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知道我有个儿子吧。薛亚媛说。
陆英和薛亚媛昨天交谈时,陆英不小心透露薛亚媛其实有个孩子,陆老爷子不想给他名分,于是将他放在迪兰,毕业后送出国。
凌伊点头,薛亚媛继续说:他在迪兰男校,一直不愿意回来,其实我和老头都很爱他的,只是老头有个刻板观念只想把事业交给大儿子,为了怕我儿子干政,就将他丢得远远的。薛亚媛解释。
想必薛夫人是希望您儿子能够或接掌陆氏吧?凌伊聪明的脑袋随便一转,便可知道握有大部分权力的薛亚媛,怎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坐拥钱财却无权,再怎麽说她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陆夫人。
正是,但陆英在那,怎麽样也轮不到我儿子。幸好,你来了,杀死陆英不能藉助我的手,那就是你了。薛亚媛打着如意算盘。
凌伊犹豫着要不要跟薛亚媛说地下室的事,跟薛亚媛说的确利大于弊。如果他瞒着薛亚媛去寻找那间地下室,她的僕人一定会发现并禀报她,到时又会被薛亚媛盘问。
想一想,实在没必要为了隐瞒薛亚媛搞得搜寻陆英地下室变得这麽累。他是不会杀了陆英的,倒不如利用薛亚媛的资源,找到把柄后交给蓝少呈,从此跟薛亚媛断得乾乾淨淨。至于陆英的后续,就交给蓝少呈处理。
好,我接受妳的提议。凌伊答,他看着薛亚媛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又补充:但我想妳帮我件事,陆英在别墅的厨房那有间地下室,钥匙我不知道在哪裡,我想请妳帮我打开它。
对于那房子有间地下室的事薛亚媛是十分讶异的,她连忙点头:好,无论你需要什麽,你儘管跟我的人说。
还有件事,凌伊看着薛亚媛急切的焦躁样,妳为什麽知道我叫凌伊?而且是在一夕之间发现的。
薛亚媛仰头大笑,她又啜了口酒,酒水滋润了她的唇,不难猜吧,我也收买了锦华,锦华告诉我的。
锦华这大骗子!说什麽跟薛亚媛见面是非常难得的事。凌伊深深认为以后每一位与他结识的人,都不要相信他的话,十句有九句不可信。
可是锦华怎麽知道他是凌伊!他只跟他说了他是蓝少呈的人的事,锦华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到底锦华在想什麽。在陆英面前,或是平常与他轻鬆对谈,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好吧,为了取得我们之间的信任,我先给你看个东西。薛亚媛起身,走到隔壁的房间后,拿了一份文件,并叫人替凌伊解开束缚,将文件交到他手中。
凌伊看着这文件,封面写着“健检报告”,而名字是“凌伊”。对于薛亚媛有这东西,凌伊不觉得奇怪。薛亚媛想要什麽,只要不是太机密的,通通拿得到手。
他满脸问号的打开第一页,这本是影本,上面的大头贴是年幼时的他,个人资料表裡清楚写着他的各种资讯,就连他都快忘记的生父生母,也确实填写着。
接着翻到主要症状,凌伊看见骇人的东西因为严重外伤和内伤,血流量与血球量减少,体内含氧量急遽降低,造成心脏衰竭,严重休克,看到这边,凌伊摸摸脖子又摀着心脏。他何时受伤这麽严重了?
上面钜细靡遗写着医生治疗的经过,好几页都详细记录着凌伊哪裡受到伤害,怎麽治疗。他蹙眉赶紧翻到最后一页,最后写着他的确诊病例: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这电影般的情节怎可能在他身上出现。凌伊看看薛亚媛,笑着道:薛夫人,这是造假的吧,这不可能是我。
这是从蓝少呈那裡拿到的影本,你觉得会造假吗?薛亚媛耸肩,拿回了病历,相不相信我由你,你如果替我做事,我会把那些年的事全部告诉你。
凌伊仍然无法接受薛亚媛所说的,根本胡言乱语!他不可置信道:这些年的事?薛夫人,我一直都在蓝少呈手裡。
我是睁大着眼看着陆英那些年的疯疯癫癫的。薛亚媛说,你不信也罢,总之我们算是合作关係了。
分析着薛亚媛的话,即使薛亚媛怕他肚子饿准备了很多食物给他享用,他也食之无味,脑袋裡都是那份健检报告。那看起来不假,照片也是他,只是他真不记得他身体受过这麽严重的伤,更不可置信他有“选择性失忆”。
真如陆秋日记裡所说的,他曾经被陆英抓走,遭受残暴的虐.待吗?
吃完了没啥味道的一餐,凌伊又被矇着眼睛送到车上,薛亚媛还特别告诉他如果有什麽进展,可以跟锦华或长者说。
这回他在车上除了看不见外,倒是没塞他布巾和戴耳塞,只是心中的疑问使他错乱了时间感受,根本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
他还在想这事的准确度时,他又被黑衣人们“丢”回家了,等到臀部落地后,他才被拿掉了黑布。当门关上时,他抬头,眼前是换好了轻便服装的锦华,他笑得跟外面的太阳一样温暖。
嗨,凌伊。改了称呼,锦华真是“与时俱进”。
锦华,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凌伊拉着锦华的手起身,拍拍臀部的灰尘,他馀光中看见站在门边的长者。
这一屋子的人真的很奇怪。
我?锦华笑弯了嘴,我就是我呀。有回答跟没回答一样。
你跟薛亚媛……凌伊讲到重点,压低了声音。
哦?薛夫人呀,就跟现在的你跟薛夫人的关係一样呀。锦华仍鬼打牆着绕着弯回答凌伊的问题,让凌伊觉得他更可疑了。
第42章 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