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第一次如此鲜明地直视这一点不同。
“你到底是什么存在？”亚瑟不敢直接说人，而是替换了一个词语。
知识对他的追逐是知识与智慧之神下的标记,而他的头疼是因为知识鼓胀的结果。
如果那只大猫能够缓解他的痛苦的话,是不是意味着那只大猫与知识与智慧之神是同一个层次的存在？
而被那只大猫预言的五苏，又是什么？
那只猫为什么会帮助他？
亚瑟对此很困惑。
五苏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后拍了拍小手：“哎呀,是安格斯送你过来的。”
五苏在亚瑟身上“看”到了两种不同的色彩扭曲在一起。
最近安格斯与其他三位神祗各位不对付。
如果有任何的机会能够破坏他们的机会，安格斯会百分之一万乐意去这么做。
反正祂在痴缠了五苏很久后，主帮祂做了一个小小的躯壳，可以容纳一小部分的神降而自由行走在大陆上。
这对于荒芜了数千万年，还仅仅在五苏的幽暗之林撒欢了几个月的安格斯来说可谓是大好消息。
五苏笑眯眯地看着亚瑟，“亚瑟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偏头看着亚瑟的时候，就好像有万千的星辰落入他的眼眸，漆黑幽暗的大眼睛很是清澈，却不管是被他看着的亚瑟还是旁观拼命发帖的西辛,都不能说那真的是如同稚童般的纯真。
那是一种天然的畏惧。
与无法自控的扭曲亲近感。
亚瑟不想说。
但是他的嘴巴控制着他的说话欲.望，他艰难地开口：“我想请你帮我,免除掉那些不必要的知识。”
他已经没办法再控制对于知识，对于他信仰的神的恐惧。
那种恐惧感并非说亚瑟不愿意再信仰知识与智慧之神……可深入骨髓的寒意与害怕还是缠绕着亚瑟，让他每每再想起自己信仰的神祗，都会忍不住想颤抖。
五苏看着亚瑟的大脑。
碎片在漂浮。
打转。
以及再度视机而动。
五苏点头。
“好哦。”
他摸了摸亚瑟的头发。
“我知道了。”
然后下一瞬，眼里还残留着畏惧的亚瑟就昏睡过去。
还在拼命发帖的西辛惊讶地说道：“他怎么了？”
五苏慢吞吞地说：“太累，睡着了。”
“那他的问题……”
“解决了。”
一脸茫然盯着五苏的西辛表示她什么都没看到啊！
草。
答案摆在面前都没吃个明白。
西辛不能接受。
西辛蹭过去五苏的身边，“可是他刚才说的那个，不是神眷吗？为什么知识与智慧之神的神眷为什么五苏能解决了？”
西辛知道他这句问话其实很危险。
如果五苏真的有什么秘密不愿意告诉其他人的话，现在就在她问话的那一瞬间，西辛的脑袋可能就没了。
但是西辛还是问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五苏不会伤害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西辛的预感一直很好。
“大概是祂们没有五苏厉害吧。”五苏啃完了红果蛋糕后，惆怅发现最后的一个蛋糕刚刚被自己吃掉了。
他凭空在手里抓了一把。
然后从怀里掏出来十枚晶币丢出去。
西辛眼睁睁看着那晶币就在半空中消失了。
西辛：“……你是隔空买东西吗？”
她看着五苏怀里，明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大堆新鲜出炉的蛋糕。
“在伊丽莎白那里拿的。”
五苏嗷呜一口吞掉一个小蛋糕，“西辛吃吗？”
西辛……西辛吃。
草。
一个恐怖故事不知道为什么被五苏活生生变成了温馨的睡前故事。
西辛蹲在五苏旁边一起吃，然后边看着还在昏睡的亚瑟。
“如果知识与智慧之神真的给他下了标记，这份神眷却偏偏会逼疯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西辛苦恼地说道。
其实也有点想要和五苏问问题的意思。
五苏软乎乎地说：“祂们的层次不同，就像是你们不能理解的宇宙星空，你们所理解所看到的永远是零星一角。在这个大陆上，这是一种保护。如果让你们看到完整的真实的正确的存在，意识会彻底崩溃无法挽回。神眷，是因为祂们确实很喜欢某一个人，因为喜欢而靠近，而这种靠近会赋予那个人独特的意识。”
这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标记。
这种标记会被其他诸神注视。
如果不是真的有特别大的仇怨，拥有标记的神眷者大抵会被其他的神祗忽视。
不去触碰。
不去在乎。
除非是安格斯这种特别想要给彼此捣蛋的。
西辛偏头看着在吧嗒吧嗒讲解的五苏，“但是五苏给解除了……”
“因为这一次不是纯粹的神眷。”五苏眯着眼从兜里的龙头雕像掏出来一张小纸条，还没有看就直接丢进他们在泡jio的热水里。
“祂们想借此新的视线……”五苏软糯地补充。
“我不允许。”
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音律悦动的瞬间似乎有种西辛无法分辨的节奏，就好像是完全不能用理智来分析的语言，却无比清晰地灌注到了西辛的头脑中去。