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侍卫想要保护沈玉蓝和姚潋,却被涌上来的其余白衣男子缠住了。
那左护法神色狠厉,下手毒辣,趁沈玉蓝不备聚起真气向他袭来,沈玉蓝躲避不开只能举掌与其对峙,可不及对方内力深厚,渐渐败下阵来。
沈玉蓝紧咬自己嘴唇,知道自己拼不过对方内力,可若是此时紧急撤出,必定是被人打成重伤的下场。
那左护法也察觉沈玉蓝的弱败,脸上更是得意残忍笑了起来道:“你这乳臭未乾小儿,胆敢坏了教主大人的好事,我这就让你尝尝厉害。”
说罢这左护法便一用力,两方内力拼撞的越发汹涌,沈玉蓝也是额上冷汗津津,手掌也是微微颤抖起来,体力不支起来。
幸好右护法容易解决,姚潋不费工夫便将此人首级取下,而后奔来相助沈玉蓝,趁着二人正在搏内力,便一剑挑飞了这左护法。
左护法一时不备被人捅泄了内力,面色惨白捂着受伤流血的部位,面目涌上疯狂恨意道:“你们这两个小儿,竟然敢偷袭于我。”
沈玉蓝得了空隙,用剑支撑,终于能喘上一口气,姚潋站在沈玉蓝面前,挑甩剑上血滴,倨傲睥睨着左护法道:“多说无益,受死。”
不多时,此人也被姚潋拿下。
圣源教树倒猢狲,教众死的死,伤的伤,多数人是被侍卫们捆了起来,等日后衙门审理。
在门口等候的谢争鸣已经等候了许久,见他们二人出来,道:“其余教众如何?”
“多数都已经抓住了,剩下少部分的人趁着大雾逃窜下山去了。”沈玉蓝道。
谢争鸣凝视着沈玉蓝道:“那背后主使,也该是惩治归案的时候了吧。”
雾中白云从青山深处冒出,萦绕在山巅上,云林默默,而太守的五角青轿在这薄雾缥缈里若隐若现。
三人携着部分侍卫来到轿子前停下,沈玉蓝凛声道:“老太守,下来吧,您的教徒都已经被我们剿灭了。”
太守在轿子里沉闷笑了起来道:“沈太傅是在与下官开玩笑吗?什么教徒,下官不知。”
谢争鸣又出声道:“老太守莫要再装摸作样了,不如让我带一位长老前来,与你们相辨相辨?”
老太守藏在轿中猛地大笑起来,分明声线如在太守府中一样,可从中却听不见之前的和蔼可亲了,只有一种摄人的残忍可怖。
沈玉蓝道:“自昨日那两名少女踏入太守府中,便认出了你也是将她们做禁脔玩弄的人之一,你怕她们会暴露你的身份,不惜在你的府上,在你的孙女面前安排人将她们杀害,老太守,我说的对不对?”
太守声音也发低沉了起来道:“太傅,可这圣源教教主或许是我旁边的人,你为何如此肯定是我呢?”
沈玉蓝凛声道:“凭昨日在正堂的一番讨论,我故意将计划布置的漏洞百出,可谓是莽急之举,与平日的作风大相径庭,你却急促让我实施,其意不喻。”
太守仿佛恍然大悟般道:“原来沈大人说的那一出,是为试探啊。”
姚潋目光如冬日寒夜,缓缓拔剑出鞘,冷冽道:“告诉本殿,你背后之人是谁?”
太守轻轻一笑道:“太子殿下,此时下官告不告诉你,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三人,已经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了。”
说罢便一拍手掌,三人周围便有无数蒙面人从天而降,转眼之间便将三人周围的侍卫杀了个片甲不留。
谢争鸣左侧突袭一人而来,直直的往他身上砍去,沈玉蓝眼神一凛,举剑将谢争鸣护住挡住了这一击,可随之而来便是另外一人的袭击。
沈玉蓝以剑卷住,堪堪抵住了二人袭击道:“殿下,您的亲卫呢?”
姚潋这边也是以一敌三,如临大敌,抽不开身来回答。
老太守在轿中讥笑道:“殿下的那批暗卫身手还是不错的,只是来的人还是少了些,似乎无法突破重围以解殿下之围啊。”
此时一把横刀霸道向沈玉蓝腰间劈来,沈玉蓝往后一蹿,用力挑开横刀,可眼眸一抬却发现两把剑从面前迎来。
沈玉蓝瞳孔一缩,避而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影向自己袭来,似乎血光就要从自己胸膛里四溢开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迹,从天而落的一道白光从沈玉蓝眼里一闪而过,那道光携裹着利风在袭击者脖颈间横扫而过,刹那间是身首分离,血如一轮弯钩明月,溅在沈玉蓝脸上。
一双熟悉的眼眸背着月光,黑漆似星,如战神般矗立在沈玉蓝面前。
沈玉蓝惊讶喊道:“折岳!”
秦疏身穿青鳞铠甲,头戴白羽盔对着沈玉蓝微微颔首,然后便提剑去助姚潋,以一敌十,随后便有更多身穿盔甲的人加入战局。
局势逆转,沈玉蓝却见那轿子渐渐从视野里消失,看来是那老太守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第45章 病危
那轿子正要下山逃窜时,前道被一群黑铠将士拦住了。
沈玉蓝见人被拦住了,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望着秦疏,埋在心里的人如今出现在他面前,怎能不让他又惊又喜?
于是走上前,喜形于色:“折岳,你怎么来了?”
姚潋在一旁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微微侧头,看着二人团聚在一起,心中猛地有股嫉恨与背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