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集到的情报汇集到了睿王这里,他边看边对自己这个愚蠢的弟弟无语,那齐王再作死都没有他这个五弟能作,这简直就是转体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无死角作死方式,说句实话,京城大营里的军士还没来得及拖后腿呢他就自己巴巴掉下去了,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五皇子属于“自杀”,四皇子比起他来可就强多了。
一到承德,四皇子就踞城而守。他是为了争军功来的,又不是送死来的,他也知道队伍里有算计他的存在,哪肯轻易出城门啊。反正他只要能拖到勤王援兵到来就算是天大的胜利,攒下了可以媲美大皇子的军功,有病他才出城呢。他还怕老大的人把他直接宰了冒充被流箭射到呢!
这一招虽然无赖又无耻了一点,但是确实好用。四皇子麾下足有五万人马,他对面的辽王却有十五万人,可惜隔着坚固的城墙,就算十五万人一起上也拿这城里的五万没有办法。
四皇子司徒晖还在那里美呢,以为援兵就快来了,却不知太子和大皇子一起截断了赵国那边的讯息,他以为快要到来的援军其实刚走到徐州,距离京城还有一千多里呢,依照他们现在的速度还得有两个月才能到达京师……
司徒晖耐得住寂寞,可王子腾派到他手下的拖后腿小分队不行啊,若是四皇子一直没有兵败他们岂不是白来了?好在辽王也不是白给的。辽军攻了几日,见到司徒晖不出城,干脆绕城而过,打算绕过承德直插京城。这下四皇子没办法了,再不出城他就要担上怯战之名了,可是五万人马对战十五万,还是野战,这不一样得死?他也不敢让众将出主意,生怕中了老大的奸计,自己倒是憋出一个办法来——劫粮道。
主意一说出来,众将都说不行,可是什么叫做刚愎自用啊?就是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偏偏要做给你看!四皇子下了军令必须去劫粮道,那么众将就只好领命了。谁知,或者说是果然,辽王还是有几把刷子的,这边靖军刚点着所谓的“粮草”,他那边伏兵尽出,差点就把四皇子包了饺子,若不是老四手下也有几个能人,他都未必能从乱军之中逃得出去。
四皇子、五皇子,这对难兄难弟就这样在京城汇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加更,连续加更加的觉主要圆寂了……亲们体谅一下觉主吧,一想到收藏上四百的加更觉主就想撞墙,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为了保证文章质量,每天最多加更一次,否则写得水了大家也就不喜欢看了。请务必让觉主缓一缓,感冒没好的觉主觉得快要头晕眼花住院了……
现在该知道为什么江源为什么要叫天尊了吧,也知道为什么司徒晟会是天帝了吧,当当当当,就是这样。不要小看劳苦大众的想象力,全世界的神话故事都是这么产生的……
请注意,本文坚定凡人路线,没有修真没有玄幻只有作者大人的金手指加持,请不要站错队。
觉主说过什么来着,所有的事情都有真实的历史衬托,所以流星这一条也是有历史的,有人说那么容易掉下来流星吗?这个可以有,且不提大魔导师刘秀的玄幻故事,汉景帝一朝就是出了名的天象多,不是日食就是流星,不是流星就是冰雹,有汉一代有不少宰相就是因此而退休的,所以这个还真有。汉景帝三年流星出现在西方,天火烧掉了洛阳的东宫大殿和城楼。五年,有大暴风吹到了江都连城墙都吹倒了十几丈。七年十一月,日食。中元年衡山那里有冰雹,大的有八寸那么大。中二年,九月日食。中三年,三月有彗星,四月有地震,九月有日食。中四年出现蝗虫灾害。中五年秋天地震。中六年三月冰雹七月日食。后元年五月地震七月日食。后二年正月一天三次地震。后三年十二月日如紫,五星逆行守太微,月贯天廷中。
和这个比起来,就掉一颗流星不过是小事而已。不要小看大自然的力量,有人计算过吗?从08年开始全国已经闹了多少灾害了?地震流星日食月食,都很常见嘛,不要大惊小怪哦。
喜欢江源的金手指吗?不喜欢也没办法了,反正已经这个样子了,觉主破罐子破摔了……其实所有主角的金手指都是作者大人哦,有了作者真的也能变成假的,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请继续支持觉主,觉主也要下去补觉了。所谓磨教者,磨磨蹭蹭之教也,所谓觉主者,全教最能睡觉的主也,请大家适量投喂,觉主也会加油的!↖(^ω^)↗
☆、第二十三章 急跳墙顺王引祸水 皆惊慌辽军驻城下
金殿之上,司徒晖和司徒易跪在平滑而冰冷的地面之上,只觉得心都快冻成冰了……
“废物,饭桶!”若是可以,皇帝简直想骂死这两个儿子!十万大军啊,整整十万人啊,就算捆在那里让你砍要砍多久啊?结果这两个败家子,加到一起只给他带回来五千人!半成!他们也好意思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你们还有何话好说?”皇帝阴沉的脸都能滴下水来了,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目光望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儿子。
司徒易就快把自己缩成一团了,只希望父皇能看不见他。司徒晖望着那个丢人现眼的五弟狠狠磨了磨牙,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说老大拖他后腿?空口白牙就这么说吗?他可是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劫粮道的主意是他自己出的,当时众将都不听从,是他硬逼着这些人去劫粮道的,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他说是老大拖他后腿,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看着下面无言以对的两个儿子,皇帝闭上眼睛挥了挥手,“滚回去闭门思过,无旨就不要出来了。”一句话就给两个皇子关了禁闭。
司徒易满脸铁青,目光黯淡,踉跄地站起身走了出去。倒是他四哥司徒晖稳住身形没有露出虚弱之态,可那眼神之中的疯狂已经要压制不住了。现如今他和老五都遇到了兵败,被父皇怨恨上了,若是就这么闭门思过下去,怕是将来的皇位也就没他什么事了。若想要父皇不厌弃他们怕是难办,毕竟九万多的大军不能再给变回来,那就只有用那损人不利己的招数了——若是太子和老大也糟了父皇的厌恶,岂不就是扯平了吗?倒时候打回原形再各显神通,怎么算也比现在就直接出局要强!
承德已经失守,辽军到京城之间再也无险可守,也就是说辽王可以带着他那十几万兵马大摇大摆地开到京城,而所有人只能等着和他在京城下决一死战。
皇帝觉得心塞的厉害!从高皇帝被北蛮逼着签下城下之盟后,大靖的皇帝就从没这么憋屈过。什么时候叛军竟然可以杀到京城搞出兵临城下了?帝王颜面尽丧,这让他以后拿什么来统御群臣?
若是将叛军阻挡于京城以外,那么他招来部队便可以称之为从容调遣,颜面自然可以不失,将来封赏起来也好办,只要按杀敌计就可以了。可如今竟然被贼兵兵临城下了,那些军队来了之后他要怎么说啊?只能说对方是来勤王救驾啊。那么,凡天下之功,军功最重,军功之盛,莫大于救驾,救驾怎么赏赐?这是非逼着他赏赐爵位不行啊。
这也就罢了,不过几个爵位,他还给得起。可这种事必须记载在史书上啊!你去翻翻史书,这般被人进逼到京城的,还需要来救驾的,哪个不是昏君!周幽王的例子就在那里摆着呢!合着他在这儿装仁慈装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还是要被定个昏君的名头?!这让他死后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啊?!
本来他就是个不受重视的次子,以为做一辈子闲散王爷也就完事了,谁知道他的野心都已经磨没了,打算寻欢作乐嬉笑江湖一辈子的时候,他那个的太子大哥竟然一场急病死了。他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一般推到皇位上的。从坐上这个位置开始,他就一直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会被群臣腹诽,怕那些大臣欺他瞒他骗他,把他当成傻子来耍!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没一天敢放松,结果呢?被自己儿子给涮了!
他正在这头痛胸闷心慌气短呢,一名太监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小声说道:“陛下,有秘折来报。”
秘折?他自己都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这当口还能有什么事值得秘折上报的?直接报上来说不就完了吗?话是这么说,皇帝还是取过折子打开看了起来,结果只看了几句就猛地将那折子丢到了地上,他整个人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狮子一样在大殿之中踱起步来,脸色一时铁青,双目圆瞪,双手握拳,修剪整齐的指甲都快扎进肉里了,那拿奏折进来的小太监都要被吓哭了。
皇帝一转身,对太监大声吼道:“滚!”那太监连忙屁滚尿流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只留皇帝一个人站在大殿之中。
他为何发火?他的好儿子啊……秘折上写着他的太子竟然把北蛮之人打扮成靖人的样子带进了宫中。那个混账东西难道不知道北蛮是敌人吗?将一个敌人带进了皇宫,他想要干什么?想要让北蛮人行刺他的父皇还是想让那家伙窃取大靖的机密泄露给北蛮啊?一次城下之盟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吗?他这是想断送整个大靖的江山吗?
不行,不对。皇帝咬了咬牙,万一这秘折是在诬告太子呢?太子虽然做事不周,可是毕竟是他的儿子,应该不会这般愚蠢吧。皇帝摇了摇头,到底决定亲自去查看一下。
他出了寝宫,没多带人,只带着四五个侍卫就前往了太子住的东宫,到了东宫门口也不许太监宫女们禀报,径直走了进去。走出还没几步他就猛地一指一个身穿太监服侍站在树下的青年,“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一下,就连皇帝身后的侍卫也觉得不对了,两名侍卫立刻转到了皇帝身前挡住了他,一个侍卫连刀都拔出一半了,“没听陛下问你话吗?你这奴才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一见侍卫拔刀,连忙回身逃走,却哪里跑得过御前侍卫,被那拔出刀的侍卫直接一个虎扑按在了地上,那位侍卫也是个眼尖的,一眼就看出不对来,“陛下,他有喉结,耳朵上还有耳洞,他不是宦官!”
耳朵上有耳洞?靖人断没有男人刺耳洞的,有这习俗的必然是外族人,难道真的是北蛮之人?皇帝气了个倒仰,“将他带下去详加审问,必须问明白他的身世来历,进宫所为何事,怎么进的皇宫?!”
那侍卫和同伴应诺一声,立刻将男人带下。
皇帝心中怒气未平,咬牙切齿地带着剩下那两个侍卫继续向里面走去,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太子儿子有什么可解释的!
穿过前殿,寻过书房,都没看到太子的踪影,大白天的他不会就这么就寝了吧,皇帝皱着眉头走向了卧房的方向。谁知,才走到卧房的大门口就听到里面的种种声响!皇帝哪里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气的一脚就将门踹了开!
他大步流星走进了屋内,发现他的好太子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被子里还有一个人,只是被子捂住了头看不清楚相貌。皇帝开始还以为太子不过白日就那什么……虽然不合体统,那也就罢了。谁知一低头就看出不对了,床榻前的地上竟然放着两双男人的鞋!
皇帝气的眼都红了,右手猛地抓住被子一掀,立刻就露出了下面脱得尽赤的人来。这还不是最可气的,就因为没有衣服,他一眼就看出那人下面没有东西,竟然是个内宦!
好啊,他的好儿子不但将北蛮人留在宫中,还和一个内宦弄到了一起!难道他不知道这两样都是他爹最忌讳的吗?!
好好好,他的儿子果然一个两个都很争气!争着气死他是不是?!
第二天,群臣们就知道了,继四皇子和五皇子之后,连太子也被禁闭在了东宫,能在外面晃荡的就剩下一个大皇子司徒旭了。
司徒旭一党顿时欣喜若狂,太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都遭到今上的厌弃,三皇子和个透明人似的,现在更是生死未卜,那大皇子岂不是登基有望?这些勋贵乐得跟要过年一样,满脸堆欢,甚至都忘了辽王的大军快要进犯城下的事情了。
他们早就发讯给苏杭和福建的兵将,令他们快速前来京城救驾勤王,却不知他们的信发是发出去了,可根本就没能到达那几位将领手中,而是落到了司徒晟那里。
他们也不知道,勤王的军队已经连发好几封信件追问何时进京了,却都被司徒晟压了下来,因此那些犹豫不决生怕坏了“大事”的兵将才慢慢悠悠晃到了兖州府,距离京城还有一千多里呢,等他们赶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时间不等人,辽王不会等着勤王救驾的队伍,他已经在距京城北边十里处扎营了。十里,骑马不用一刻钟就能到,便是行军也不用一个时辰!皇帝敢说要不是因为还有那仅剩的八万京城大营兵将,辽王甚至敢在京城城根低底下扎营!
十四万军队,两万马军,十二万步军。分兵之时辽王带兵十五万,中途击溃四皇子五万人马城县十数个,结果只折损了一万人,而且折损的大多都是太爷辈的步军,可见辽王之能。
是,辽王为了叛乱连六十岁的老头都不放过,但这也不能抹杀他的能力啊。他从世子成为辽王之后就一直想着京城,一直想着皇位,兢兢业业积攒实力努力了三十多年,若不是辽国地广人稀,他何至于此呢?
与之相比,京城大营如何?有人说那是京畿重地,里面应该都是精兵强将,可惜,错!京城大营数十年来一直掌握在勋贵手中,如今勋贵多纨绔,京城大营也同样松散了起来。倒不至于像北宋末年那样从不操练而是给权臣们盖房种地,可也武备松弛空饷无数。
当初提给睿王的军队只有两万人,又要人家拼死挡住贼军,实在是没办法作假,所以那是实打实的两万人。到了四皇子和五皇子出征,世家和文臣的贴在军队上一个一个数人了,因此也难以掺假。那空饷的数字会在哪里?只能在留守京城的军队里。那说是八万人马,实际上连四万都不到,就这么两个半人哪里敢和辽王的十四万大军硬碰硬啊……
王子腾捏了把冷汗,好在京城的城墙分为内城外城皇城总共有三层,城厚池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攻破的,依靠他这四万来人应该可以撑到勤王救驾的人马到来吧……
他内心深处都快把那几个总兵给骂死了,该慢的时候不慢,该快的时候还喘上了!三藩叛逆以来这都过了整整两个月了,军队竟然还没来,他们这是不想活了吗?
总兵们想不想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自己快要活不成了。最近一直消沉的今上突然问起了援军的事情,可下面的官员支支吾吾没一个说得清楚,皇帝当场就摔了御案上的白玉镇纸,蹦起碎片差点没划到他脸上。紧接着皇上又问起京城大营的情况,王子腾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可才说了一半就被一名御史给打断了。那位御史名不见经传,可他却是姓杨!世家的那个杨!敢给高皇帝脸色,敢推了高皇帝女儿的婚事的那个杨家,那可是华妃那个楚家的铁杆盟友!
果然,这位杨御史几句话就揭穿了京城大营吃空饷的状况。本来这吃空饷是军队中常有的事,文臣有的是法子弄来些灰色收入,武将们就不行了,不吃空饷怎么来钱?若是平常不过是毛毛雨的小事,最多罚个半年饷银也就完了,可现在却是国难时期,这京城大营的吃空饷就被直接扣上了叛国的帽子。
王子腾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汗珠滴滴答答从脸颊滑了下来滴落在金銮殿的地面上,他跪在地上,感觉到全身一片冰凉。不知那日四殿下五殿下可是他现在的感觉?
今上沉吟了一下,用听不出情感的冰冷声音说道:“王指挥使,而今内外交迫,朕便留下你的狗头让你戴罪立功,你应该明白公忠体国、马革裹尸的道理吧。”
王子腾偷眼向上一看,正对上皇帝那阴冷的双眼,惊得他又流了一身的冷汗。“末将遵旨。”他听到自己这般说道。他很清楚,若是京城被破了,就算他还活着,皇上也定先要了他全家的脑袋做垫背。那句公忠体国马革裹尸说的就是,让你王大人人在城在,以身殉城!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400收藏的加更……觉主累死了,加更了好几天了……连着加更5天,亲们偶要累死了……~~~~(gt_lt)~~~~
和太监或者男优那什么的太子历史上有两个比较出名的,一个是李承乾,一个是胤礽……所以说这两个也是很有作死倾向的。
下一章就要有人来邯郸城求救了~
加更在晚上六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