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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我们去树上看看情况。”还没等陆京毓反应过来,应逸一把扛起他就往树上飞。
    到了树上,应逸看他脸色不太好,忙哄道:“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没洗手就摸你了。”
    “闭嘴。”陆京毓直盯着院子,打算等一会回去的时候再把应逸推下树。
    两人靠得很近,应逸看陆京毓神情十分专注,蓦然有一种感觉涌上来。他想要再靠近一点,没有太多的要求,大不了再从树上掉下去一次。
    在树上待了一会,应逸准备悄悄挪过去一点点,这时一声惨叫传了过来,两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声绝望而凄厉的惨叫,不是人的,是狗的,就是刚才他们送给贺章的那只狗。
    这位置算是偏僻,但因为是狗叫所以村民们并没当回事,许是认为谁家的狗又被山里的蛇给咬了,也没人闻声过来问问情况。
    陆京毓手扶着树干,指节发白,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他们没有动,看着一个男人和贺章一起走出了门。
    那男人想必就是贺章的傻爹,不同于贺章,这傻爹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傻爹拎着狗的尸体,狗的脑袋已经被打碎了,血淋淋的,红色和白色一起沿着它的尸体流下来,随着他们的行进滴在地上成了长长的一道。
    傻爹就像拎一个布袋一样拎着狗的尸体,又像扔布袋一样把它扔在后院的地上,嘴里还说着什么,应逸听了听,只能零零碎碎听到“河”“种”两个字。
    傻爹脸上带着痴傻的笑容,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弯起来,仿佛看到了小贩卖的糖人一样。他笑容之中带了点雀跃,可干的却是屠户都做不到的虐杀的事。这甚至不能被称作“事”,这是暴行。
    他们看到贺章也跟着出来了,知道他在屋里肯定看到了刚才杀狗那幕,有些担心却又不好出面,只得盯着贺章看。贺章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声音很低,一味重复着“闭嘴”,显然是对傻爹说的。
    然后傻爹开始挖坑,他挖一会歇一会,最后把尸体用锹铲进坑里盖上土,动作十分娴熟仿佛地下是连成片的埋尸坑。
    应逸早年游历过一段时间,走过不少地方,自然也听闻过一些故事和案件。据他的了解,一个杀人犯也许不会杀狗,但如果一个人连狗都虐杀,那么这个人离杀人也就差个念头了。毫无疑问,傻爹就是后者,如果再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迟早还会有命案发生,到时候难逃一劫的就是贺嫂子和贺章母子俩。
    陆京毓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这个傻爹实在是个危险人物,打算回去商量商量应该怎么做,最好能带着贺嫂子和贺章一起离开。哪怕没法离开庐安,离开傻爹不跟他住一起也可以。
    等傻爹和贺章前后脚进了屋,应逸和陆京毓才下了树准备离开。“我们还是别告诉小霄了。”应逸想到刚才傻爹的举动,觉得会给严霄带来巨大的心理阴影,提议道。
    “嗯,走吧。”陆京毓看到刚才那一幕,也决定不告诉徒弟,这次他要撒谎了。
    应逸和陆京毓慢慢走回客栈,一路上无言。他们刚进大堂,严霄就迎了上来,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讲究的人。
    “师父,舅舅,这位姓赵的老爷有事想请您帮忙。”严霄介绍道,“赵老爷,这两位是我师父和舅舅。”
    刚才严霄一进客栈,小二忙介绍了等在他身边的人给严霄,说对方是个生意人,姓赵,有事要找他们。
    赵老爷面露急切之色,一个劲跟严霄说希望这位小道长能帮帮他的忙,严霄不好推辞,只得说自己年纪尚小,师父和舅舅还未回来,要等他们回来再商量帮忙的事。
    “这位道长,这位公子,”赵老爷道,“我家住在宁兴镇,前几日全家来庐安游玩,可夫人和犬子这几日生了大病,我总怀疑是中了邪……”
    赵老爷见夫人和儿子双双生了病,十分着急,找了大夫也未好多少。问了小二后,他得知客栈里前几日来了两位道长,想着他们也许能帮他夫人和儿子解决这困扰,就在大堂一直坐到三人回来。
    若真是撞邪,术业有专攻,陆京毓还真不擅长这些,要找一位天师来才可以。若不是撞邪,他们可以尽力帮忙,首先得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您可否讲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陆京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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