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江宴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地头蛇大摇大摆的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心里很是气愤。
“让开!”郑阳旭说话间打开了姜宴的手,头都不回的走了。
这一幕正好被走出来的班主任看见,“姜宴,什么事?”
“他来干什么?”
“他不能来吗?他曾经也是我的学生。”
“他也在我们学校上过学?”江宴表示很吃惊,他一直觉得像郑阳旭这样得人是个不学无术的大老粗啊。
“他是我教过最好的学生,可惜了!”
“他?怎么会?”
班主任把江宴的头转过来问,“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白里香刚才打电话说她生病了,让帮她请假。”
“嗯。”
郑阳旭到白里香家时没见到熊美玲,大概是躲起来了吧。他把蔬菜扔到门口的地板上,转身去了隔壁邻居家和隔壁的大妈聊了起来。
“大妈,我是社会救助协会的,我想和你打听一件事。”
“行啊,你说什么事?”
白里香所在的巷子人口比较密集,老龄人口相对较多,这因为如此,郑阳旭要打听的事才会顺利。
“隔壁那个姓白的孩子是不是天天被家暴啊。”
“那可不是,天天不是鼻青脸肿就是头破血流的,以前多幸福的一家人啊。”
“阿姨,你能具体说说她家情况吗?”
“好啊,我们坐下来讲。”老阿姨拉过两个板凳,两人坐下后,老阿姨拍了拍郑阳旭的手。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阿姨你放心吧,我们只是想救助,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那就好。白家的事还得从她亲妈去世那年说起。这孩子五岁的时候,亲妈病死了,她爸直到她十岁多一点的时候才在娶,继母开始对白里香虽挺好,可惜这继母命薄,结婚没几年,白里香的父亲遇到车祸去世了。继母开始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在白里香的身上,每天不是打就是骂的,哎!”
“她家没有亲戚吗?”
“快别提她家亲戚,她爸一死,所有人开始惦记她爸那点赔偿款,惦记她家的房子,要不是左邻右舍拦着,这孩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些年她一直打工吗?”
“可不是吗,她不打工吃啥,上学咋办?她爸的赔偿款在熊美玲手里,熊美玲又不上班,她从来不给阿香钱也不给她饭吃,你看那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还有一点孩子型吗?”
“那她继母怎么不走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这里迟早都要拆迁的,你以为她在守孩子吗?她是想要人家房子!”
郑阳旭听完大妈的话不能平静,怎么会这样,白里香不光在被家暴还面临着要被人夺取房子。换成是自己,又会有白里香的心态吗,估计早疯掉了。
“我说小伙子,你们什么协会要是能管一定要管管这事,这么可怜的孩子,要是被人把房子也拿走了,那可咋活啊。”大妈说完开始抹眼泪,感叹着孩子的命苦。
“大妈你就放心吧,我们回去后开始调解。”
“光调解就完事了?你们不把这孩子继母赶走,万一你们走后她在挨打怎么办?”
郑阳旭很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白里香受了这么多罪,还不愿意让人知道呢,难倒是被打傻了吗?还有熊美玲真的只是为了房子才留在这里?不行,他要打听清楚。不能白白的让人这么欺负白里香。
想到这里,郑阳旭起身离开了,他要去找熊美玲问个清楚。
郑阳旭在巷口堵了一天,才见到熊美玲,她没看见郑阳旭,自己低着头快步往家走去,到了家门口,熊美玲没敢进去,而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里面的动静。
“不要听了,我不在里面!”郑阳旭抱着肩膀靠着墙看熊美玲,“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你的事情。”
熊美玲往后退了一大步,“我?我有什么事?倒是你,你再来这里,我就报警!”
“吆,一天不见,你腰杆硬了,报警是吧,报!现在就报!我倒是很想看看。警察是带你还是带我。”
熊美玲立刻闭上了嘴,警察来了的话,白里香被家暴的事情就会暴露,到时候自己肯定要吃牢饭。但是自己也不能让这个熊孩子威胁!
“我可以不报警,不过以后你不能再来我家了!”
“你家啊!你真当这是你的房子了。我还告诉你,小爷我在这一块什么没见过!不过像你这么脸皮厚的,小爷是第一次见到。”
郑阳旭见自己把熊美玲怼的说不出话来,多少还是有点得意的,他感觉,熊美玲可不是什么善良的角。熊美玲打开家门,任由郑阳旭走进去,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郑阳旭拉着熊美玲后领口往厨房里走去,到了厨房,郑阳旭把熊美玲一把扔在地上。
“白里香父亲去世,留下了一大笔钱,钱在哪里?”郑阳旭拿起菜刀砍在桌子上。
“我说,我说!钱我借出去了。”
“借给谁了?”
“我弟弟。他说会还的。”
“他用来干什么了?”
“他买房子了,这两年我也问他要了,可是他说没钱,我总不能能逼他卖房子吧。”
“知道钱在哪里就行,我会替阿香要回来了。”
“我可以走了吗?”
郑阳旭摆摆手,让她走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还在我家?”白里香到厨房找吃的看见郑阳旭稳稳的坐在餐桌前。
“阿香,我决定帮你拿回你失去的东西。”
“什么意思?”
“你家里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想帮你”
“你凭什么管我家的!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别来烦我可以吗?”
郑阳旭看着歇斯底里的白里香,他不明白这个女孩到底要承受着到什么时候。
“她也是个可怜人,我宁可她伤害我,也不会让人伤害她。你走吧,不要再来我家了。”
“白里香,你就是个奇葩!”
郑阳旭生气的离开了白家。
“什么人啊,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你被打死我也不管了。”
“喂,小伙子,你是那个社会救助会的?”小卖部额的奶奶,问道。
“是的!”
“那个,白家的事你们决定管?”
“管,一管到底!”
“那个女人也很可怜的,处理的时候千万不要太重了。”
“很可怜?”
“是啊,她死了丈夫,钱又被娘家骗了,心里难受才会这样的。”
郑阳旭突然感觉白里香的家的问题比他想的复杂了,也许真的要调查的更清楚才能不让白里香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