在她身体里疯狂的增长。
    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很想再跑去喝个酩酊大醉。
    她从阳台走向浴室,打开花洒,让冷水从头淋到脚,一阵冰凉传遍全身,让她稍微舒服了一点,没有刚才那么燥热难耐。
    情绪渐渐平复,她靠在墙壁上,重重呼了口气。
    他和她不过是金主与情人的关系,他晚上在哪,和谁在一起,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反正迟早要离开他,而他也不可能会留她在身边一辈子,这样一想,自嘲的同时,也就释然了。
    刚才一定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或者说,这些年来,冷凌天身边并没有出现其它女人,这乍然出现,让她反映大点,也实属正常。
    她一边这么想,一边安慰自己,她没有爱上冷凌天,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就好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一件东西,突然一天被别人拿走一样,虽然那件东西也不属于自己,但天天都放在自己身边,就让她产生了那种错觉。
    洗完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睡,便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一睁眼猛然发现今天还有课要上,她赶紧起来,推一旁的米乐。
    “米乐,快醒醒,今天有课。”
    米乐哼了一声,嘀咕道:“不去不去,头疼。”
    “可是,下午有禽兽的课。”他们大学的一个教授,因为很严格,每堂必点名,没来的,扣学分,所以大家都叫他禽兽。
    “什么!”米乐一听是禽兽,立马坐起来。
    “他的课啊~”嘀咕了一句之后又倒了下去。
    “诶!你怎么又睡了。”
    “没事,我已经跟学校申请出去实习了,都大三了,课上不上已经无所谓了。让我再睡会,昨晚喝太多,现在头疼得厉害,跟要炸了似的难受。”
    穆安琪瞪了她一眼,一边起床一边道:“活该,谁叫你喝那么多,那我去了,你可以不去,我可不行。”
    她边用手梳理头发,边道:“我给你泡杯热茶,喝酒后喝点浓茶舒服些,你看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你去买?”
    米乐摇头:“胃难受,不吃,你给我泡杯茶放这就行,我再睡会,回头我饿了,我自己叫外卖。”
    “也好,那我走了,时间不够了,有事打我电话。”
    穆安琪火急火燎往学校赶,好在没有迟到,她刚到,那教授也到了,果然放下教案就点名。
    这教授上课前点一次,下课前还要点一次,也就是说,他的课一般人不敢逃,因为他有两手准备,除非你们不要学分。
    上课的时候,穆安琪也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去实习一下,不然大四一毕业她就变成无业游民了。
    东想西想,很快就下课了。
    老师夹着教案前脚刚走,她手机就震动起来,一看号码,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喂,爸,什么事?”她爸一给她打电话,她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安琪你在哪啊?”
    “学校,您说重点吧。”
    “唉!你弟弟和人打架,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包扎呢,你看你有空过来一趟么?”
    都是些不省心的人,她爸这样,她弟怎么也这样,以前她弟不是这种人啊。
    “好,把地址发给我。”
    她挂断电话,急匆匆出了教室。
    医院每天都有不少人 ,不是重病就是因为各种事故,还有些小病小痛的人也来了,挂号那排了长长几队。
    “姐。”
    穆安琪推门进病房的时候,穆安宁叫了一声,欲言又止,他手上绑着绷带,头上也绑了,虽然不是很严重,但看样子也不轻。
    穆安琪将水果放下,忍不住数落他。
    “你说你都高三了,正是学习紧张的时候,你学什么不好,非得去跟人打架,这要是打蠢了,缺胳膊断腿了,怎么办?”
    “诶,姐,疼,你戳我做什么,这是伤口。”
    穆安宁边喊边呼痛,穆安琪瞪他。
    “你也知道疼啊,疼你还去打架!”
    穆安宁有些委屈:“你以为我愿意啊,那也是他们欺人太甚,唉!姐,我跟你说不清。”
    穆安琪翻白眼:“你又想说和我有代沟么?”
    说着又伸手去打穆安宁,穆安宁笑着躲开。
    “安琪,你弟受着伤,你还打他做什么?”
    她爸穆国安提了一壶热水走进来,进门就看到穆安琪在打她弟,忍不住出声说她。
    穆安琪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穆安宁,他也不客气,接过就啃。
    “爸,不是我说,安宁这样,就是你给惯的,他现在才多大,容易走歪路,难道你想他以后也跟你一样,四五十岁了,还是个混混?”
    穆国安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跟你妈似的啰嗦,你弟根正苗红,怎么可能像我,再说男孩子小时候惯惯很正常。”
    “是是,你反正就封建思想严重,迂腐,重男轻女,以后被你惯得无法无天了,你到时候别找我诉苦就行了。”
    “好了,姐,爸你俩能别在一起就吵么,这里是医院,你们老是吵吵闹闹,别人还怎么休息。”
    穆国安重哼了一声:“那是你姐,年纪不大,却跟个老娘们似的啰嗦。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再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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