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达继续说:“参军体检时我拿到了你的血液,DNA一验,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把他丢去部队的目的又多了一个,希尔达陛下的心思太可怕了。跟他一比,托马斯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个傻白甜。
只是……
托马斯想不明白:“妈妈是怎么回事?”
皇后早已去世,希尔达知道他指的是卡瑞娜:“她是母亲的侍女之一。”
听闻此言,安宁一怔。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希尔达身上,没人发现他表情的变化。
希尔达继续说:“当年是她救了中毒的你一命,恰巧宫中有一名孩子早逝,才用那孩子替代了你。”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过敏,是有人故意给他下药。他信息素出现故障也不是卡瑞娜说的发烧烧没了,而是中毒造成。
先帝那会儿重病,每天清醒的时间有限,根本不知道维托殿下并非真正早逝,丧子之痛夺走了他最后一丝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托马斯看向希尔达,短时间内让他立刻接受多出一位姐姐,还是帝国的陛下根本不可能。
这些年他在外面过着普通人的日子,虽然经常被人嘲笑是A界之耻,但也好过生活在勾心斗角的皇宫里。
想到这里,托马斯便觉得亏欠希尔达。
希尔达鄙视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才不是你这种战斗力为负五的渣渣。”
托马斯说:“是的,如果换成我,早就被他们弄死了吧。”
“这倒不会。”希尔达扬起嘴角,“他们需要一个傀儡,与其从旁系里找个无法预估的,不如扶持我这个好控制的。”
托马斯:“……”
这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希尔达握紧拳头,愤恨道:“让他们控制这么多年,老子恨不得明天就实行新政!”
托马斯好奇道:“什么新政?”
“取消上下议院,改成参yì院,所有议员从由不同选区的民众票选出来。至于贵族们嘛,总要给点面子的,”希尔达表现出一副大度的姿态,“就留给他们三个议员席位好了。”
这样一来,议员代表的就不再是少数贵族的利益,而是广大民众的利益,确实是一项利国利民的gǎi革。
“只是,这事不好办啊。”希尔达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么些年下来,她也没能完全撼动上议院。
托马斯听得很生气,不过脑子地说气话:“有什么不好办的,他们那么过分,直接把他们关起来签字,不签休想出去!”
希尔达双眼一亮,安宁忽然发现,托马斯的眼睛跟她特别像,深邃,明亮。
希尔达说:“不愧是我弟弟,我也是这么想的!”
托马斯不习惯这个称呼,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伊顿紧接着说:“你休想胡闹。”
希尔达反问:“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伊顿说不出来话了,上下议院斗了这么多年,哪方都没完全占上风,今天我倒霉,明天就一定会报复回来,他能有好办法就有鬼了。
“所以啊。”希尔达耸了耸肩,“软不行就来硬的,我们有钱,有军队,怕什么?”
伊顿蹙眉:“太冒险了,成功和失败各占一半。”
“不是各占一半,军队现在可是我们说的算。”希尔达突然cue了安宁一下,“是不,弟妹?”
弟弟弟弟妹?
托马斯反手一个面红耳赤。
安宁抬起眼眸:“嗯。”比托马斯接受的快多了。
希尔达雀跃地搂住伊顿,在他肩膀上暧昧地捏了几下:“支持武力解决的又多了一个人,三比一,议长大人,少数服从多数呀。”
伊顿撇开她的手:“这不是儿戏,我要再想想。”
“你想!随便想!我们先讨论下一件事。”
托马斯和安宁一起看向希尔达。
安宁问:“还有什么事?”
希尔达兴奋地搓了搓手:“演习意外的调查结果还没对外公布,这次,我想玩票大的。”
四人又交流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对话。
临走前希尔达叮嘱安宁和托马斯,若是有人问起来陛下召他们入宫为的是什么,只要说是询问演习中的相关细节就好。
托马斯牢记于心,不用陛下说,他也不至于蠢到实话实说。
告别陛下和伊顿议长,托马斯和安宁转身离去。
希尔达突然叫住托马斯。
托马斯纳闷地回头:“还有什么事,陛下?”
希尔达顿了顿:“没什么事。”挥手撵人。
托马斯“哦”了一声,继续往外走。
背后传来鞋子踢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