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功绕过数十名士兵的防备,鬼鬼祟祟的在大帐周围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找寻突破点。
这二人是秃发巴派来的杀手,听说了暗月有多厉害,纵然现在卧床不起,怕是也能爆发出一些力道。
这也是秃发巴着急把他杀死的原因,倘若明个他真的能站着走上擂台的话,一切都来不及了。
除了担心暗月仍有些实力外,他们还担心任宁也有几把刷子,他毕竟是暗月的大哥,实力总该不会太水。
“已经来了。”眼看任宁就要昏昏沉沉睡去,暗月警惕道。
任宁抖了个机灵,立刻来了精神,双手握住弩弓,随时准备赏对方歌透明窟窿。
说实话,他也没多少底气,他猜不透秃发巴会派来怎样的高手。
秃发巴可是秃发族的第一勇士,他之所以刺杀暗月,就是怕输掉比赛。
也就是说,秃发巴的实力不如暗月,可他又派来两名不如自己的人来刺杀暗月,这似乎有些滑稽。
按常理来说,任宁没必要担心,可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拓跋雅露的失忆本身就是最令人费解的事情,他并未听说拓跋雅露最近头部受了伤。
而且她是选择性失忆,似乎只忘记了任宁一人,这就更令他想不通。
莫非有高手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咔嚓!
大帐突然被两道寒光撕破,黑衣人从靠着任宁最近的地方滚了进来,长剑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挡在前面的物体全都被搅碎。
这剑花如同一个黑洞,周围的物体自觉往里面钻,最终都变成碎屑。
“好犀利的剑法!”任宁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在地上打了个滚,勉强掏出剑花的威胁。
鲜卑人以力量著称,他们所谓的高手也都是力大无穷的那种,几时出现了用剑高手?
而且,这剑法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哼!受死吧!”躺在床上的暗月突然抽出一柄短剑,硬着剑花的中心位置而去。
这剑花跟龙卷风一样,四周锋利无比,中间才是致命缺点。
黑衣人眉头一紧,草草收剑,却因为剑花太过沉重,一时收不回来,导致被暗月的短剑命中,一只手掌直接被削掉。
“你不是中了蚀骨散吗?怎么可能还有这种实力?”黑衣人捂着断臂,惊恐的看着暗月。
“蚀骨散很毒吗?比毒月的毒还厉害吗?”暗月从床上跳了下来,阴冷的说道“你们这套剑法,看着有些眼熟啊!”
这几天的虚弱都是暗月故意装出来的,任宁早就给他服用了神月研制的解药,区区蚀骨散不在话下。
他们故意给秃发巴可乘之机,让他露出马脚,这两名黑衣人的出现,验证了他的猜想。
“泥黎谷吗?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任宁冷冷说道。
他对这套剑法简直太熟悉了,甚至比这二人耍的更溜,如何猜不出他们的身份。
“你是谁?竟然知道泥黎谷的存在?”黑衣人眼神愈发惊恐,本以为暗月是靠偷袭取胜,现在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们敢公然跟泥黎谷弟子动手,就证明有所依仗。
“我是谁?泥黎谷连最大的仇人都忘记了吗?”任宁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任宁?你是任宁!就是你灭了泥黎谷,我要找你报仇。”这名黑衣人倒也有些骨气,左手拿着长剑冲来。
纵然断了手臂,他还有脚,依靠这诡异的身法也能把任宁击杀。
“哎……不知悔改。”任宁无奈的摇摇头,暗月已经将他后心刺穿。
区区一名使者,糊弄秃发巴还行,在任宁面前叫板的话,还欠点火候。
“你不来试试吗?”任宁指着另外一人说道。
这人早就吓得双腿发抖,哪敢正视任宁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任将军,放过我吧,我们走还是泥黎谷的丧家犬,对您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这话不错,泥黎谷如日中天的时候都奈何不了任宁,现在只剩这几只土鸡瓦狗还能成什么气候?
若不是他们在外执行任务,怕是早就死在任宁的炮火之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任宁摇摇头道“我不能饶了你啊!”
区区一名使者,他自然看不在眼里。
可他总想着在背后刺杀任宁,万一哪天没有防备,还真有可能被他得手。
历经数次生死大战,任宁早就没了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杀!”任宁嘴里吐着这么阴冷的一个字眼。
这人立刻转身逃跑,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一般,只可惜,他还是没有快过暗月的短剑,脑袋被凌空削掉,连同身体一同落在地上,着实把正在巡逻的士兵吓了一跳。
为此,他们还把此时上报给拓跋雅露,惹得她一夜都没休息好。
他们好歹也有数十人的巡逻,竟是被敌人悄无声息的闯了进来,不得不防。
突然间,拓跋雅露心尖一颤,脑海中竟是出现了任宁。
“不好,他们有危险。”拓跋雅露发疯似的跑向任宁的大帐,心脏差点要跳出来。
这一刻,拓跋雅露失去了理智。
自暗月手上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就这么被敌人杀掉倒也是一件好事。
省的她亲自动手,可她还是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
“你没事吧?”拓跋雅露直接闯进大帐。
然而,任宁用一阵鼾声回答了这个问题。
没错,他跟暗月已经睡着了,鼾声震天。
“你在担心我?”任宁翻了翻身,慵懒的反问道。
拓跋雅露放心乱窜,顿时羞红了脸颊,结结巴巴道“谁会担心你,我只是怕仆兰微伤心,那丫头可是喜欢你的。”
这个理由倒还说得过去,前不久仆兰微的确向任宁表达了安慕之意。
“哦!”任宁轻轻应了一声“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这就完了?一句最起码的谢谢都没有?
还真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哼!你怎么没死?”拓跋雅露冷声,头也不回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