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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唯不再放抗。她彻底忘记了反抗。
    林彦深的吻时而温柔缱绻,时而热烈。
    沈唯无力地攀着他的脖子,迷失在他带来的惊涛骇浪中。
    沉睡五年的身体,有了萌动。
    所以,当他的手轻柔地拂过她的肌肤时,沈唯竟然控制不住的想要贴上去。
    周蕊蕊说的没错,荷尔蒙决定了你爱谁,不爱谁。
    她的身体,天生就对他有感觉。那么直接,那么原始,却又那么真实。
    浑身的皮肤都滚&烫,沈唯难受地仰起头,用力地呼吸。
    她修长的脖子在空中形成了柔美的弧线,天鹅一般优雅神秘。
    林彦深的唇沿着那弧线一路向下……
    走廊突然有人声远远传来,房门大开,声音直扑入耳。
    沈唯一惊,昏昏沉沉的大脑突然清醒了一些。
    浑身酥软无力,她只能低声哀求林彦深,“不要!放开,快放开!”
    林彦深不放。不仅不放,他还变本加厉,大手更加疯狂的兴风作浪。
    人声越来越近,最后来到林彦深的房门前。
    “咦,门怎么开着?”
    “黑着灯,林总不在吗?怎么没锁门?”
    沈唯吓的浑身僵&硬,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
    听声音,门外的人是分公司的领导。如果他们进来,她不如死了算了!
    林彦深现在就压在她身上,手还在她的裙子里。
    “林总,您在吗?”有人在门上笃笃笃敲了几下。
    “嗯。”林彦深开口,“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都回去吧,帮我把门关上。”
    他的声音嘶哑,嗓子仿佛被火烧过一样。
    “林总,您没事吧?嗓子都哑了,是感冒了吗?”另一个人关切的问。
    “说了让你们马上离开!没听到吗?”林彦深发火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您好好休息。”
    接着,是门被关上,门锁咔嗒的一声轻响。
    沈唯长长松了口气,刚才真的快把她吓出心脏病来了!
    经过这么一闹,她的脑子也彻底清醒了。
    她抓住林彦深的手,不让他继续,“林彦深,放开我。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这样,是不道德的。”
    “道德……”林彦深嗤笑一声,似乎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你跟我讲道德?当初劈腿陆景修的时候,你怎么不讲道德?”
    沈唯:“……”
    又来了。五年前她甩了他,真的伤他这么深,让他至今念念不忘吗?
    沈唯的沉默,让林彦深越发气恼,他伸手一摸,把手指亮给沈唯看,“你这么敏&感,是被陆景修调&教出来的吗?”
    他的手指上,有亮晶晶的水渍。
    沈唯一张脸臊得通红,她用力想推开林彦深,“林彦深,你真无耻!”
    “对,我就是无耻,”林彦深使劲钳制住她,“你主动送上门,不就是想要我更无耻一点吗?沈唯,我不怕告诉你,我就好你这口。”
    他恶意地贴紧她,让她感受他身体的变化。
    沈唯愤怒地推搡着他,“林彦深,你信不信,你敢再动我一下,从这个门里出去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沈唯绝对不是恫吓他,此刻,她真是恨透了他。
    林彦深眯起眼睛盯着她,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沈唯的脸颊白皙的轮廓。
    林彦深知道她没有开玩笑。她浑身的肌肉紧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林彦深突然松开她,拽住她的手腕往门口一推,“滚!”
    沈唯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
    林彦深在黑暗中独自坐了很久,才烦躁地起身打开灯。
    室内空寂,空气中还有她身上的幽香。沙发旁边的地上,那盒胃药静静的躺着。
    林彦深捡起那盒胃药,捏在掌心。
    此时此刻,林彦深不得不承认,心底涌起的那股情绪,叫懊恼,叫悔恨。
    林彦深到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燥&热褪去之后,他无精打采地回卧室睡觉。
    手触到被褥,摸到一枚圆圆的小东西。
    捡起来一看,是沈唯的珍珠耳环。
    金色的细扣,下面是一颗饱满的珍珠。灯光下,光彩氤氲,像极了沈唯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
    林彦深把耳环握在手心,慢慢进入了梦乡。
    沈唯卸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耳环不见了。
    这耳环是她和周蕊蕊一起买的,一人一对。周蕊蕊那对是沈唯付的钱,沈唯这对是周蕊蕊付的钱。
    她和周蕊蕊约好了,八十岁的时候要戴着这对耳环一起环游世界的。
    很有可能是落到林彦深那里了。
    但是沈唯不想问他。
    “你主动送上门,不就是想要我更无耻一点吗?”
    林彦深这句话,像一把刀,把她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这已经不是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的问题了,这是林彦深把她的好心踩在脚底下,还要用粗硬的鞋底狠狠碾压一番。
    第二天早上,在酒店自助餐厅,沈唯又见到了林彦深。
    他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盘子上只有一枚白水煮蛋,盘子旁边是一碗白粥。
    活该!沈唯才懒得关心他胃疼是不是还没好,她冷着脸拿着自己的餐点。
    小蛋糕看上去不错,拿一块;锅贴看上去很香,拿几个;羊肉汤好像很清爽,来一碗……
    沈唯面前的桌子上,放得满满当当的。
    昨晚没吃好,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沈唯拿完餐就埋头苦吃,吃的不亦乐乎,连林彦深什么时候在她对面坐下来的都不知道。
    “沈律师。”林彦深淡淡开口,声音平淡疏远。
    他摊开掌心,示意沈唯看。
    她的珍珠耳环,躺在他手心。
    果然是落在林彦深房间了。沈唯脸有点发烧,一言不发地伸手去拿。
    她的指尖无意间蹭到了林彦深掌心的肌肤,两人心里都有一抹异样的感觉。
    沈唯把耳环收好,低头继续吃饭。
    她一句话都不想跟林彦深说。没什么好说的,夜里纠缠过的男女,天一亮重新变回了林总和沈律师。
    他叫她沈律师,只说明一件事,昨夜,他真的只是想占占她的便宜。
    他对她,没有丝毫的尊重,更没有丝毫的旧情。
    “谢谢沈律师的药。”林彦深突然轻声说道。
    说完,他不等沈唯回答,就起身走了。
    沈唯看着他的背影,将掌心的耳环捏得死紧。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和林彦深的纠缠,到此为止。下次他再敢碰她,她就真的报警!
    上午沈唯正在分公司查合同,李婧笑眯眯的进来了。
    “心情这么好?遇到什么好事了?”沈唯随口跟她说笑。
    “是遇到好事了,”李婧美滋滋的,“刚才林总夸我俩了呢。”
    “夸我们?”
    “是呀。夸我们办事得力。”李婧高兴道,“林总今天心情很不错啊。跟人说话和颜悦色的。早上还听他们说,昨晚林总身体不舒服,本来喊了他们过去开会,结果到了林总房间门口,林总把他们撵走了。”
    沈唯心虚的要命,却只能假装惊讶,“是吗?”
    “嗯。”李婧说着,皱皱眉,压低声音对沈唯道,“分公司有些人,感觉挺下作的。财务部那个,非说林总昨晚不是不舒服,是正在办事。说他是男人他知道,林总昨晚发火,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是因为正在办事,被他们打扰了!”
    沈唯听的心惊肉跳,脱口而出,“他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后来从林彦深房间出去,被人看见了?
    “他说林总嗓子哑了,还是那种嘶哑,一听就知道欲求不满。”李婧摆摆手,“反正一派胡言。大家都当笑话听听而已。”
    沈唯松了口气。
    “难怪分公司搞不好,这些人整天无所事事,上班就吹牛打屁,造谣生事。”李婧颇为感叹,“林总未婚妻美得像天仙一样,他还用得着出差的时候打野食?也太小看林总了吧。”
    打野食……这三个字如生了刺,在沈唯心里扎着。
    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深深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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