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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宥原看起来寒假时在迪兰被关得快发霉了,看见整个寒假都不见踪影的人,特别热情。他今天没穿迪兰的制服,而是穿着酒红色衬衫和澹蓝色短裤,露出洁白的小短腿,凌伊看见他怪可爱的,早上的阴鬱一扫而空。
    洪宥原扑进了凌伊的怀裡,使劲在凌伊的怀中磨蹭,惹恼了许辰。
    你别靠近他这麽近。许辰不是要抢凌伊,而是现在蓝少呈对凌伊特别看重。身为蓝少呈优秀的走狗,许辰当然要管主人的恋爱对象节操。
    洪宥原跨坐在凌伊的腿上,热情地看着许辰,小辰辰!好久不见!
    小辰辰……许辰正消化着这暱称。可能刚叫许辰没多久,还不习惯这过分亲暱的称呼。
    洪宥原转头泪眼汪汪的望着凌伊,双手□□着他的双颊,哭喊:你走了两个多礼拜,无缘无故消失,我可想死你了!
    好好好,我回来了。凌伊安抚着激动的洪宥原。
    你得好好跟我说你为什麽突然消失了。洪宥原眨眨眼,你竟然能出去迪兰,太……太狡猾了!
    说真的,如果出去是被转来转去的话,我还真想在迪兰安分守己过日子。凌伊叹了口气,想到被锦华耍着玩又跳下水道,他还像真在拍好莱坞电影。
    说说外面现在的样子啊!车子能在空中开吗?洪宥原眼裡闪着精光,幻想着外面进步的科技。
    小洪都没出去过?坐在对面的许辰插话。
    他还真是会装,明明跟蓝少呈走这麽近早知道迪兰内任何跟蓝少呈有瓜葛的人的资料,洪宥原的事他肯定是瞭若指掌的。
    洪宥原给了许辰灿烂的笑容,两年,我妈不想让我回去!
    为什麽呀?许辰狐疑的问。
    他说我要学会独立,要我好好交朋友,光宗耀祖回家。洪宥原伸长衣袖,抹抹眼角的泪水,我们家是务农的,大家安居乐业省吃俭用的,就我妈到处打零工好不容易让我进迪兰。她是没时间的接我的,我得好好努力才行。
    洪宥原也开太大的国际笑话了,丝毫不在意听到另一个版本的凌伊也在场。要不是韩兴宇说了他是没有网路的骇客,凌伊这次搞不好信以为真。
    许辰抽泣,举起手握拳,比了个加油的姿势,你好好撑下去!
    嗯!我学习能力很好,不用怕的。洪宥原笑中带泪,似乎不想跟许辰继续谈这个议题,即使这话题是他开启的。
    后来他们在食堂又坐了一个小时才拿着轻便的行囊回到宿舍,过程中洪宥原一直是跟着他们的。
    等到进到宿舍门口时,看见那两个笑得一模一样的开开和心心,凌伊通常是无视连招呼都不打。但许辰不同,他还上去跟两女人搭话。
    奇妙的是三人似乎很健谈,许辰不知说了什麽,逗得开开和心心心花怒放,不时掩嘴偷笑。凌伊觉得他插不了话,先和洪宥原上去了。
    洪宥原蹦蹦跳跳跳上了楼梯,对了凌伊,不如等等去你房间欢迎会吧!
    欢迎什麽?凌伊问。
    傻啦,当然是欢迎你回来了!洪宥原转着圈答。
    行,你想怎麽庆祝?凌伊并没有拒绝洪宥原的好意。虽然帮他庆祝欢迎这点很奇怪,他不过寒假消失个两个礼拜。
    但偶尔跟洪宥原他们玩在一起,好像让自己看起来不这麽边缘。
    庆祝!当然是要有酒的。洪宥原鼓着腮回答。
    你哪来的酒?凌伊爬上了二楼,看着前方手舞足蹈的洪宥原,不对,我们都还没成年。
    食堂要什麽有什麽呀,随便搬出星哥的名字,我□□也能拿到。洪宥原毫不在意地说出使其犯罪的东西,现在没人管成不成年了,在迪兰这麽无聊,不找点乐子怎麽行啊?
    无奈之下,只能点头答应洪宥原,后者一熘烟的冲下楼买酒去,顺便通知寒假待在学校的同学们。
    凌伊歪头想着他的室友薛兆若看到一堆酒瓶和一堆人挤在他房间,会不会气到把房间炸了。
    来到久违的1555,凌伊看着熟悉的房门,深呼一口气,敲了敲,没有反应。确认裡面没人后,他打开了门。
    房内只有薛兆的床位有变换,其他跟他离开宿舍时一样。罗兰的床位只放着床垫和整齐摺好的被子,东西简简单单放在书架上,桌面上还佈了层灰。
    而他和许辰的东西也放得整整齐齐的,凌伊将背包放在桌子上,转身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床位。许辰的东西不多,连个床单都没铺好。
    看着空荡荡的床,他想起了陆秋。
    “凌伊,你要去温室吗?我带你去逛逛。”
    “你是不是禁*太久了,你不要怕,你可以在我怀裡*放。”
    “凌伊,我觉得我们很像。但我说不出哪裡像,你很重要,对我来说。”
    在陆秋精神还算正常时,他们常常趁着罗兰和薛兆不在,两人待在宿舍,凌伊会爬上陆秋的床,什麽都不坐椅靠在他的怀裡。
    享受着慵懒的午后,他喜欢扳玩着陆秋骨节分明的手指,看着他的手指上有些小疤痕和手心上层层叠叠的伤口,凌伊感到心疼。
    他问陆秋是谁做,陆秋总三缄其口。现在想想,铁定是陆英吧。
    凌伊挺想换房间的,虽然能跟罗兰住一块儿。比起友谊的维繫,他比较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看着昔日陆秋的床位,总能连结到他们感情还不错的时候。
    在囚.禁他、发疯之前。那段日子少得可怜,少得彷彿他只要一天不忆起陆秋,那段记忆会从他的指间悄悄熘走。
    他可以割捨掉任何重要的回忆,就是不能忘记可怜的陆秋。
    包括他拿着利刃划破了陆秋脆弱的脖颈,他要用生命记住是他害了陆秋,而加害陆秋的人就是陆英。他罪该万死,他要为陆秋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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