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治啊……”陆冬坐在车上朝他划了过去。
“我他妈叫谭冶!”谭冶侧着倒在地上用手撑着身子。
“大治啊,”陆冬跟没听见似的,丝毫不受刚才的影响,“做人呢,就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刚认个爹尾巴就翘上天了,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谭冶没说话,也没敢动。
“你今儿是真让我不爽了,那我多记仇啊,是不是?”陆冬拿脚踢了踢谭冶,“对了,给你提个醒,就你前两天哭天抢地认的那个爹,我之前,把他踢得住了一个月的院,你觉得,你要是再这么作下去,该住多长时间的?”
谭冶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十几分钟的热身活动之后陆冬觉得压根没撒多少劲儿,谭冶这怂货基本属于有人在的时候喊的最响没人在的时候跑的最快,陆冬揣着揣着都有点儿怀疑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找上他,简直有损他的名声,传出去以为自己欺负弱小呢。
算了,就怪他倒霉。
上一场战斗陆冬并没吃什么亏,一大帮人找上他的时候也没多慌,就是有点儿好奇谭冶这货在哪儿找来的这么多迷之自信并且有胆识的同伴,结果一开打全是怂货,到最后里面一人受不住了居然偷摸的去找了班主任,刘哥一声吼“干嘛呢!”把正投入吊打的陆冬吓了一跳,最后才被请去了办公室。
陆冬一边踹一边想着,这个世上总有一群不惧生死的傻比,总觉得自己没准儿哪一天就得到了高人指点突然就牛逼的能上天了,结果老天还是得给他几巴掌告诉他,孩子,天亮了,快醒醒。
最后几下陆冬跟闹着玩似的从谭冶身上划过去,心情还挺不错,“还起得来吗?帮忙把这儿收拾一下,人家东西都被你碰倒了。”
谭冶瞪了瞪陆冬,眼神碰到陆冬的时候又怂了,最后扶了一下地站了起来,把旁边被碰倒了的箱子给扶了起来。
“真乖,”陆冬笑了笑,“走了啊,大治。”
陆冬长腿一跨,蹬了蹬自行车。
“我他妈叫谭冶。”身后声音不大,但是陆冬还是能听到。
“行吧,小谭,假期愉快啊。”
回去的时候陆冬心情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热了一下身,不过现在的劲儿还没怎么消下去,不太想回去坐着。
陆冬骑到街头,转了个弯。
离他旅馆不远的地方有个健身馆,陆冬经常去,虽然他没卡,但是他有脸。
前台小姑娘看到他之后打了个招呼,“来了啊?”
“来了!”陆冬也冲她打了个招呼,顺便活动了一下筋骨,“今儿你们天哥没去打牌吧?”
天哥是健身馆的老板,全名任天,此人算是个不务正业的公子,靠他老爹给的奶粉钱办了个不大的健身房,然后大手一挥,从此沉迷于终身大事——为祖国的棋牌事业做贡献。
“没,在里屋呢,去吧。”小姑娘笑了笑。
穿过荷尔蒙快要溢出来的健身房,陆冬觉得自己无处安放的劲儿又找到了发泄口,忍了又忍才淡定的走过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门没锁。”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