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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一直妖人妖人的叫,知道妖人的名字吗?”
    “不知道。”
    “那还是叫妖人吧,都叫顺口了都。”
    与此同时,寺庙门外,闵清闲梳妆整齐的带着齐明樵等几个师侄,亲自等在当地,按照定好的时辰,准备迎接即将到达的客人,或者说,这次他们接单的生意的主顾。
    而远处,一辆双驾的马车稳稳的行了过来,一人青衣剑袖,眼神清亮,坐在车辕之处,一手稳稳的控着缰绳。
    闵清闲见到此人,欣喜的走上前去,“师侄,你来啦。”
    谢虞拉住缰绳,将马车稳稳的停在闵清闲面前,从车辕上跳下,露齿一笑:“师叔,劳你们久等了。”
    第21章
    谢虞露齿一笑:“师叔,劳你们久等了。”
    “不劳不劳,”闵清闲高兴的摆手:“师侄啊,你说要去接的人,”闵清闲看看马车闭紧的车门,“可是接来啦?”
    谢虞看车门一眼,把声音放缓:“他身体虚弱,体内有伤难愈,昨晚又受了惊,着了些凉气,我给他吃了药,所以他此刻还在昏睡,不便向师叔打招呼,不过我已叮嘱过他,他知道要到师叔这里的事,只是麻烦师叔不要移动他,让他在这车上歇着。日落之前他便可醒来。”
    闵清闲点点头,亦把声音低了下去:“他的伤可是严重?”
    谢虞眼神黯然了一瞬,轻轻点了点头:“我一直用药给他压着,倒也暂时无事。”
    闵清闲思索一瞬:“经得起舟车劳顿吗?”谢虞可是要托他们将人送到鹿吴山派的,此去鹿吴山,路途不算短。“如果实在伤重,也可将养些时日等大好些再走的。”闵清闲体谅的说:“师侄帮过我们,所以缓上几日也无妨的,大抵我们也不赶时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师侄就尽管说。”
    “恐怕等不得。”谢虞抿了唇:“我亦是怕他有闪失,自己顾不过来,所以托了师叔帮忙。只是此番要给师叔添麻烦了。”
    “不麻烦。”闵清闲立刻说。
    闵清闲身后,刘姓师兄碰了碰齐明樵的胳膊,小声说:“明樵啊,没想到师叔说的那个雇咱们的主顾是谢师弟呀,咱们路上跟谢师弟遇上两次,师叔居然没漏一点口风,嘴巴挺严呐!”
    刘师兄话里一句谢师弟,叫的可谓是十分亲昵顺口。其实要严格说起来,谢虞辈分高,他们无论年龄大小,最低都要喊谢虞一声师兄的,可是谢虞长得那张脸太年轻,而且谢虞才二十,他们对着谢虞是怎么都叫不出口的。所幸谢虞跟他们也不见外,见他们别扭,就主动提议让按年龄来排,年龄比他大的叫他师弟,年龄比他小的就叫他师兄,如此一来,除了齐明樵跟廖白灼,别人倒是都占了谢虞的便宜。
    所幸谢虞也不在意。于是众人就这么热乎的叫了起来。
    刘师兄说完,齐明樵飘忽的看他一眼,没吭声。
    刘师兄见他这个反应,又碰他一下。
    齐明樵这才慢吞吞的说:“师叔说这是职业素养。”
    “嘿~”刘师兄搓了搓手:“有道理。其实刚听说对方出手大方的时候,我这心里还有点儿玄乎,就怕托咱们的主顾让咱们办什么难事,如今见是谢师弟,我这颗心就算是放下啦。”
    “……嗯。”齐明樵慢半拍的应了一声。
    刘师兄见他眼神盯着一处,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就无奈的叹了口气。齐明樵这动不动魂飞天外的样子已经持续好久了,而且今天尤甚。
    谢虞跟闵清闲嘱托完了,就转身到了马车后头,抬手打开后车门,从里面单手提出了一个筒状的东西,跟着他一起转过来的闵清闲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卷成卷的被筒,被筒里面好像卷着什么东西,闵清闲觉着,看那形状,里面卷着的东西,大抵应该是个人。
    可是那被筒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闵清闲又是个好奇心重的,所以他十分想过问一下。可他觉得这是对方的隐私,他又相信谢虞的人品,觉着谢虞应该不至于干什么不好的事,更怕自己搞错了闹笑话,而且对于主顾他也要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与素养,所以基于如此多的顾虑,闵清闲就咧了一下嘴,到底没问出来。
    反倒是谢虞看出他的想法,回了一句:“这是昨晚抓的采花贼。”
    “采花贼?”闵清闲大惊,廖白灼倒是跟他讲过前面的城里闹采花贼的事,据说非常棘手,都闹到城里人人自危的程度,“就是前面城里张贴告示抓捕的那个采花淫贼?”
    “是。”谢虞点了点头:“我把他送到官府去,半日就回。”
    “去吧去吧。”闵清闲顿时眉开眼笑。他看好的后生,果然就是优秀,人人喊打的采花贼都这么容易给擒住了。
    谢虞点了点头,就提着那东西转身走了。
    刘师兄在后面感慨,谢师弟实在是他见过的平辈里脾气品貌人品都最好的。只可惜他们小巫山没有一个像谢虞这样优秀的。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齐明樵:齐明樵也跟谢虞一样,有着高贵的出身,齐明樵是掌门的独子,谢虞是青鸾世尊唯一的徒弟,一个有名爹,一个有名师,可区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闵清闲目送着谢虞走远了,才想起来他准备了鸡枞要款待谢虞的,可如今谢虞都走了他也没想起来说,另一个在马车里昏睡的自然也不能吃了,可那鸡枞放久了恐失了味道,而且难得遇到如此好味的野食,遂想了想,留下刘师兄在马车旁边守着,叮嘱他不要惊扰了车里的客人,然后就带着另外几个回庙里去了。
    鸡枞留下一半,剩下一半洗干净了,撕成很细的丝,用锅子取了泉眼里的清水,等水煮开了,把鸡枞下下去,最后在水里加一点珍贵的盐。闵清闲捏着盛盐的皮兜子,看看锅子里菌丝的数目,又看看己方的人数,考虑到僧多肉少,就又捏了一些盐进去。
    已经精神抖擞的唐鱼水跟符青鸾没骨头似的靠在一起,尽忠职守着犯人的本分,等着饭来张口。
    他们两个在刚才已经研究出了好几种锁链的用法,只是现在那几种用法还不得实现,可他们研究出了一种就现在而言比较美观的用法,符青鸾已经按照这种方法将那过长的链子挂在了脖子上,那链子绕过脖颈自胸口两侧垂下,如此站起来将双臂展开,锁链垂下的弧度看起来就像一对翅膀边儿,倒是挺漂亮的装饰品。
    师徒两个都很满意。
    此刻午饭待熟,唐鱼水见蹲在火前添柴的齐明樵频频往他们这边看,想起上一次见齐明樵的情景,结合现在,他有了一种自己重要东西被觊觎的危机感,“师傅,他为什么老是看你?还脸红脖子粗的?”唐鱼水不自觉的开始告状。
    “谁?”符青鸾不甚在意的看那边一眼。
    “上次被你打了一闷棍的那个。”
    “哦,上次打的有点狠,他可能有些怨气。”
    “原来如此。”唐鱼水了解的点头,凑过来小声道:“师傅,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他会不会打回来?”
    “应该不至于吧?”
    “不行,咱们得防着他点儿。”
    “麻烦。”
    “师傅放心,我护着你。”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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