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簪忽然睁开眼睛,头脑一片迷糊。
兔簪拧头一看,蚂蚁答应陪在他旁边打游戏。蚂蚁答应说:“君上,你挂机干什么?”
兔簪愣了愣:“蚂蚁答应……”
蚂蚁答应脸色大变:“君上……我……我不就问一句您为什么挂机吗……您就要降我为答应吗?”
兔簪怔了怔:“你不是答应?”
“我是您的贵人啊!”蚂蚁贵人嘤嘤嘤起来。
却正是尴尬,听得角落里皇后轻轻嗽了两声,原来皇后一直站在角落,没有说话。蚂蚁贵人赶紧拜见了皇后。皇后见他现在那么尴尬,便说:“你先退下吧。”
蚂蚁贵人赶紧手脚并用的快速爬走,大概觉得,只要自己跑得足够快,降为答应的旨意就追不上他。
皇后对兔皇说道:“君上还是应该多尝试新的东西,不要沉迷游戏。”
兔簪愣了愣:这一幕好像是似曾相识呢……
第13章
纷华殿内室有一面镶嵌墙面的高大镜子,照着兔簪的全身。
兔簪的容貌仍然非常靓丽,绝无病容——一切都回去了,他回去了那个十八岁、脆生生的俊俏小伙模样——但唯有一点……
兔簪疑惑地抚摸着脖子上那串红彤彤的珠链:“一二三四五六七……七……”
“怎么了,君上?”皇后正打算和兔簪商量要事,没想到今天的兔皇一直盯着镜子发呆,他也就没有话头可以拿得起来。
兔簪问皇后:“我的珠子好像少了一颗?”
“并无。”皇后说,“君上脖子上的红珠一直都是七颗,没有错的。”
在旁倒茶的小宫女也说:“是啊,一直都是七颗啊。”
兔簪懵了:“是……是吗?”
兔簪若有所思地看着镜子,脑子里不停的转过无数想法。
皇后也不想停留在这个珠子多少颗的话题上,只问道:“那么,君上认为选秀的事情怎么样呢?”
“选秀?”兔簪回过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点头,“赶紧办起来呀!”
皇后似乎很意外,因为兔皇一直都说不想选秀、对召幸这些事情都不感兴趣,但现在兔皇既然同意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答应着下去办了。
皇后刚下去,霜翎就走进来了。
霜翎一进来,就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而此时,兔簪盘腿坐在丝绸软垫上,看着桌子上的青花瓷瓶发呆。
霜翎没好气地叫道:“你寻思啥呢?”
兔簪摸着瓷瓶上的百合花,只说:“这是狐尾百合吧?”
前世的情缘真是妙不可言,兔簪便是看着一束狐尾百合,都能瞬间害起了相思。
“我去你的淫兔,你都死过一回了还想着这玩意儿呢?”霜翎劈手夺过百合花,扔到地上用鸟爪狂踩。
兔簪闻言,震惊不已:“我真的死过了一回了?”
“我说你死过,你就信了?”霜翎问,“你不觉得很荒诞?”
兔簪却道:“你是丹鹤,又不是凡鸟,你说的我当然信。”
“那我说你OO就会死,你怎么不信?”霜翎教训道,“阴兔丧精沉残夜!这是我亲眼看见的讖言。你就是没有童子精才死的呢。”
兔簪却摇头,说:“不,我是得了狂犬病死的。”
霜翎噎住了。
兔簪又有些高兴地说:“是了,只要我不感染狂犬病,那就不会死了,这和我丧精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候,另一个宫人已经进来通传了:“犬妃宫里的小福子在外头等很久了,说是求见君上。”
兔簪说:“你先让小福子到暖阁等着吧。把犬妃也召来。”
“是。”
“再把太医传来。”
“君上身体不适?”
“还没有,”兔簪说,“但先把太医叫来。”
宫人虽然感觉费解,但还是答应着去传唤太医了。
见宫人退下了,霜翎却对兔簪说:“怎么?你想让犬妃去治疗吗?狂犬病是治不好的,你还不知道吗?”
兔簪却说:“可是,我不觉得犬妃现在有狂犬病。”
“嗯?”霜翎讶异,“如果他不是今天就犯病了,怎么会让你感染?”
兔簪却说:“前世的今天,我翻了犬妃的牌子。按照规矩,犬妃是洗过澡才能伺候我的。他既然能正常洗澡,那就是不怕水了?狂犬病又叫恐水症,一般犯病了,自然是怕水的。”
“那也不是一定的。”霜翎反驳,“也有犯病了不怕水的。”
兔簪却又说:“这个不一定。但狂犬病也有个十日观察法。按理说,如果他是有问题的,在咬了我的十日之内肯定会死的。但你想想,他咬了我到他确诊狂犬病,这中间隔了多久?恐怕有一个多月了。也是因为隔了这么久,当时太医才觉得我应该不会有事。”
“这证明什么呢?”霜翎皱眉,“他现在没有狂犬病?”
“我是这么想的。”兔簪说,“他现在很可能是健康的。”
霜翎却更加困惑:“不对啊,那如果他现在是健康的,他是怎么突然得病的?按照你的说法,他得病了,就是被传染的。传染他的病患也会在十天之内死去。可是这期间,宫中没有妖怪死掉啊?”
“在我得病的那阵子,我也看了一些相关的研究,才知道了这些知识。”兔簪摸着兔耳朵,认真地说,“其实有一种动物能携带、传染狂犬病毒,但他自己却不会发病,更不会因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